一種他說不清的情愫在心裏橫亙著,上不去下不來的,讓他的內心痛苦惶恐,不知道未來還將再麵對些什麽。


    彥波希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感情是明確的。比如慕容秋,比如眼前的於冠群。


    可如今他覺得自己的感情有些混亂。


    前些日子虞美幻的出現,似是卿卿複活了一樣,在他的靜水一般的心田裏激起了一層漣漪。


    可是虞美幻望向蘇燦的如嗔似怨的眼神提醒他,那隻是卿卿外表的複製品而已,她有了妻子的外形,卻沒有卿卿的靈魂。


    可他還是對這個妻妹多出一絲掛念。


    他分不清自己這是愛屋及烏,還是因為她的容顏讓自己出現了精神假借,讓他糾結了好幾天。


    他曾因此在妻子的遺像前深深懺悔過。可當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蘇卿卿竟有將她的同胞姐妹托付之辭,讓彥波希好好珍惜。


    這讓彥波希第一次產生出一種迷信的心境,他給自己這一絲的精神出軌找到一一點借口,給到一點諒解,釋懷之後,漸漸地就把虞美幻忘在了腦後。


    可滿庭芳在自己心裏的這個特定的位置,與他人自然完全不同。


    她是他的老相識、老妹妹,他義不容辭地充當起了娘家哥的角色,對這個妹妹他如何疼愛都不過分,他是不管別人怎麽看待,至少在麵對卿卿遺像的時候,他的心裏沒有愧疚,沒有任何負擔。


    他願意這樣的感覺一直保持下去,心無雜塵地就這樣相伴著終老。


    那是一種很純潔的關係,那也是一種很純潔的情感,是別人都無法理解和替代的。


    所以對於滿庭芳,他不管她樂不樂意讚不讚成,他看到的想到的,他都是要毫無保留地說給她聽。隻有這樣,他才覺得不複當年的情懷。


    當然一直以來,小滿還是像當年一樣對待自己的,這種情感也是很純潔的,他感受得到,分辨得清楚。


    可為什麽這一次,她就這樣的任性,非得和自己擰著離開,而且是帶領著全家離開。


    這就像是在向他示威一樣,宣示著她決心堅定,不能動搖,就是波希哥哥的勸說,也無濟於事。難道是她再也不聽他這個哥哥的話了嗎?


    她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不應該和自己不告而別。


    彥波希有種被她戲耍的感覺。


    今日於冠群對自己的嘲笑當然也是應該的。因為他一直都在她麵前這麽維護自己這個妹妹。如今,妹妹用行動在眾人麵前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怎麽能不叫人覺得可笑?


    就讓人家嘲笑吧,那又如何。


    他就是再怎麽怨恨小滿,可當別人說他的妹妹不好的時候,彥波希就像母雞護小雞一樣,還是會照樣護著這個妹妹,不容別人損害她的名譽。


    可小滿能明白自己這份心嗎?看她和三豐一起植樹的情景,她似乎並沒有什麽憂慮,而是過得很開心。


    彥波希不禁想起自己剛來香洲的時候,自己病重的時候,滿庭芳對他的那個好,那個珍惜,為什麽現在她就對自己這麽不體諒了?


    是小滿對自己的情意變了,還是自己對她的要求過高了呢?


    彥波希陷入了猜測之中,他在尋找導致滿庭芳一走了之的理由。


    他要搞清楚,他要讓她迴來給自己講清楚,哪怕是講清楚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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