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


    嬴虔帶著周侗等四人,駕著馬前往刑台山。


    赴約而去。


    就在嬴虔等人經過鹹陽之時,忽然聽到有人要腰斬張儀猗蔚兩人。


    嬴虔一聽,那還得了。


    畢竟張儀可是未來的大秦相國,同時也是十四星之一。


    要是張儀被腰斬了,那還怎麽補上十四星?


    便是嬴虔以秦公劍的威望,當場赦免兩人。


    晉鹹居中,嬴虔和張儀兩人同時而坐。


    中間擺放各種食物,以及秦烈酒。


    猗蔚為了款待嬴虔,以及報答嬴虔的救命之恩。


    便清場,專門服務嬴虔。


    “聽聞張子大名,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


    嬴虔微微一笑,試探性的問一句。


    “哎,說多了也是痛哪。”


    張儀一口悶,不想說出實情。


    嬴虔一笑,道:“不如長話短說?”


    “也行。”張儀一聽,點頭一笑,“半年前在河西賭坊,不料一隊秦軍將我們拿下,不久押迴鹹陽。”


    “有背景的都放出去了,沒背景的便在今日腰斬。”


    “幸好被岐山君所救,儀倍感萬分啊!”


    嬴虔聞言,皺了皺眉。


    笑道:“哈哈哈!不知張子在河西賭坊,所賭為何?”


    “賭戰!”


    張儀微微一笑,道出的兩個字。


    “賭戰?”嬴虔一聽,頓時笑了,“數十萬將士,橫屍疆場,有多少孤魂野鬼,張子竟然拿來賭?”


    “是啊,數十萬將士橫屍疆場。”張儀認真點頭,道:“那也是秦魏兩軍所造成,不得不賭!”


    “哈哈哈,張子真是快人快說啊!”


    張儀的話,都把嬴虔給哣笑了。


    “老夫問你,你敢不敢再賭一次?”


    嬴虔一雙眼神,緊盯著張儀。


    張儀狐疑道:“賭什麽?”


    “哈哈,賭什麽?”嬴虔搖頭,笑道:“連賭戰都敢賭,卻問老夫賭什麽?”


    “岐山君都不說所賭為何,賭注何幾?”張儀轉頭一笑,“那我怎麽敢賭呢?”


    “萬一賭我這個人頭,頃刻間落地,那我賭還是不賭?”


    “說白了,就是不敢賭。”嬴虔搖頭一笑,道:“依秦律,張子被押迴鹹陽半年已久,為何到現在才叛腰斬之罪?”


    一聽這話。


    張儀瞳孔一縮,沉思道:“聽獄卒所言,似乎是公子辛帶兵闖入魏人酒館一事,距今半年有餘,還在關押著。”


    嬴虔一聽,皺了皺眉。


    暗想道:“公子辛?嬴辛,不會是嬴駟之子吧?”


    一想到了這裏,嬴虔眉頭緊鎖,沉思良久之後。


    這才鬆了一口氣,廟堂的事他已不過問許久,這不是自己所關心了。


    嬴虔笑道:“若今日不是老夫,也許你張儀就被腰斬於市井了吧?”


    “岐山君所言甚是,張儀欠您一個人情。”


    張儀拱手行禮,表示歉意。


    “哈哈,這個人情,張子想什麽時候還呢?”


    嬴虔突然話鋒一轉,緊盯著喝了半醉的張儀。


    張儀一聽,覺得此事定不簡單,連忙運轉周身氣息。


    不是張儀想對嬴虔動手,而是運轉周身氣息,把酒氣壓下去,讓自己醒醒酒。


    嬴虔也知道,故此讓張儀如此。


    而自己不緊不慢的夾著手中的肉,放到嘴邊,隨後一口吞了。


    很快張儀沉重搖了搖頭,這才清醒了過來。


    “岐山君所言何意,張儀有點聽不明白?”


    “無何意。”嬴虔搖頭一笑,“就是想問你,這個人情你打算什麽時候還?”


    “等我找個國家入仕,待我當的一國之相,再迴報岐山君。”


    說到這裏,張儀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連忙擺了擺手,笑道:“想必世俗事物,還不上岐山君了。”


    “若是哪天,岐山君想要我報答的,我張儀上刀山下火海,一定還上岐山君的人情!”


    “哈哈,張子言過了。”


    嬴虔擺手一笑。


    張儀一聽,狐疑道:“岐山君想要何為?”


    “簡單。”嬴虔微微一笑,“入秦廟堂為官,張子以為如何?”


    “入秦為官,岐山君不覺得可笑嗎?”


    張儀搖頭一笑,覺得很天真。


    在張儀看來,入秦為官簡直就是荒唐。


    前有魏國一事,後有楚國。


    前者不看重自己,得一小小的中庶子職位。


    後有盜玉欲加之罪,被楚國貴族打了體無完膚。


    張儀算看明白了,沒有世家貴族的舉薦,自己終身進不了廟堂。


    所以入仕一事,實在是不好說啊。


    嬴虔道:“張子何出此言啊?”


    “一無人脈,二無背景。”張儀直搖頭,歎息道:“兩者都沒有,我一介世俗怎敢入的了廟堂?”


    嬴虔一聽,頓時笑了。


    “難道張子去過列國,被轟了出來?”


    “魏楚去過,不是被打就是被追殺。”


    張儀無奈,說出的實情。


    嬴虔笑道:“我大秦廟堂和山東諸國不一樣,靠著是斬首耕戰之功,不一樣啊。”


    “是啊,大秦確實如此。”張儀認真點頭,道:“但是我學的是縱橫之法,意在廟堂,總不能讓我入軍旅吧?”


    “張子所言確實如此。”


    嬴虔一聽,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道:“就是不知道,張子去過秦廟堂沒有?”


    “沒有人脈,也沒有人舉薦。”張儀長歎了口氣,道:“自己總不能,單刀匹馬闖入鹹陽宮吧?”


    “哈哈哈,要是你闖入鹹陽宮,怕你早就身首異處了吧?”


    嬴虔笑了,他覺得張儀還有想法闖入鹹陽宮啊。


    不說張儀現在一介天星的實力,就算張儀有匹敵趙雲的能力。


    獨自闖入鹹陽宮,不說張道淩會不會出手。


    單單章台宮大陣,張儀就闖不過去吧?


    畢竟上次公孫賈大鬧廟堂,導致鹹陽宮被占領。


    還不是嬴虔讓嬴駟故意放水?


    要不然的話,公孫賈早就被大陣給滅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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