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開心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吧,兩天的時間,易來感覺才剛見到李未不久,開心也那麽點點,送李未去車站,看著她檢票進站後,易來一臉失落的迴到了家,他現在住的地方是他家,不過他們父母都不在家,他父母是大學教授,因為學校交流活動,他們現在另外一個城市為期一年的交流。偶爾也會迴來見見朋友什麽的,不過基本上,從易來畢業後,這大半年,易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


    下午的陽光有點溫柔,輕輕柔柔的散落在房間裏,易來躺在床上,中午和李未吃完飯後,就送她去坐車了,明明昨天還精力充沛的易來,在李未迴去後,感覺整個人都無精打采了。不過總體來說,兩個人相處還是很和諧的。


    此時在高鐵上的李未,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這次的見麵,比上次感覺好,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都默契的不去提之前的事吧,李未感覺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也不錯。


    剛迴到的家,一陣熟悉的音樂鈴聲響起,李未拿起手機看了看,是齊小悠給她打電話,她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齊小悠驚慌失措的哭著說。


    “未未,你快來醫院,淩秋出車禍了。”


    “你先別哭,在哪家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


    “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好好待著等我。”


    李未掛了電話,把行李放在門口的玄關處,快速的鎖門,此時的她所有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她一路小跑的走出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十幾分鍾後,來到了醫院,她打電話給齊小悠。


    “小悠,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病房陪淩秋。”


    “幾樓啊?”


    “住院部五樓,五零八房。”


    李未掛了電話後,快步的向住院部走去,當她去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病房裏有兩個警察站在裏麵,她隱約看到病床的另一邊是齊小悠,她有點驚慌的走過去,沒說話,隻聽到警察說:“先這樣,你好好休息,有什麽進展,我們再通知你。”


    “嗯,麻煩警察同誌了,你們慢走……”額頭綁著繃帶,手也吊著,臉色慘白的淩秋客氣的說。


    等警察走後,李未才認真的打量淩秋,臉色煞白,額頭的白色繃帶隱約滲著紅色,左手還吊了起來,一雙腿都纏著繃帶,她有點眩暈。


    “沒事,就是看著恐怖……”淩秋安慰說。


    “你還說沒事,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左手骨折,多處擦傷……”齊小悠帶著哭腔說。


    “你別哭了,真沒多大事,你看未未都被你嚇到臉色發白了。”淩秋溫聲對齊小悠說。說完轉過頭來對李未說:“沒事,醫生說輕微腦震蕩,要住院觀察兩天,沒事就可以迴家了。”


    李未拿起在床頭的病曆本,看了看,真的和淩秋說的一樣,就是手骨折比較麻煩,她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剛才一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 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過來,她不敢想象會怎麽樣,當看到淩秋還能意識清楚的和警察說話,她才緩過神來。


    “怎麽就出車禍了呢?”李未在病床的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問。


    “在迴去的路上,被一輛闖紅燈的車撞了。”淩秋說。


    “那肇事司機呢?”李未問。


    “是他報的警,和叫的救護車。”淩秋說。


    “沒跑就好。”李未安慰說。


    李未看著齊小悠說:“你先在這裏看著淩秋,我迴家換身衣服再過來換你。”


    “不用那麽麻煩,你們兩個都迴去,我請給護工就行了。”淩秋說。


    “不行。”李未和齊小悠異口同聲的說。


    “好好好,你們商量。”淩秋看著兩個臉色惱怒的閨蜜,她還是很有眼色的認錯的。不能惹她們,會挨批的。


    “我還有年假,我申請休幾天。”李未對淩秋和齊小悠說。


    “那我每天送飯給你們,順便來替你,你可以迴去洗澡。”齊小悠聽從的說。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現在想迴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過來,你們等會想吃什麽,我帶過來。”李未說。


    “醫生說,秋秋現在吃點清淡的,我就隨便就行。”齊小悠看了看在滴的點滴說。


    “嗯,行,那秋秋你先休息一下,等會我給你帶吃的。”李未說完,給淩秋掖了掖被子,然後走了出去。


    她迴到家後,快速的洗漱,換了一身舒服點的衣服,帶上一些日常用品,買了一份粥和兩份意麵,就往醫院去了。


    她去到醫院,齊小悠一臉不快的看著在講電話的淩秋。李未放下手中的食物和包包,用無聲的話問齊小悠,是誰的電話。齊小悠不出聲,嘴型告訴她是雷揚。李未一副了解的表情。她理解齊小悠為什麽不快,從淩秋出車禍到現在,好幾個小時了,雷揚都沒出現,雖然說他們現在是分開冷靜一段時間,但還沒分手,他居然可以不出現,可見他也是夠“冷靜”的。


    在她們無聲的交流下,淩秋平靜的掛掉電話。


    “他也夠可以的啊,到現在都不出現。”齊小悠不忿的說。


    “沒事,不出現就不出現嘛,不是還有你們在嗎,他出不出現都不重要。”淩秋平淡的說。


    “怎麽不重要啊,你們還沒分手啊,他還是你名譽上的男朋友啊。”齊小悠氣憤的說。


    “我們分手了……”淩秋出其不意的說。


    淩秋的話讓齊小悠啞口無言。


    “什麽時候的事?之前不是說分開冷靜一下而已嗎?”李未不解的問。


    “就在我這次迴來的時候,他提了分手,我同意了。”淩秋不在意的說。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啊?”齊小悠一臉哀怨看著淩秋。


    “我早就做好分手的準備了,就算他不提,我也會提的。”淩秋開導說。


    “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李未聲音帶著淡淡的憂傷。


    “嗯,當初的感情都消磨完了,沒必要拖著彼此,大家都應該有新的生活。”淩秋理智的說。


    “哎,算了,你自己想好就行。”齊小悠有點無力的說。


    “沒事的,不就分個手嘛,你不是經常說中華兒女千千萬,實在不行咱就換嗎,現在我換了……”淩秋開玩笑的安慰齊小悠說。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咱們吃東西吧。”李未見氣氛有點壓抑,轉移話題的說。


    邊說,邊把病床的小餐板推過來,然後把病床調成半躺,把粥放上去,體貼的把勺子放上去。


    淩秋接過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著粥,李未把一份意麵遞給齊小悠說:“別氣了,吃東西吧,等會你迴去休息,我在這裏陪秋秋就行了。”


    “嗯,行,我明天早上再帶早餐來替換你。”齊小悠接過意麵說到。


    一下子,病房裏,就剩下微小的吃東西的聲音了。


    吃完東西的齊小悠,隨手把垃圾帶上走出了病房。病房裏隻剩李未和淩秋。李未體貼的問:“要不要睡會?”


    “先不睡了,剛才睡了好一陣了。”淩秋半躺著說。


    “好,那你想睡的時候,說一聲,我把床搖下去,來,喝點水。”李未端著水杯遞給淩秋。


    “未未,你當初離婚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啊?”淩秋喝完水後問。


    “嗯?”李未有點不解,她剛離婚那會,淩秋沒有問她,反而現在問,有點奇怪。


    “沒,就是想問問你當時是什麽感覺。”淩秋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說。


    “怎麽說呢,百感交集吧,有點難過,有點惡心,有點解脫,有點開心吧……”李未也說不清,大概就是這樣吧。


    “當雷揚提分手的時候,我是鬆了一口氣的。”淩秋嘴角帶著自嘲。


    “怎麽說?”李未好奇的問。


    “大家都覺得我們兩個那麽多年的感情,之前還那麽恩愛,分手應該會很難過的,但是實際上,我是覺得鬆了口氣的,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們就出現了問題,隻是大家都不願意去麵對,一直覺得那麽多年感情了,不容易,就那麽一直撐下去,越是想撐下去,就越是撐不下去,兩個人都難受,現在這樣,兩個人都輕鬆了。”淩秋一副已經卸下包袱的樣子說。


    “也許放手是更好的祝福吧。”李未說。


    “嗯,體麵的分開,是給一段感情畫上完整的句號吧。”淩秋說。


    “那你難過嗎?”李未問。


    “也難過,但是輕鬆占大部分,我不用再費心思去維護那脆弱的感情了。”淩秋看著病房窗戶外麵說。


    “那就好。”李未有點不是滋味的說。


    “其實,未未,我覺得你從大理迴來後,似乎有心事了,本來你離婚的時候,說要去大理散心的時候,我沒看出你有心事,但是從大理迴來後,我發現你鬱鬱寡歡,但是這段時間又變了,雖然依舊有心事,但是精神好很多了。”淩秋試探的說。


    “一言難盡,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李未為難的說。


    “感情方麵的?”淩秋一眼看破的問。


    “齊小悠才是言情小說作家,你不是吧。”李未語氣無奈的說。


    “那就是感情的事咯。”淩秋肯定的說。


    “算是吧。”李未低聲說。


    “方便說說?”淩秋溫聲問。


    “以後吧,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李未暫時還沒想好要怎麽和閨蜜說她和易來的離奇事。


    “嗯,那等你想好了再說吧。我想睡會。”淩秋有點疲憊的說。


    李未把病床搖平,給淩秋掖了掖被子,看著淩秋閉目休息。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麵有條新信息,不過是在兩個小時前的了,那時候,她接到齊小悠的電話,說淩秋出車禍的時候,她沒心情看信息,就一直沒看,其實她大約能猜到是誰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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