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冠群走到藥櫃那裏,往後邊一望,見齊健已經不在那裏,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齊健!出來!”


    於冠群一聲令喝,醫館裏一陣迴響,之後又恢複了平靜。


    譚談被這吼聲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滿地瞅了一眼正氣衝牛鬥的於冠群,煩躁地說了聲:“別找了,人早走了!”


    “從哪走的?怎麽走的?”


    於冠群氣急敗壞地問他,感覺又被齊健這小子耍了!


    “打衛生間窗戶逃走的!”


    譚談說完這句,望著於冠群那個失望勁,竟又災樂禍地笑起來。


    “走多久了?”


    “嗬嗬,那女的歇斯底裏的時候,他逃到藥櫃後,就順路跑了!沒想到齊健人高馬大的,原來就這膽兒!”


    譚談邊說邊笑,氣得於冠群在地上直跺腳,幹瞪眼,沒轍,隻好把一肚子將要噴射的幹火,又硬生生憋迴去了,實在難受!


    想自己從來醫館,已盡心盡力、任勞任怨地幹了近三個月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彥先生那裏都對自己禮待有加,偏偏是這兩個毛頭小子容不下自己,不僅搞惡作劇,還對自己肆意頂撞!最重要的,還是這樣不敬業,長此以往,這還了得?


    不能再這樣由著他們欺負了,必須得告訴彥先生,管一管了。


    可轉念一想,這倆混小子可都是自己從醫院實習生中挑選來的,現在自己再告他們的狀,彥先生又會怎麽看自己?


    哎,看來自己真是被他們在醫院裏的假象蒙蔽了雙眼,看人不準啊。


    如今後悔又有什麽用?


    她思來想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看見滿庭芳正從外麵進來,不由得喜出望外,眼前的這個人準有辦法幫到自己。


    “你剛剛要是早來一步,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可惜你來晚了!”


    滿庭芳的腳一踏進門,於冠群就迎上前說道。這可勾起了她的好奇之心,扯著於冠群,非讓她說個明白。


    於冠群就把剛剛發生的一切,繪聲繪色地向她描述了一遍,並告訴了自己的苦衷!


    滿庭芳聽完後後,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說:“這還了得!真是有恩不報,翻來為仇啊!我找我哥哥說!”


    於冠群內心這才找到點平衡,心想:幸虧還有她出來維護點正義了,要不自己如何掰持清楚啊!


    懊惱歸懊惱,但答應了彥先生的事,還得完成。哪怕是等他迴來,自己真的辭職,也得把這最後一班崗站好。


    所以,有病人進來,於冠群還是照樣看病,隻是、藥櫃那裏缺了個人,出門的藥就沒有了複核把關的了。如果讓譚談一手清發出去,就難以確保配藥的準確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更何況譚談正在那裏陰陽怪氣地吆喝:“來人複核!”


    滿庭芳剛要過去,被於冠群製止了。她斬釘截鐵地說:“讓我來!”


    然後俯下身子跟下一位病人說明情況,征得同意後,過去櫃台。


    譚談說:“我來抓藥,你複核吧!”


    於冠群說:“不用,我來抓,你來核!”心想“是時候該讓你見識了!”


    話音落地,抓起藥方一看,就開始抓藥。


    她這一抓,不要緊,把個譚談看得目瞪口呆。


    隻見她,轉如陀螺,取藥迅速,抓藥準確,抓出的藥量,上稱一稱,誤差不出一錢,稍加添減,便是一份,速度極為迅速,譚談這個核對的,都感到有些跟不上趟了。


    譚談不僅僅吃驚她取藥的量準,更加吃驚的是,那麽多的藥櫃格子,自己平時抓藥時,有些藥都還找半天,這於老太,找藥準確,猶如神助,實在叫人費解,她是怎麽做到的?難道她有特異功能?要是沒有?那該如何解釋?


    看著譚談那副吃驚的樣子,於冠群輕鬆地笑了笑說:“不用吃驚!你要是把功夫用在正道上,也會這樣快的!”說得譚談一臉慚愧。


    然後,撂下這邊,又去給下一位病人看病。


    滿庭芳在邊上,看著他的“絕技”,伸出一個大拇指,“為你點讚!”


    那些病人也都非常佩服她這“一把抓”的功夫。


    而於冠群卻說:“其實沒什麽,熟能生巧而已,功到自然成!”


    滿庭芳對於冠群說:“我上去給我哥發個信,問他何時迴來!”


    “好”


    滿庭芳上了二樓,同樣是看了監控後,又把當時的場景做了備份。這才給彥波希發了一篇長長的短信,說明這裏發生的情況,希望彥波希能夠重視起來,早日迴來處理。


    彥波希很快迴信:我一時還難以迴去,醫館的事,還需你幫著於大夫搞好管理。


    滿挺芳迴信:哥哥應做好準備,此時人事比醫事要重要得多。如果您不能迴來,建議您簽發委托書,委托一個人,行駛老板的各種權利,隻有這樣管理的人才會名正言順地發號施令。否則,管理者沒有權柄,就無法行使管理職能!


    彥波希迴信說:“那我委托你吧!”


    滿庭芳迴信:“外行不能領導內行!我推薦於大夫作為委托人!並希望哥哥對齊健的行為,做出處理意見!”


    彥波希迴信:“同意你的意見。對齊健和譚談,你先跟他們談談,如果他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病人和於大夫道歉,則可繼續留用,隻按照管理章程,進行一定的經濟處罰。於大夫那裏,你代我好好安慰!如果他們仍然認識不到錯誤,繼續我行我素,那就辭退吧!當然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下下之策。年輕人剛剛走上社會,定要嚴格管理,但也盡量給予糾錯的機會,我不希望從我們這裏走出去的青年是帶著渾身毛病的,這樣對我們醫館也是有損,乃是兩敗俱傷之舉。望你切切代我做好對他們的教育!”


    滿庭芳理解彥波希的想法。覺得目前也隻有這樣了。


    正想下去看看情況,手機上又顯示彥波希發的一條信息:我這裏的事,著實是走不開!為了加強管理,我會再讓你以出租房屋使用權的方式入股醫館,作為股東,參與管理!


    滿庭芳明白彥波希的用意,但是對於入股,她是不同意的,但此時為了擁有一定的話語權,隻好先接受這個建議。她略加思索,迴信道:“權宜之計,哥哥迴來後,一切恢複原樣!”


    彥波希迴信:“好!”


    滿庭芳做完了這一切,就下了樓,把他和彥波希的通信,讓於冠群看了看,於冠群搖頭。


    滿庭芳伏在她耳朵上說:“別出聲,下班後,小炕見!”


    然後又找到譚談說:“你給齊健打個電話,就說明天上午讓他到3樓會議室等我,有事找他!”


    滿庭芳撂下這句話,不容譚談質疑,拿起小挎包,昂首挺胸地走出去,邊走邊想身負的重任,不禁自言自語道:“又要唱黑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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