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先按兵不動,再觀察觀察!”


    商鞅放下的竹簡,眯著眼睛,道:“派人去盯著孟西白三府,隻要一有動靜,立即拿下!”


    車英道:“交給我,我立即讓孟寬帶人去盯著。”


    “這樣也不錯!”


    商鞅點頭一笑,歎了一口氣,道:“目前也不知道嬴虔的想法,他還有什麽目的。


    要是隻有一個目的,便是除掉我的話,那就小心為上了。”


    聽到商鞅的話,景監抿的一口茶,深思遠想著。


    道:“就怕他和老世族一樣,廢新法,遵守舊製!”


    “不可能,嬴虔乃是顧全大局的人。”


    商鞅擺頭,沉思道:“新法與舊法之間,孰輕孰重,他會看不明白?”


    景監道:“可是他仍然是老世族的領頭羊,老世族想廢新法,遵守舊製。


    嬴虔做為老世族之首,怎麽會不如老世族所願?”


    “不,嬴虔不是和老甘龍一條心了。”


    商鞅擺了擺手,擺手道:“老甘龍想除掉我,廢新法迴守舊製,可是老甘龍沒有這個能耐。


    而嬴虔也想除掉我,保不保新法,重迴舊製,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的是,嬴虔肯定不廢新法了。”


    聞言。


    車英皺了皺眉望向景監,又看著商鞅,狐疑道:“此話怎講?”


    景監沉默少許,似乎猜到商鞅的話。


    “如果嬴虔想廢新法的話,當初也不支持變法了?”


    說到這裏, 景監頓時搖了搖頭,否決道:“可是當初變法,他不知道新法的厲害,這才果斷支持變法,如今他知道新法的要害,焉能不廢新法?”


    商鞅搖頭一笑,道:“新法的要害,也能讓秦國變強不是,嬴虔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聞言,兩人這才點了點頭。


    ………


    櫟陽,嬴虔府邸。


    嬴虔坐在石凳上,看著從鹹陽傳來的竹簡。


    心中暗自一笑,他知道公孫賈與孟西白三人會麵了。


    而四人聊了商鞅的事,沒過多久。


    孟西白三人就把公孫賈介紹給老甘龍,此時老甘龍等人正在商量如何除掉商鞅一事。


    要是老甘龍有兵有權,至於還坐下來一起商量了嗎?


    早就舉全國之力,誅殺商鞅了。


    老甘龍就是知道自己無兵無權,這才和孟西白三將商量呢。


    畢竟,孟西白三將為崤關主將,執掌四萬老軍,隨時都可以兵發鹹陽。


    老甘龍看準這一點,才和孟西白三人坐在一起了。


    否則,以孟西白三個蠢豬,老甘龍不甚與之為伍呢?


    嬴虔嗬嗬一笑,老甘龍找了自己幾次了。


    自己就是不見,看他老甘龍如何沉住氣?


    嬴虔緩緩取下青銅麵具,歎了口氣,道:“隻要自己修為達到大天位,鼻子就能恢複了!”


    就在嬴虔本想打開係統麵板之時,似乎感應到川伯向他走來。


    嬴虔隻好戴著青銅麵具,狐疑道:“川伯!你怎麽來了,有何事?”


    “迴稟長公子,嬴駟來了,就在府外,不知道見還是不見?”


    川伯朝著嬴虔拱手一禮,說明來源。


    聞言,嬴虔眉頭一皺,抬頭望著涼亭上的棟梁。


    又看一眼石桌上的棟梁拆後,沉重道:“讓他進來!”


    聽到嬴虔的話,川伯朝著嬴虔躬腰一禮後,便向著大門而去。


    半刻鍾後。


    嬴駟姍姍來遲,他站在涼亭外,望著周圍荒廢了一切樹木。


    心中不由此感歎。


    公伯因為自己,這才因一刑私恨,閉出不出多年。


    如今,他嬴駟已經為一國之君。


    自己公伯嬴虔,也成為大秦的監國,手握生殺大權。


    嬴駟不由此感慨萬分,迴神之後,這才看到一身穿黑袍,手持羊頭拐杖,魁偉的像一老者,背對了嬴駟。


    “公伯……”


    嬴駟小心的試探問一句。


    “嬴駟!多年不見,你始終還是來了!”


    嬴虔站在嬴駟的對麵,背對著他。


    “公伯!駟兒來探望公伯幾次,無奈公伯不肯見駟兒。”


    至此,嬴駟緩緩抬頭,道:“駟兒今日來,以為公伯還是不肯見嬴駟。”


    “哈哈,你來此想問什麽,就直說吧駟兒!”


    嬴虔抬頭一笑,望著台頂上的棟梁。


    “嬴駟此來,就是看廟堂之上,盤根錯節,勢力混雜!”


    說到這裏,嬴駟上前一步,本想開口。


    可是突然,嬴虔猛的轉過身來,頓時把嬴駟嚇得一跳。


    嬴虔道:“你是擔心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擺在哪裏,或者說商鞅、老甘龍等人皆在廟堂之上,你沒有多少話語權,還是商鞅手持黑龍令箭,讓你一直不敢違背他的話?”


    “公伯……”


    嬴駟望著嬴虔的青銅麵具,一臉擔心了看著嬴虔。


    這是嬴駟多年來,首次見到公伯嬴虔的臉。


    讓嬴駟這位未來的雄主,感到了害怕。


    “你愣了幹什麽,是不敢迴答我,還是不知如何迴答?”


    嬴虔突然大聲,讓嬴駟這才反應過來。


    “嬴駟離廟堂多年,早已沒有多少勢力支持,如今迴到廟堂,更是物是人非。”


    至此,嬴駟長歎一口氣,道:“如今與公伯首次見麵,駟兒對不起公伯!”


    說完。


    嬴駟就要朝著嬴虔跪下,最終嬴虔攔住了他。


    拉著嬴駟的手,來到了石桌旁邊,嬴虔示意嬴駟看那石桌上的棟梁拆。


    見此。


    嬴駟眉頭一皺,笑道:“原來公伯閉府多年,是用這些來消遣時間呀,我還以為院中的樹枝去哪了。”


    “愚蠢至極,你再仔細看看!”


    嬴虔敲了嬴駟的後腦勺,沉重道:“老夫有這個時間,早就修煉的,還弄這些玩意?”


    一聽這話,嬴駟摸著後腦勺,仔細一看石桌上的棟梁拆。


    一分一秒的過去,嬴駟始終不知道這玩意能幹什麽?


    見此一幕,嬴虔心中歎了口氣。


    要不是為了係統的任務,把棟梁拆演示給嬴駟一看的話。


    自己也許不見嬴駟了。


    嬴虔道:“這乃是棟梁拆,萬千材木結成殿堂,交織盤結,必有棟梁。


    而這棟梁拆的奧義,就相當在廟堂之上,就好比商鞅是廟堂的棟梁,隻要拆出了棟梁,廟堂在你嬴駟之手,方能運轉!”


    聞言,嬴駟滿臉大驚,可是一想到了什麽。


    連忙搖頭道:“這不可能,棟梁一拆,廟堂就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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