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日子臨近,國師府每天都很熱鬧,風衣衣與童心適應得很快,不僅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身兼數職,還能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互相傳達信息,自由來去。


    整個國師府唯有薑音小姐的屋子還有國師音傅的寢屋二十四小時都有人駐守,無法靠近。


    兩人合計合計,決定等國師盛宴那天,人來人往,守衛最為鬆懈時,弄點迷藥迷暈護衛或者直接扮成護衛,神不知鬼不覺進去.....


    所以這幾日,他們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活計。


    火冥是在昨日午時領著手下到達國師府的,國師音傅親自接待了他,並囑人安排住處,為其接風洗塵,按照國師府的規矩,其餘人是不得進入的,所以火冥隻留了隨身的兩名手下,便打發了其他人住在不遠處的酒樓裏。


    國師音傅,一直在等禦劍山莊的人,早前禦劍山莊在朝廷乃至江湖上都是很有名的,隻是不知為何這幾年好像逐漸銷聲匿跡,不再嶄露頭角,也不知是主人有意為之,還是在經年之後,禦劍山莊真的已經大不如前,為此,他派了冷寒星,特意千裏迢迢去請並一探虛實.....


    而如今江湖上有名號的,隻得兩家,冥王軒和驕陽閣,這冥王軒軒主火冥倒是誠意滿滿,驕陽閣閣主月驕陽何故沒有一點消息?


    “早前聽聞,那驕陽閣閣主月驕陽身受重傷,還險些命喪黃泉,恐怕....”


    冷寒星恭敬地候在國師一側,心領神會地開口。


    冷寒星是在今晨告別鐵衛隊,率先趕到國師府的。


    他還未來得及換身幹爽的衣服,便立刻到音傅的書房匯報情況,“禦劍山莊莊主和驕陽閣閣主那段時間應該是同時出事的,我趕到禦劍山莊時,莊裏是一名女子在當家做主。”


    “哦?”


    傳言,禦劍山莊曆來規矩,女子不得習武,不得隨意插手莊內大小事務,“看來,這禦劍山莊老莊主死後,這少莊主確然不成氣候,竟讓一名女子在大事上指手畫腳。”


    “那女子....”


    冷寒星斟酌道,“在我看來,並不比男兒差。”


    “哦?”音傅饒有趣味的應了聲,問,“陌景琰呢?”


    “皆在來的路上。”冷寒星說,“火冥是他的人....”


    音傅捋捋自己半長的胡須,哼了聲道,“這些年,他的手倒是越發的伸得長了。”


    “我總感覺,他誌不在朝廷。”冷寒星說,“巫靈族數百年依附朝廷而生,唯君王一人可隨意調動指派,可近幾年這陌景琰,麵上聽命朝廷,暗地卻在謀劃自己的勢力,恐怕他是......狼子野心..”


    意圖這天下...........


    音傅聞言,麵容不禁冷峻,“他倒是敢,大女巫可不會放過他。”


    “話雖如此,陌景琰的實力,始終不容小覷......並且,誰又能保證大女巫不會與他同流合汙呢。”冷寒星道。


    音傅凝神細思,眉眼間皆是擔憂,又不想過多談及這個問題,隻問道,“可有音兒的消息?”


    冷寒星搖頭。


    “當年,我讓你悄悄引她出府,是不想讓她卷入這權勢之爭,可是你竟失了她所有蹤跡,倘若這巫靈族真的想要反朝廷,我們到時要到哪裏去尋她?”


    “國師府是她的家,音兒妹妹總不至於不迴家吧。”冷寒星說,“再說了,父親,您當真就舍得讓她..........”


    音傅製止他,“我說過,不管府內府外,你皆不能稱唿我為父親。”


    冷寒星的眸子隨即暗了暗,“是,國師大人。”


    薑音小姐不在國師府.....陌景琰是巫靈族........


    童心躲在牆根處細細琢磨二人的對話,見不遠處風衣衣與小姐妹端著茶正過來,輕點腳尖,離開了此處。


    整齊的腳步打亂了屋內二人的談話,這會兒正是下人們奉茶的時辰,冷寒星心裏帶著怒火,又不敢與音傅正麵爭執,索性打開了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走出來時沿途撞翻了好幾個奉茶的下人,滾燙的茶水灑了出來,茶具也碎落一地,風衣衣雖站在裏側,手背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碎裂彈起的瓷器劃傷,就更別說站在外側的幾個侍女了,可是大家卻是大氣都不敢出,齊刷刷跪在地上,國師音傅走出來,揮手退下眾人,見冷寒星頭也不迴地離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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