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尚好的話,新葵和東方墨又開始四目相對。


    在東方墨的眼神催促下,新葵又開展了自己很不擅長的工作。


    “啊好,咱們喝點別的好不好,姐姐帶了六文酒樓的果醋和清茶。”


    新葵從儲物戒指中取了幾瓶喝的出來,同時還拿了很多吃的。


    “你看,還有很多甜品瓜果,配在一起吃可好吃了。”


    新葵繼續安撫尚好。


    可似乎沒什麽效果,一堆的美食擺在麵前,但尚好依舊不為所動。


    新葵再次無助的看向東方墨,東方墨也沒轍了,拿了一壺度數比較低的藥酒遞給尚好。


    尚好打開酒塞,倒了一些在香案前,隨後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新葵和東方墨相視一眼,表示誰也沒辦法了。


    尚好喝完一壺,抬頭看向東方墨,兩眼失神,滄桑無力,眼角血絲依舊未退。


    東方墨摸了摸他的頭道:“走,出去透透風吧。”


    “讓新葵姐姐幫你梳一下頭發,馬上進霧山了,過了霧山很快就能見到你外公了。”


    尚好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整理完畢,三人走出了船艙,上官天河與王得水在船艙門口一人坐一邊。


    甄太坑迴到了坑二美三人組,三人一起站在船頭對前麵的景觀比劃著。


    前麵的山一座比一座高,明顯比剛剛所見過的山都要高,都要茂密。


    這裏便是霧山的入口,兩側都有碼頭設立,都有著很多客棧。


    今天兩側碼頭的船隻都特別多,這可把附近客棧的老板高興壞了。


    既然收錢的高興了,那花錢的就不免會有點意見。


    大家堵在這裏的原因都是同一個,上遊段各匪幫阻擊上官家船隊,眾商隊沒有不開眼的想去一起被搶。


    下遊段就更離譜了,有附近幾大家族聯合封路,也是沒人能過去,平時與幾大家族交好的商隊也不例外。


    到處怨言滿天,每個客棧酒肆都充斥著對幾大家族的怨氣。


    雖然大家都畏懼這幾個家族的勢力,但心中的怨氣依舊壓不住,總是要抱怨一通的。


    特別是做時蔬生意的商隊,更是氣的不行,他們的損失絕對是最大的,怨氣也最大。


    反觀與幾個家族交好的商隊,也不怎麽抱怨,基本上都開了房間住著,絲毫沒有還要走的意思。


    看到這些商隊的行為,各處的議論就更加激烈了。


    東方墨等人來到碼頭,住進了信樓產業的客棧後院,王得水跟書葵等人則守護在船上。


    新葵和甄太坑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在那搶東西吃,幹飯就應該像他倆這樣,搶著吃更香。


    上官天河也就著下酒菜慢飲。


    難得尚好也對付了幾口,麵色恢複了很多。


    上官明智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看他憂鬱的眼神中還夾雜著些許急切,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那些愛慕他的女子們要是看到他這模樣,怕是心都要碎了,畢竟這等的可不是自己呀!


    尚好吃了幾口後就把自己盤中的美食分給了新葵和甄太坑,畢竟這兩人最近還是比較照顧自己的。


    尚好把新葵愛吃的都夾給了她,隨後把整盤的東西都推到甄太坑的麵前。


    誠摯的說道:“胖子哥哥,全部給你吧。”


    甄太坑一筷子敲在尚好的頭上,嚴厲道:


    “跟你說過多少迴了,不能叫我哥哥,要叫我師叔。”


    本來他想說應該喊“舅舅”,但是想了想尚好的母親,又想了想師傅,他覺得他不配。


    “你看,那種貨色才是哥哥,記住了啊。”甄太坑指著東方墨和上官明智繼續說著。


    看著上官明智那不服的眼神,甄太坑隻是“切”了一聲就繼續埋頭苦吃。


    這話說的,上官明智怎麽能忍。


    畢竟他那張臉可是上了滇雲公子榜的,也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靠臉上滇雲公子榜的人,人稱玉麵公子。


    上官明智看著甄太坑這兩百多斤的胖子怒懟道:


    “怎麽了,我們兄弟倆可是上了公子榜的,怎麽著都比你強。”


    “你看你那兩百斤的身材,都快走不動道了,還說我們。”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再吃走路都得找人抬了,還好意思說我們。”


    這迴可把上官明智懟爽了,難得有機會一口氣數落死胖子這麽多。


    可有什麽用呢?


    縱使你說的有理有據,遇到這種不要臉的哪裏能懟得過。


    甄太坑邊嚼著東西邊迴懟道:


    “別吹了,也就我沒有減肥,要是我減肥了,那玉麵公子的稱號就跟你沒什麽關係了。”


    “也就信樓樓主瞎了眼了,居然沒發現我這個人才。”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十個公子名額居然給了你們上官家兩個,不會是你們花錢了吧。”


    這迴懟得上官明智胸口發悶,雙手發抖,眼冒金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旁邊的東方墨小聲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對甄太坑不利的事情。


    他這一笑,可把炮火成功的引到自己身上了。


    “笑什麽笑,也就我不愛讀書,不然你那墨玉公子的稱號肯定也保不住。”


    居然敢笑,甄太坑肯定不能放過他呀!


    這一頓懟,懟得兄弟倆啞口無言。


    旁邊品酒的上官天河看著這有趣的一幕,心中感慨萬千,曾經他也年輕過呀!也曾意氣風發,三五好友懟得昏天暗地。


    憶似夢往昔,品今朝美酒。


    無兒無女,如今有這些子侄後輩在旁嬉鬧,多少還是有了些許慰藉。


    一番口角爭鋒中,上官家兄弟二人敗的體無完膚,孤家寡人的甄太坑卻完勝了。


    無敵的甄太坑又迴到了與新葵的爭鋒中,事實證明,再厲害的吃貨在甄太坑麵前都不是個兒,這不新葵也敗下陣來了。


    無敵是多麽寂寞呀!


    就在甄太坑沉寂在勝利的喜悅中時,有一影子從門口飄過,隨即上官天河麵前就站了一個人。


    來人速度太快,腳步太輕,輕功修為極高,已經能控製住移動所產生的一切波動。


    門口的上官明智隨著影子轉過頭時,看到的已經隻有站穩了的背影。


    新葵與尚好修為太低,直接沒有發現來人。


    甄太坑發現來人作勢上前時,來人已經抱拳對上官天河行禮了。


    “無痕見過三叔。”


    上官天河欣慰一笑,道:“來了就好。”


    說話時,新葵與尚好才反應過來,齊齊轉頭看過來。


    一身灰袍,五官立體俊朗,不苟言笑,自帶嚴肅的氣質,一看就能知道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可比甄太坑這死胖子要高手多了,唯一與他形象不符的就隻有胸口繡著的愛心圖案。


    男子轉身對上官明智也行一禮道:“上官兄別來無恙。”


    戰敗後還在胸口發悶的上官明智也作揖迴了一禮。


    隨後男子走到東方墨身旁,拍了拍東方墨的肩膀道:“小六子,辛苦了,我來了就沒事了。”


    東方墨表現出了在上官天河麵前都沒有顯露的小孩子模樣,看著來人男子喊了一聲:“姐夫。”


    來人正是東方墨在快到三角域時二姐信中的姐夫,風州最大家族風家家主嫡長子,風無痕。


    十年前的滇雲界最強天才,曾經滇雲公子榜第一人,曾經讓各大勢力恐懼到要聯合殺之的存在。


    隻不過十年前的一戰後,各大組織都在傳他已經身受重傷,與妻子跑到峰林涯地的白家藥林養傷,十年了未曾踏出過一步。


    白家是峰林涯地三大頂尖家族之一,醫毒雙修的家族,也是上官明智的老丈人家。


    如今風無痕出現在了這裏,看來傷勢已經痊愈,看這狀態,似乎修為還精進了不少。


    最起碼打甄太坑這樣的高手應該得十個起步,二十也不一定能封頂。


    “把霧山的情況說一下吧。”風無痕找把椅子坐了下來,對著東方墨說道。


    隨即所有人都圍了過來,雖然甄太坑對風無痕無視他有點不爽,但還是乖乖的圍了過來。


    畢竟看這情況,大家都是自己人,沒必要斤斤計較。當然,最主要是看氣場就知道自己打不過。


    霧山上雷厲的戰力布局展現在眾人麵前,看得眾人眉頭緊鎖,隻有風無痕沒有任何波瀾。


    東方墨看向風無痕,風無痕明白了他的意思,淡然道:


    “外圍魔網之人全部交給我,但得把這個長老引開,不然可能會有人逃掉。”


    風無痕說完後看向上官天河道:“三叔可能拖住他們一刻鍾時間,待我清理所有外網之人再去助你。”


    上官天河捋了捋胡子道:“沒問題,屆時也隻有雷厲他倆,毒刃這個內網肯定會孤注一擲,全力攻擊我們的船。”


    上官天河看向東方墨繼續道:“最大的變數還是毒刃,他們有兩個靈體境高手,其餘都是化境後期的高手,這次毒刃下了血本了,你們可能擋住。”


    東方墨迴道:“無極會解決內網要逃之人,以他的速度倒不用擔心,化境的殺手我們都能攔住,最主要的是這兩個靈體境高手。”


    話音剛落,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在剔牙的甄太坑。


    甄太坑連忙迴道:“我最多攔住沈千刀,他的實力比我強,另外那個女的我肯定顧不上。”


    “讓他來,他最能跟女的打交道。”甄太坑指著上官明智道。


    上官明智連連擺手道:“開什麽玩笑,我一個搬氣境,叫我去跟靈體境的打。”


    打駕怎麽可能叫得動咱們這位大少爺呢,別說靈體境,凝氣境他都不願意打。


    “就這樣把,拖住一刻鍾就行。”


    風無痕一句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似乎也沒人再考慮上官明智同不同意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上官明智雖然隻是搬氣境,但跨境界挑戰的實力他還是有的,他就是懶。


    最主要是這貨肉身無比強悍,化境修為幾乎破不開他的防禦,一般的靈體境怕是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破開他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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