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虞宣希出來透透氣,然後就看見宮輕韻坐在庭院的椅子上,她神色凝重地盯著石桌上那張空白符紙,右手握著筆一直沒有落下。
虞宣希看了一會兒後,就走到宮輕韻身旁坐下,輕聲開口:“怎麽在這畫符,不去屋裏畫嗎?”
聽到虞宣希的聲音,宮輕韻才堪堪迴神,她看向虞宣希,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虞宣希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問道:“怎麽了?有心事?還是說你還在自責?”
宮輕韻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但最終她深唿吸一口氣後,便開口了,“我自認為自己在同齡人中並不算弱,甚至稍稍強一些。我的心智也比較成熟,畢竟是中貢世家的人。但當我在血陣的作用下無法使用靈力時,才發現我無法從儲物袋中取出任何一張符。那種無力感,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的事情。因為明明是嫡係,卻比旁係的天資還要差,所以他們總會暗地裏說我是花瓶說我是廢物,說我除了美貌一無所有。”
“可我不想被人說是廢物,我想成為對家族有用的人,我想成為一個能幫助別人的人,而不是一個隻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的花瓶和廢物。大家都說過我很心軟那些無能為力的人,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可我自己心裏清楚,因為我曾經是弱者,所以我明白弱者的處境。弱者總是會羨慕強者,希望自己能夠像強者一樣強大,我也是如此。因為擁有強大的實力能做到很多事情。”
“我喜歡幫助別人,但往往我才是那個被幫助的人。大家都對我很照顧,不僅僅是因為我年幼,更是因為我是宮家小小姐。而虞姐姐你會那麽照顧我,大概是因為我是所有人中最年幼的吧。我這麽說,不是因為我不喜歡被照顧被幫助,隻是我偶爾也想幫幫你們。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事情,大概隻有安慰你們了吧。”
宮輕韻說完,抬頭仰望夜空,極輕地歎了一口氣。
而虞宣希卻握住了她的手,溫熱的溫度讓她冰涼的手都溫暖了幾分,她聽見虞宣希帶笑的聲音。
“輕韻,別這麽想自己。你用語言帶來的力量是神奇又溫暖的。而你為我們做的事情,並不僅僅於此。因為你的加入,讓這趟遊曆變得生動有趣起來。輕韻,你就是生氣和活力,是我們不可缺失的陽光。你以前不是好奇我的秘密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哦。”
宮輕韻聽到這話,驚了一秒,“可是虞姐姐不是隻會告訴……啊,我明白了。”
宮輕韻話說到一半就打了個急轉彎,因為她想到了。
虞宣希的秘密隻會講給她足夠信任和親近的人。
而現在的她,已經是她虞宣希既親近又能夠信任的人了。
虞宣希溫和地笑了笑,她輕輕拍了拍宮輕韻的手背,道:“輕韻,我既然準備告訴你我的秘密,那就說明我已經徹底把你當成我的人了。輕韻,你不可以背叛我。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這點你明白嗎?所以,告訴我你的答案吧。”
宮輕韻靜靜地看向虞宣希,看向她那雙如黑夜般的眸子,然後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她緊緊握住了虞宣希的手,毫不猶豫地告訴她,自己心中的答案。
“嗯,我要聽。”
虞宣希用另一隻手輕柔地摸了摸宮輕韻的腦袋,然後用平靜的語氣將前世種種都告訴了宮輕韻。
她告訴了這個小姑娘,她是重生之人。
她告訴了這個小姑娘,她前世所經曆的一切。
她看著她那雙靈動的眸子一點點染上水霧,最終凝聚成一滴滴淚水。
她拿出手帕,輕柔地擦掉小姑娘臉上的淚水,然後朝著她微微一笑,將故事結束。
虞宣希邊擦邊說道:“你果然聽哭了。輕韻,別哭了。我已經複完仇,選擇拋棄過去,選擇未來了。有你們陪伴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這場遊曆,是我做的最不會後悔的決定。”
宮輕韻吸了吸鼻子,淚眼汪汪地看著虞宣希,“虞姐姐當時一定非常非常難過,失去了雙親,失去了宗門中唯一真心待你之人。在那些日子裏,你該有多難過。知道自己被欺騙了,你該有多難過。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獄裏待了十年,你該有……多難過……”
宮輕韻說著說著,就又掉眼淚了。
虞宣希一邊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一邊溫柔地說道:“沒關係,再多難過也沒關係了。有輕韻在,我不會再難過了,因為你一定會安慰我的。”
聽到虞宣希的話,她破涕為笑,道:“虞姐姐謝謝你來安慰我,也謝謝你願意信任我。輕韻,不會再把自己視為花瓶和廢物了。輕韻會更加努力的。”
虞宣希莞爾一笑,她拍了拍宮輕韻的小腦袋,道:“迴屋去吧,夜裏涼。”
“嗯。”宮輕韻說完後就迴屋了。
虞宣希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那人現身,她不由無奈一笑,調笑道:“難道還要我請你嗎?”
“沙沙”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邵之容沉默地走到虞宣希對麵坐下。
虞宣希攏了攏披風,她看著邵之容,笑著問道:“在那裏待多久了?”
邵之容看了一眼宮輕韻房間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她。
虞宣希看懂了,這是輕韻在這裏坐了多久,他就在那裏待了多久。
“你不走,是有話想問我?因為我跟輕韻說的那些話?”
邵之容默了一瞬,點了點頭。
虞宣希笑了笑,道:“那你是想問什麽?”
邵之容想了想,道:“你,不覺得我們給你拖後腿了嗎?”
虞宣希一愣,沒想到邵之容會問出這個問題,但她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你平時不怎麽說話,但是你有時真的非常可靠,不必懷疑自己。邵之容,你和輕韻的心裏不是都明白,自己在同年齡裏已是佼佼者了嗎?繼續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總有一天你會變得更強。”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邵之容冷不丁說出這句話。
虞宣希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你在,所以我才說的。”
“你把我也當做是你的人?”
虞宣希再次點頭,“當然,大家是夥伴,缺一不可。”
“那對輕韻說的話,對我同理?”
虞宣希微微一笑,並沒有言語,但邵之容明白是“是”的意思。
邵之容輕聲說了句“謝謝”後,便離開了。
虞宣希也迴房了。
*
子時,有人敲響了虞宣希的房門,她起身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玄色的衣裳。
虞宣希抬眸看向晏辭,她彎了彎眉眼,笑道:“師弟,這麽晚還不休息嗎?”
晏辭垂眸看向虞宣希,他抿了抿唇,有些無措地說道:“抱歉師姐,我心有些亂,所以想找你聊聊天。”
虞宣希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往裏走去。晏辭將門關上後,也朝著裏麵走去。
虞宣希為晏辭倒了杯茶後,便開口問道:“說吧,想找我聊什麽?”
“我想問問師姐,你是怎麽將明曜劍法練得如此爛熟於心的。”
“唔,我先跟你說說我對明曜劍法九式的理解吧。”
虞宣希說著就從儲物袋中拿出那本擱置已久的明曜劍法。
她輕輕翻開,第一頁上明晃晃寫著一行字。
明曜劍法第一式:疾如風,身如影,劍如電。
“這第一式,我的理解是,快如疾風,快到讓別人隻能看到你的殘影,你的劍要跟閃電一樣快。”
再翻一頁。
明曜劍法第二式:破空隨影,斬如烾令。
“這第二式,你的劍要快到能劃破空氣,用殘影迷惑對方後,再神不知鬼不覺迴到原來的位置,斬劍如熾熱的烈火般焚燒一切。”
再翻一頁。
明曜劍法第三式:以殘影,破峨眉,損後身。
“這第三式,講究一個快,極致的速度,讓敵人來不及反應,隻能砍你的殘影,但你其實已經來到他身後,送他一劍了。”
又是一頁。
明曜劍法第四式:弦月迴首,劍光相隨。
“這第四式,考驗的是對劍氣的把握,劍氣伴隨你身,在敵人反應不過來時攻向他。至於弦月迴首,是根據第三式來的,第三式你不是在他身後嗎,然後在他迴頭那一刻用劍和劍氣一並打他。”
又是一頁。
明曜劍法第五式:點禦空,懸半身,斷凸月。
“這第五式,便是飛到半空,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送他一劍。”
又是一頁。
明曜劍法第六式:觸目逢圓,繼截素影。
“這第六式,就是靠近敵人,猛烈攻擊他。因為原意是觸碰圓月,繼續截斷月光。這是我的想法,而我父親的……大概是觸碰圓月,獨占月光。”
再來一頁。
明曜劍法第七式:以明曜,破金輪,斬前身。
“這第七式很簡單,正麵攻擊,以太陽般耀眼的劍術晃暈他們。簡單來說就是要快。”
再來一頁。
明曜劍法第八式:白虹貫日,意刺淫邪。
“這第八式,就是快如白晝之光,一劍刺穿那邪惡之人。”
最後一頁。
明曜劍法第九式:護暝昏,護黎明,護自身,將不朽。
“這第九式,教給你的不是劍術,而是心境。這是要告訴你,不要有‘黑夜’般的想法,要護住‘光明’,守護好自己和重要之人,將能維持初心不朽。”
晏辭邊記邊點頭邊說道:“是師姐,晏辭都記下了。”
虞宣希給自己倒杯茶潤潤喉後,才道:“等你熟練九式後,就可以根據自己喜好組合了。這明曜劍法厲害之處便就是不管是第幾式加第幾式都非常好用,所以在外人看來是琢磨不透的招式。”
“師弟,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本《明曜劍法》裏麵的劍法其實是根據我母親來撰寫的。我的母親如太陽般耀眼,又如月光般溫和。所以我才說他想獨占月光嘛。”
晏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晏辭記下了。”
“好啦,明曜劍法說完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晏辭靜靜地看了一眼虞宣希,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淺笑,道:“沒有了,謝謝師姐。師姐早些歇息吧,注意身子。”
晏辭說完便離開了。
虞宣希看了一會兒後,就走到宮輕韻身旁坐下,輕聲開口:“怎麽在這畫符,不去屋裏畫嗎?”
聽到虞宣希的聲音,宮輕韻才堪堪迴神,她看向虞宣希,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虞宣希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問道:“怎麽了?有心事?還是說你還在自責?”
宮輕韻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但最終她深唿吸一口氣後,便開口了,“我自認為自己在同齡人中並不算弱,甚至稍稍強一些。我的心智也比較成熟,畢竟是中貢世家的人。但當我在血陣的作用下無法使用靈力時,才發現我無法從儲物袋中取出任何一張符。那種無力感,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的事情。因為明明是嫡係,卻比旁係的天資還要差,所以他們總會暗地裏說我是花瓶說我是廢物,說我除了美貌一無所有。”
“可我不想被人說是廢物,我想成為對家族有用的人,我想成為一個能幫助別人的人,而不是一個隻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的花瓶和廢物。大家都說過我很心軟那些無能為力的人,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可我自己心裏清楚,因為我曾經是弱者,所以我明白弱者的處境。弱者總是會羨慕強者,希望自己能夠像強者一樣強大,我也是如此。因為擁有強大的實力能做到很多事情。”
“我喜歡幫助別人,但往往我才是那個被幫助的人。大家都對我很照顧,不僅僅是因為我年幼,更是因為我是宮家小小姐。而虞姐姐你會那麽照顧我,大概是因為我是所有人中最年幼的吧。我這麽說,不是因為我不喜歡被照顧被幫助,隻是我偶爾也想幫幫你們。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事情,大概隻有安慰你們了吧。”
宮輕韻說完,抬頭仰望夜空,極輕地歎了一口氣。
而虞宣希卻握住了她的手,溫熱的溫度讓她冰涼的手都溫暖了幾分,她聽見虞宣希帶笑的聲音。
“輕韻,別這麽想自己。你用語言帶來的力量是神奇又溫暖的。而你為我們做的事情,並不僅僅於此。因為你的加入,讓這趟遊曆變得生動有趣起來。輕韻,你就是生氣和活力,是我們不可缺失的陽光。你以前不是好奇我的秘密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哦。”
宮輕韻聽到這話,驚了一秒,“可是虞姐姐不是隻會告訴……啊,我明白了。”
宮輕韻話說到一半就打了個急轉彎,因為她想到了。
虞宣希的秘密隻會講給她足夠信任和親近的人。
而現在的她,已經是她虞宣希既親近又能夠信任的人了。
虞宣希溫和地笑了笑,她輕輕拍了拍宮輕韻的手背,道:“輕韻,我既然準備告訴你我的秘密,那就說明我已經徹底把你當成我的人了。輕韻,你不可以背叛我。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這點你明白嗎?所以,告訴我你的答案吧。”
宮輕韻靜靜地看向虞宣希,看向她那雙如黑夜般的眸子,然後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她緊緊握住了虞宣希的手,毫不猶豫地告訴她,自己心中的答案。
“嗯,我要聽。”
虞宣希用另一隻手輕柔地摸了摸宮輕韻的腦袋,然後用平靜的語氣將前世種種都告訴了宮輕韻。
她告訴了這個小姑娘,她是重生之人。
她告訴了這個小姑娘,她前世所經曆的一切。
她看著她那雙靈動的眸子一點點染上水霧,最終凝聚成一滴滴淚水。
她拿出手帕,輕柔地擦掉小姑娘臉上的淚水,然後朝著她微微一笑,將故事結束。
虞宣希邊擦邊說道:“你果然聽哭了。輕韻,別哭了。我已經複完仇,選擇拋棄過去,選擇未來了。有你們陪伴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這場遊曆,是我做的最不會後悔的決定。”
宮輕韻吸了吸鼻子,淚眼汪汪地看著虞宣希,“虞姐姐當時一定非常非常難過,失去了雙親,失去了宗門中唯一真心待你之人。在那些日子裏,你該有多難過。知道自己被欺騙了,你該有多難過。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獄裏待了十年,你該有……多難過……”
宮輕韻說著說著,就又掉眼淚了。
虞宣希一邊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一邊溫柔地說道:“沒關係,再多難過也沒關係了。有輕韻在,我不會再難過了,因為你一定會安慰我的。”
聽到虞宣希的話,她破涕為笑,道:“虞姐姐謝謝你來安慰我,也謝謝你願意信任我。輕韻,不會再把自己視為花瓶和廢物了。輕韻會更加努力的。”
虞宣希莞爾一笑,她拍了拍宮輕韻的小腦袋,道:“迴屋去吧,夜裏涼。”
“嗯。”宮輕韻說完後就迴屋了。
虞宣希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那人現身,她不由無奈一笑,調笑道:“難道還要我請你嗎?”
“沙沙”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邵之容沉默地走到虞宣希對麵坐下。
虞宣希攏了攏披風,她看著邵之容,笑著問道:“在那裏待多久了?”
邵之容看了一眼宮輕韻房間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她。
虞宣希看懂了,這是輕韻在這裏坐了多久,他就在那裏待了多久。
“你不走,是有話想問我?因為我跟輕韻說的那些話?”
邵之容默了一瞬,點了點頭。
虞宣希笑了笑,道:“那你是想問什麽?”
邵之容想了想,道:“你,不覺得我們給你拖後腿了嗎?”
虞宣希一愣,沒想到邵之容會問出這個問題,但她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你平時不怎麽說話,但是你有時真的非常可靠,不必懷疑自己。邵之容,你和輕韻的心裏不是都明白,自己在同年齡裏已是佼佼者了嗎?繼續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總有一天你會變得更強。”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邵之容冷不丁說出這句話。
虞宣希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你在,所以我才說的。”
“你把我也當做是你的人?”
虞宣希再次點頭,“當然,大家是夥伴,缺一不可。”
“那對輕韻說的話,對我同理?”
虞宣希微微一笑,並沒有言語,但邵之容明白是“是”的意思。
邵之容輕聲說了句“謝謝”後,便離開了。
虞宣希也迴房了。
*
子時,有人敲響了虞宣希的房門,她起身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玄色的衣裳。
虞宣希抬眸看向晏辭,她彎了彎眉眼,笑道:“師弟,這麽晚還不休息嗎?”
晏辭垂眸看向虞宣希,他抿了抿唇,有些無措地說道:“抱歉師姐,我心有些亂,所以想找你聊聊天。”
虞宣希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往裏走去。晏辭將門關上後,也朝著裏麵走去。
虞宣希為晏辭倒了杯茶後,便開口問道:“說吧,想找我聊什麽?”
“我想問問師姐,你是怎麽將明曜劍法練得如此爛熟於心的。”
“唔,我先跟你說說我對明曜劍法九式的理解吧。”
虞宣希說著就從儲物袋中拿出那本擱置已久的明曜劍法。
她輕輕翻開,第一頁上明晃晃寫著一行字。
明曜劍法第一式:疾如風,身如影,劍如電。
“這第一式,我的理解是,快如疾風,快到讓別人隻能看到你的殘影,你的劍要跟閃電一樣快。”
再翻一頁。
明曜劍法第二式:破空隨影,斬如烾令。
“這第二式,你的劍要快到能劃破空氣,用殘影迷惑對方後,再神不知鬼不覺迴到原來的位置,斬劍如熾熱的烈火般焚燒一切。”
再翻一頁。
明曜劍法第三式:以殘影,破峨眉,損後身。
“這第三式,講究一個快,極致的速度,讓敵人來不及反應,隻能砍你的殘影,但你其實已經來到他身後,送他一劍了。”
又是一頁。
明曜劍法第四式:弦月迴首,劍光相隨。
“這第四式,考驗的是對劍氣的把握,劍氣伴隨你身,在敵人反應不過來時攻向他。至於弦月迴首,是根據第三式來的,第三式你不是在他身後嗎,然後在他迴頭那一刻用劍和劍氣一並打他。”
又是一頁。
明曜劍法第五式:點禦空,懸半身,斷凸月。
“這第五式,便是飛到半空,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送他一劍。”
又是一頁。
明曜劍法第六式:觸目逢圓,繼截素影。
“這第六式,就是靠近敵人,猛烈攻擊他。因為原意是觸碰圓月,繼續截斷月光。這是我的想法,而我父親的……大概是觸碰圓月,獨占月光。”
再來一頁。
明曜劍法第七式:以明曜,破金輪,斬前身。
“這第七式很簡單,正麵攻擊,以太陽般耀眼的劍術晃暈他們。簡單來說就是要快。”
再來一頁。
明曜劍法第八式:白虹貫日,意刺淫邪。
“這第八式,就是快如白晝之光,一劍刺穿那邪惡之人。”
最後一頁。
明曜劍法第九式:護暝昏,護黎明,護自身,將不朽。
“這第九式,教給你的不是劍術,而是心境。這是要告訴你,不要有‘黑夜’般的想法,要護住‘光明’,守護好自己和重要之人,將能維持初心不朽。”
晏辭邊記邊點頭邊說道:“是師姐,晏辭都記下了。”
虞宣希給自己倒杯茶潤潤喉後,才道:“等你熟練九式後,就可以根據自己喜好組合了。這明曜劍法厲害之處便就是不管是第幾式加第幾式都非常好用,所以在外人看來是琢磨不透的招式。”
“師弟,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本《明曜劍法》裏麵的劍法其實是根據我母親來撰寫的。我的母親如太陽般耀眼,又如月光般溫和。所以我才說他想獨占月光嘛。”
晏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晏辭記下了。”
“好啦,明曜劍法說完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晏辭靜靜地看了一眼虞宣希,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淺笑,道:“沒有了,謝謝師姐。師姐早些歇息吧,注意身子。”
晏辭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