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璽嘴巴張了張,沒有問出聲。


    南宮浚琛眼睛看著寧璽說:“是真的。”他知道寧璽想問是不是真的。


    “你是認真的?”寧璽意味不明的問。


    南宮浚琛沒有迴答,隻是深深的看了寧璽一眼,寧璽從他眼神明白了,他是認真的。寧璽打開那本結婚證,看到女方的名字,他一愣,抬起頭問:“是同名同姓?還是?”


    “不是同名同姓。”南宮浚琛平靜的迴答。


    寧璽此時此刻,他隻想說一句,天啊,還能這樣的。當他打開結婚證看到淩秋這個名字,他都愣住了,他不死心的問一句,結果還真是驚訝啊。在好幾年前,他們搬公司的時候,他在南宮浚琛的抽屜裏見過一張校卡,上麵的名字就是淩秋,照片和結婚證上的女子不太一樣,校卡上的女生青春純真,結婚證上的女子靚麗幹練,一時間他還真難把兩個人聯想在一起。


    於恆博聽著兩個好友的對話,他一頭霧水,有種他被兩個人瞞住的感覺,他說:“等等,你們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南宮浚琛眼神直白的看著於恆博說,就差把那句,我們就是有事瞞你說出來了。


    “恭喜啊。”寧璽有點難於相信,但是還是和好友道喜了,他知道南宮浚琛心底一直有一個人,從大學到現在,倒追南宮浚琛的,沒有成百,也有大好幾十個了,但是他從沒見南宮浚琛對那個女的有過意思,拒絕人也是毫不留情,他實在很難相信南宮浚琛已經結婚了。


    “謝謝。”南宮浚琛語氣沒了平時的冷淡,帶著一絲絲的喜色。


    “什麽時候帶出來見見?”寧璽把手中的結婚證遞迴去給南宮浚琛問。


    南宮浚琛接過結婚證,自己打開看了看,照片裏的兩個人都是身穿白色襯衫,他第一次對自己拍照很不滿意,覺得照片裏的自己太冷淡了,臉上表情也不好,有種配不起照片裏的笑顏如花的她,他慢悠悠的合上結婚證說:“遲點吧,我們現在隻是登記結婚而已,還沒見過家長。”


    “我去,南宮,你厲害啊,先斬後奏?該不會是上車補票吧?”於恆博開玩笑的問。


    “不會說話,就別說。”南宮浚琛眼神一個飛刀過去。


    於恆博很識相的在自己的嘴上做一個拉上的動作,他很清楚南宮浚琛為人,平時他不在意的,別人怎麽開玩笑,他頂多當聽不見,一旦是他開口阻止的,那麽必定是他不能觸及的逆鱗和底線。


    “你休假就是為了見她家人?”寧璽好奇的問,他認識的南宮浚琛可是一個連自己的感受都不太會顧及的人,更別提他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這樣匆忙登記結婚,已經是委屈了,不想讓她受氣。”南宮浚琛難得的柔情說。


    “嘖嘖嘖……這還是我認識的南宮嗎?”於恆博一臉嫌棄的問。


    “也是,那一個月夠嗎?要不要多休點?”寧璽體貼的問。


    “暫時休一個月吧,之後婚禮的時候,再休。”南宮浚琛拒絕道。


    “嗯,行,替我和嫂子說聲恭喜,結婚禮物遲點補上。”寧璽已經開始接受了南宮浚琛結婚的事實了。


    “嗯……”南宮浚琛聲音低沉而有磁性的應了一下。


    於恆博看著兩個忽視他的好友,他才反應過來,他之前把寧璽叫過來是為了平衡他心理的,現在不但他心理沒平衡到,反而他心理更加不平衡了。


    “行了,走吧,我們等會還有去見林氏集團的林總呢。”寧璽拉著一臉不忿的於恆博走出南宮浚琛的辦公室。


    於恆博沒防備,就這樣被寧璽拉走了。南宮看著已經關上門,他不由得拿起剛才放下的結婚證,細細的端詳著,別說他的好友不相信他已經結婚了,他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他自己已經結婚了,有種幻真幻假的感覺。


    寧璽把於恆博拉到他的辦公室才放開手,於恆博一臉不滿的說:“你拉我幹嘛,我還有話要問南宮呢?”


    寧璽對著於恆博翻了一個白眼道:“你到底是多沒眼色啊?你沒看到南宮不喜歡別人討論他老婆嗎?”


    “有嗎?我真的很好奇,南宮從哪裏冒出一個結婚對象的啊?這麽些年,我都沒見南宮對哪個女的和顏悅色過?要不是很他認識那麽多年,我都以為他喜歡男的了……”於恆博一臉不解和好奇的問。


    “說得南宮這些年好像對哪個男的和顏悅色過似的?”寧璽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邊喝茶邊說。


    “也是,南宮對誰都是千年不變的冷臉,我更好奇了,南宮對他老婆也是這樣的冷臉嗎?他老婆看上他什麽啊?”於恆博調侃道。


    “南宮一直是冷臉啊,你見他這些年缺過追求者嗎?在學校的時候,有學姐學妹,甚至還有學弟,出來工作後,有客戶,有老板等……”寧璽一語道出事實。


    “也對,他一直都不缺追求者,他是缺心眼罷了。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居然摘了南宮這支高嶺之花……”於恆博認同的說。


    “南宮這些年過得也太沒人氣了,結婚是他這些年來,做的最有人氣的事了。”寧璽心情有點低沉的說,他們認識南宮浚琛已經十年有餘,從一開始的覺得南宮浚琛高冷耍帥,到後麵知道,他本來就是冷淡,不管對誰都是這樣的,隨著認識時間越長,他們了解了南宮的過去後,他們又覺得南宮浚琛很可憐。


    “是啊,看他看著結婚證的模樣,真有點正常人的氣息了。”於恆博收起之前那副八卦和不忿的模樣,難得認真的說。


    “嗯,作為好友,我們能做的,希望他能早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寧璽說。


    “誒,不對啊,你們有事瞞著我,你剛才看結婚證的表情有鬼,你是不是認識南宮他老婆?”於恆博才反應過來問。


    “算不上認識,隻能說看過她的照片和名字。”寧璽說。


    “嗯?你是在哪見過的?”於恆博好奇的問。


    “你還記得,早幾年,我們搬公司嗎?我在南宮的抽屜裏看到一張校卡,校卡的主人就是南宮結婚證上的另外一個合法持證人。”寧璽聲音悠悠的說。


    “難道南宮之前就暗戀人家?校卡,是我們學校的嗎?”於恆博問。


    “應該大學不是我們學校的,那張校卡是高中的。”寧璽分析道。


    “天啊,原來南宮是這樣的人,居然玩暗戀,他藏得夠深啊。”於恆博感歎道。


    “你別在南宮麵前說這些啊,小心南宮收拾你。”寧璽警告道。


    “知道了,我也就敢在你這說說,我哪敢去南宮那說啊,我還怕他把我支去邊疆呢。”於恆博心有餘悸的說。


    寧璽聽到於恆博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他想起之前,於恆博得罪了南宮浚琛,南宮浚琛明麵上沒說什麽,背後談了一個邊遠地方的合約,讓於恆博過去跟,一去就是半年,等於恆博迴來後,他已經由一個白淨小夥子,變成的黑瘦大叔。南宮浚琛這個人,平時是冷淡些,但是也實在是腹黑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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