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一幕幕極盡纏綿,嗖的一下全都鑽入了腦海裏一遍遍上演。


    陸遲晚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


    她別扭的瞪了厲宴行一眼,“開車,迴家!”


    “我餓了。”


    “嗯。”


    “是得迴家吃飯了,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做。”


    “……”


    “老公,你怎麽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好像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


    陸遲晚小口小口吃著冰淇淋,吃香很秀氣。


    厲宴行點頭,“嗯,可不是一直為你守身如玉。”


    陸遲晚以為他說的是之前生病的事,也就沒多想。


    她調整了下座椅的角度,舒服的半躺著,嘟囔道:“你花樣也太多了,我現在腿都發軟。”


    正因為厲少花樣太多,陸遲晚才不會懷疑他是第一次。


    “有嗎?”


    “我看你剛剛跑的比兔子還快。”


    “還穿那麽高的高跟鞋。”


    她一米六九的身高,跟模特比是差了些,但站在女生中並不算矮的。


    結果卻穿了一雙足足八厘米的高跟鞋。


    幸虧厲少足夠高,否則在她麵前都要襯的矮了幾分。


    “你不懂。”


    “你這個大直男又沒什麽審美。”


    “這樣更顯得我腿又細又長呢,好看的很。”


    陸遲晚得意的揚眸。


    她可太愛自己這張臉和身材了。


    爹媽真會生!


    “嗯,是好看,也好用。”


    厲宴行認真迴味一番,給出了答案。


    陸遲晚別過臉去不理他了。


    兩人在一起,明明以前更流氓的是她。


    現在好了,這人騷裏騷氣的話她都快接不住了。


    吃完兩支冰淇淋,陸遲晚滿足的癱在座椅上,跟厲宴行有一句沒一句的先聊著,就又睡了過去。


    厲宴行側頭看了她一眼,將車內的冷氣調小了些,又拿了毯子給她蓋在腿上,免得老了落下一個老寒腿的毛病。


    別看厲少對自個的身體不在意,可對小姑娘采取的卻是提前養老的養生模式。


    寵的不行。


    到了錦溪灣停好車,便將人抱上了樓。


    之後厲宴行便去了小書房,拿了幾份文件離開。


    他那個小書房是臨時布置的,用來迷惑姚美珠。


    姚美珠給陸遲晚的那些東西,一直在小書房裏放著。


    陳之明那邊也接了一個檢測器,證明最近姚美珠動態頻頻,即便他不去小書房,也一直盯著小書房的動靜。


    說明厲瑾軒已經全力接手之前經過他的手的項目,隻是遇到了困難。


    厲瑾軒是不可能求他的。


    姚美珠大概是想通過監控查到些什麽,又或者聽到些什麽。


    他偶爾會在裏麵故意打個電話,泄露些消息出去。


    以至於姚美珠到現在還以為陸遲晚是她的眼線……


    厲宴行迴到了自個真正的書房,無心辦公。


    他給林牧發了消息,“重新調查你嫂子的身份。”


    林牧看了消息,瞬間意識到了不對。


    以前厲宴行發給他查這事,用的是她,或者幹脆就是林輕浮。


    現在改了,你嫂子?


    這態度基本是過山車式的變化。


    跟了厲宴行多年,他能不了解這位的脾氣。


    這麽重視必然是有了答案。


    “宴哥,嫂子不是陳陽的情人?”


    “你嫂子是我的人。”


    “……”


    “知道了宴哥,我重新加派人手去查。“


    對方布局這麽多年,肯定把陸遲晚的身份處理的很好。


    而且之前陸家對這位小公主保密的很。


    他們不希望陸遲晚過多的被外界打擾,從不帶著陸遲晚接受任何采訪。


    大家都知道陸家有位備受寶貝的小公主,卻從未見過這位小公主長什麽樣。


    後來陸遲晚去了國外上學,在國內幾乎就沒消息了。


    陸家那邊保護的好。


    陳陽後麵的人處理的好。


    南城和北城一個經濟之城,一個文藝之都。


    人文風情完全不一樣。


    厲宴行這邊沒有任何關於陸遲晚的消息,隻能一點點摸索的去查。


    給林牧打完電話,又處理了些別的事情。


    厲宴行看了眼時間,陸遲晚睡了兩個小時。


    午飯沒吃。


    他讓薑姨做了佛跳牆給小姑娘補身子。


    於是便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喊小公主吃飯了。


    陸遲晚睡的正沉,被他哄著抱了起來,勉強睜開一條眼睛縫,腦袋無力的趴在厲宴行肩上,“不吃,我真的好困,又困又累,我不行了。”


    “吃完飯再睡,不吃對胃不好。”


    “偶爾一頓……”


    “那也不行,現在不好好養,老了要胃疼的。”


    陸遲晚:“……”


    她才二十歲就要養生了。


    “不聽不聽,厲王八念經。”


    “乖,少吃一些,我讓薑姨熬了佛跳牆。”


    陸遲晚趴在他身上,閉著眼睛嘟囔,“真的好困,好累,那你喂我吃一點嘛。”


    厲宴行隻能讓薑姨把吃的拿上來,然後一勺一勺喂給她吃。


    吃了半盅的佛跳牆,又喝了小半碗小米粥,便又睡著了。


    屋內開了空調,厲宴行給她蓋了薄毯,又坐在床邊盯著媳婦看了大半個小時才離開。


    進來收拾飯菜的薑姨,嘖嘖幾聲出去了。


    少爺那一臉不值錢的樣子,還真像那些年輕人說的什麽,戀愛腦!


    拿捏少爺還得是少奶奶才行。


    陸遲晚這一睡便到了晚上十一點。


    “醒了?”


    半小時前,厲宴行處理完事情迴來。


    他讓薑姨給陸遲晚泡了紅棗茶,還帶了份桂花糕迴來。


    隻因陸遲晚偶然提了句,前陣子阿夏買的哪家桂花糕格外好吃。


    他便特意繞道去買了份迴來。


    確實好吃,客流量也大,還得排隊,還限量。


    他排到了最後一個,拿到了最後一份……


    香甜軟綿的桂花糕被塞到了嘴裏。


    小姑娘眼睛都亮了,“是我喜歡的那家!”


    “聽說他們家要排隊的,老公你去排隊給我買了,排了多久?”


    “一個半小時。”


    這對於厲宴行來說,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幹的事。


    他是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意義的事上的。


    之前老太太過壽,潘媽悄悄告訴他,老太太最近喜歡吃哪家的小菜,讓他去帶份迴來,或者讓林牧去也行。


    厲宴行聽了那個地方,覺得太遠了沒必要,拒絕了。


    迴去就陪老太太吃了頓飯,說了句壽比南山,走了。


    陸遲晚也沒說過想吃,隻是之前提了句。


    他卻跑去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


    於他而言老夫人雖然是厲家唯一對他算得上好的人,可那種好太廉價,也太自私了,他並不是很稀罕。


    “老公太好了吧!”


    “我命真好,遇到一個這麽疼我的老公,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係。”


    “我愛老公,老公愛我,我們夫妻永遠是最甜的!”


    簡單好聽的情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陸遲晚吃了兩塊糕點,便爬起來摟著厲宴行的脖子親他。


    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歡甜食,卻非得故意讓他嚐嚐味道。


    對於接吻這事,她已經是越來越熟悉,還換著法的逗厲宴行。


    這一逗,便出了大事。


    兩人身上的衣服很快便丟到了地上。


    厲宴行壓著嬌軟的小姑娘,唇角微揚,“既然輕輕興致這麽好,現在就開始兌現今晚的承諾吧。”


    歇了一天,體力也沒多少。


    陸遲晚摟著厲宴行的脖子撒嬌,“我累,動不了的。”


    “想要,你自己來。”


    厲宴行挑眉,眼裏含著笑,“成,那我自己來,不許嬌氣的喊停。”


    然而……


    厲少剛進入興頭上。


    砰地一聲!


    他被小姑娘推下了床。


    這次算是給了麵子沒踹下去,而是推下去的。


    本來兩人所在的位置就在邊上,他還想抱著她換個地方。


    今晚可是說過要試試別的地的,結果他還沒嚐到甜頭,就這樣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跳下床,像支離弦的箭衝進了衛生間。


    厲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挑眉看了眼,“輕輕,你想換去衛生間?”


    須臾,小姑娘氣唿唿的罵聲傳來,“都怪你,我大姨媽都提前了,肚子好痛。”


    厲宴行怔了下,“大姨媽……”


    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澀說不出口。


    他前天才吃上肉,今個肉就沒了。


    “阿宴……”


    “怎麽了?”


    厲宴行迴過神來,拋去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


    “幫我拿個姨媽巾好不好?”


    “在哪?”


    “就在我內衣櫃子旁邊那個櫃子裏。”


    “好。”


    厲宴行轉身進了衣帽間,按照陸遲晚說的打開櫃門,十幾包姨媽巾堆在那,牌子是一個牌子。


    但好像長的不太一樣。


    他隨手拿了一包迴來,從門口遞了過去。


    陸遲晚沒接,看著他手裏的迷你小包,一臉懵逼,“這個是…護墊。”


    “護墊是什麽,不都一樣嗎?”


    “?”


    “要那個夜用的,上麵寫著字呢。”


    厲宴行看了眼手裏的迷你小包裝,實在弄不懂這玩意怎麽還劃分的如此細致。


    等厲宴行幫她拿好夜用的過來,打開門,發現小姑娘在哭,眼角飆淚。


    他立刻反應過來。


    她今天吃了三個冰淇淋。


    醫生說她本就是寒涼體質,要好好調理,這種特殊日子還吃三個冰淇淋,大概是要命的。


    他抽出一片衛生巾塞給小姑娘,將剩下的放在旁邊的置物架上,而後轉身下了樓。


    “薑姨,紅糖放哪了?”


    等厲宴行煮好紅糖水上來的時候。


    陸遲晚正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每次大姨媽都會疼,如果不吃冷飲還好,吃了冷飲基本能要半條命。


    厲宴行單手把人撈了起來,將紅糖水遞到了嘴邊,耐心的喂著喝,卻不忘皺眉數落著,“以後不許吃冷飲了,半支都不行。”


    “今天吃了多少知道嗎?”


    “三支。”


    “是兩支半!”


    陸遲晚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卻還在跟厲宴行摳字眼。


    她喝了口紅糖水,咬著牙為冷飲正名,為自己辯解,“不怪我,本來是下周才來的,提前了整整一周!”


    “好意思說?”


    “以後不許吃冰淇淋,不許喝冷飲,再吃涼的……”


    “怎樣!”


    陸遲晚肚子疼的死去活來。


    厲宴行還在這跟她算賬。


    小姑娘脾氣頓時上來了,氣唿唿的瞪著他,吼他。


    就是聲音不大,軟綿綿的,更像是撒嬌。


    厲宴行也不慣著她,臉色陰冷的很,“再吃涼的我就不要你了。”


    狠,果然還是厲少狠。


    然而……


    陸遲晚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聽到他這話推開他,抬腳便踹。


    她那點力氣,那點速度,在厲少這實在閑的過於笨拙了些。


    厲宴行隨手抓住她的腳踝,將人拽了迴來。


    “鬧什麽!”


    “生理期吃涼的自個還有理了?”


    “明天寫檢討給我。”


    陸遲晚:“?”


    “寫什麽?”


    “檢討。”


    “我沒文化,我小學沒畢業,我文盲,我不會寫。”


    “我就吃涼的,我偏吃,我下次還吃。”


    “不,我現在就要吃,我自己去買!”


    陸遲晚小脾氣上來了,赤著腳下了床,拿了手機就走。


    厲宴行被她氣壞了,拉住她,“買什麽買?”


    “不用你管!”


    “我給的錢還管不了了?”


    陸遲晚:“?”


    什麽玩意!


    她走到桌前翻出那張黑卡,猛地砸在了厲宴行臉上,氣哭了,“不要你的臭錢,我就算撿垃圾買冰淇淋,我也不用你的買!”


    陸遲晚這會又疼又氣,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她鞋子也不穿,轉身便走。


    厲宴行一愣,反應過來,在人走出門前強行抱了迴來。


    陸遲晚掙紮的厲害,哭的也厲害,“我又不知道今天生理期,我一不喝酒,二不抽煙,我就想吃個冰淇淋我怎麽了?”


    厲宴行:“……”


    他怎麽記得之前這話不是這樣說的?


    “你別理我了,不要我就不要吧,為了這麽點小事你就罵我,怪我花你的錢。”


    “我不花了,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小姑娘越哭越傷心,越說越悲慘。


    厲宴行:“……”


    沉默不過三秒。


    “我錯了老婆。”


    一時生氣說錯了話的厲少隻能低頭認錯。


    他把人抱進懷裏安慰著,“我是擔心你的身體,但我用的方法不對,別哭了,一會更難受了。”


    “我這次不會原諒你的!”


    陸遲晚氣的放狠話。


    厲宴行抱著她躺下,而後搓了搓手心,把手搓熱之後便開始給她捂肚子,“等你好了打我一頓?”


    “別哭了,乖。”


    “不乖,絕不會原諒你的!”


    兩人正吵著。


    陸遲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不想理會厲宴行便接了。


    “是大嫂嗎?”


    “聽出我誰了嗎?”


    陸遲晚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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