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虞宣希拿著名單，神色淡淡地看著麵前的南澤旭。
“居然是你跟著我。不過，你不是應該在暗處嗎？”虞宣希挑眉。
南澤旭解釋道：“因為我現在是在皇宮，沒有必要。”
虞宣希微微一笑，用名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南大人。”
左相府外，虞宣希跟南澤旭都躲在樹上，靜靜地看著左相府大門。
南澤旭不解地看向虞宣希，開口道：“你跟我一起躲在樹上是什麽意思？”
虞宣希不緊不慢地從儲物袋中拿出晏辭塞給她的一小袋果幹，吃了起來，絲毫沒有要迴答南澤旭問題的意思。
南澤旭：？？？
虞宣希舔了舔唇角，眸子平靜地看向南澤旭，輕聲開口：“做好你該做的，別多問。”
南澤旭居然從虞宣希的眸子看出來一絲冷意，他下意識地抖了抖。
關於虞宣希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八歲，成為紫月樓樂靈峰峰主月長老的弟子。十歲，於流行派事件中起了重大作用，卻也因此差點喪命。十八歲，以極其殘忍的手段處罰了宗門中禍害她的人；於月雪山差點被某個混賬給殺了，然後聽聞這個混賬被虞宣希狠狠教訓了一頓；然後她就開始了遊曆。
如果隻聽虞宣希的經曆，來評價她的話。
南澤旭會說，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天才，得罪不得。
但如果看到虞宣希後，再評價她的話。
南澤旭會說，這是一個雖然長得人畜無害，性格卻是睚眥必報的天才。不要被外表所迷惑。
最後，就是跟她交談過後，再評價她。
南澤旭會說，這是一個可怕的天才，麵帶微笑卻眼神冰冷，莫名給人一種危險感，總感覺下一秒自己的人頭就要落地。
南澤旭默默遠離了幾分虞宣希，也不再開口說話，跟虞宣希一樣，盯著左相府的大門看。
＊
池妄塵這邊，他直接將人請出來喝茶。
“我的名號想必右相大人是知道的。我來找您，隻為了一件事，就是不知右相大人願不願意幫助妄塵。”
池妄塵右手端起茶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眸中全是自信。
就好像他篤定了右相不會拒絕他一樣。
右相的眼珠子轉了轉，笑嗬嗬開口：“哈哈，能幫到‘絕世天才’的忙，是我的榮幸。隻不過……池公子是不是也該說說，需要我幫你什麽？”
池妄塵聽到這句話後，笑容瞬間收了迴去，眸光變冷，連手中茶盞也摔落在地。
“嗬嗬。看來，右相大人並不想幫助妄塵啊。那今天，右相大人怕是……走不出這棟茶館了。”
在聽到“走不出這棟茶館”時，右相的眼眸很明顯地閃過一絲恐懼，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經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右相的弱點很明顯，他很弱。弱到什麽程度？弱到他步入老年了，還隻是個築基。
右相的天資很差，比朝堂上的人都要差。他很怕別人暗殺他，因為他恐懼死亡。這導致他出門都習慣讓一兩位高手跟著自己。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心底的恐懼。
右相咬了咬牙，道：“池公子需要我做什麽？”
池妄塵不知何時又拿了一個茶盞，正在手中把玩。
他目光森冷犀利，像是盯上獵物的老虎，笑著說道：“右相大人應該是知道奴役百姓這件事情吧？不知右相大人有沒有參與？這件事，妄塵可是很想知道。”
無形中透露的絲絲威壓足以讓右相低下頭來。
右相搖頭了。
“我最是貪生怕死，這種會被抄家甚至可能會掉腦袋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敢做的。”
池妄塵挑眉：“你確定？”
右相激動地說道：“我確定！十分確定！此事與我並無關係！”
池妄塵收迴威壓，將茶盞放迴桌子上，手中傳訊符已經燒了一半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右相大人去閱審司坐坐了。若您真是清白的，妄塵會親自賠禮道歉的。”
說罷，揮了揮手。
戎夜白就直接出現在右相身後，將他綁起，拎著右相跟著池妄塵往茶館外走去。
＊
左相府大門外的大樹上，虞宣希正看著池妄塵剛剛傳來的傳訊符。
“連貪生怕死的右相都被拉攏了，還真是厲害啊，這個幕後之人。”虞宣希輕輕鬆開符紙，看著它燃燒成灰塵，“太過著急撇清，可是會引火上身的。既然貪生怕死的右相不是，那正直清廉的左相會是嗎？”
虞宣希說完，就跳下了大樹，然後神色自然地翻牆而入。
南澤旭：雖然不理解，但是還是得跟著。
然後就看見虞宣希大搖大擺地在左相府裏走著，跟在自己家裏一樣。
正巧一個侍女端著東西往這邊走，南澤旭剛想要提醒一下虞宣希，就看見那名侍女像是沒看見虞宣希一樣，就那麽走了過去。
南澤旭很疑惑，虞宣希做了什麽，不會是用了法寶隱身了吧。
再去看虞宣希時，就會發現她的眼眸裏閃著淡淡金光，那眸子裏似乎是法陣。
啊？眸子怎麽會有法陣？這是怎麽做到的？而且虞宣希不是劍修和音修嗎？！
南澤旭很震驚，非常震驚。
這不合理啊？！
虞宣希才不會管南澤旭怎麽想，她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左相所在的地方。
左相正在陪他的妻女玩耍，而虞宣希冷不丁地出現讓他們嚇了一跳。
左相護在妻女的身邊，冷聲說道：“你是何人？怎麽到這裏來的？”
虞宣希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名單，才對著左相微微一笑，“初次見麵，左相大人。我是紫月樓的虞宣希，來找您隻為一件事。來確認您是否參與了奴役百姓一事。”
還不等左相開口，他的雙眸就已變得無神，像是被人控製了一樣。
而他的妻女也是一樣的狀態。
虞宣希抿唇一笑，“這個陣法居然意外的好用。”
虞宣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在了上麵，問道：“左相大人，你是否參與了奴役百姓一事？”
“是。”
“那你是幕後主使嗎？”
“不是。”
虞宣希挑眉，接著問道：“那幕後主使是誰？”
“我不知道。他不信任我，所以從未告訴過我。”
“那你覺得誰知道？”
“赫連家或者南家。”
躲在暗處的南澤旭聽到南家，就心裏咯噔了一下。
中貢有名的南家，隻有……他的家族。
可家族真的會做這種事情嗎？明明家族的主旨就是對陛下絕對的忠心……
南澤旭不敢往下想。
他會如此忠心於陛下，一是臣服，二是家族的主旨。
若是家族……真的背叛了陛下，那他又該怎麽辦。
突然，南澤旭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扭頭看去，是虞宣希。
“你還走不走了？”
南澤旭看著虞宣希，恍惚了一下，他抿了抿唇，艱難開口道：“南家……真的背叛了陛下嗎？”
“不，他們背叛不是莫夜陛下，而是莫夜國的百姓。”虞宣希平靜說著，邊說邊帶著南澤旭離開了左相府，順便傳出一張傳訊符。
隻需要一會兒，左相府就會被抄家，左相一家將關進大牢。
這些，就跟虞宣希沒有關係了。
她見南澤旭似乎備受打擊的樣子，開口道：“你與其在這裏瞎想，不如去親自問問他們。正好去問問南家家主，幕後主使是誰。”
南澤旭遲疑了一下，“可是……你們不是要匯合一下嗎？”
“我傳完傳訊符了，赫連家歸他們，那南家就歸我了。”虞宣希神色淡淡地朝著南家的方向走去。
南澤旭站在原地緩了好久，這才跟上了虞宣希。
不論是真是假，他都需要一個答案。
一個真正的答案。
閱審司，池妄塵看著手中傳訊符，“嘖嘖”了兩聲。
戎夜白看了一眼傳訊符，上麵的內容似乎並不讓他驚訝。
“左相和右相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之所以能讓他們猖狂那麽久，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有觸及到陛下的底線而已。陛下最大的願望就是國泰民安，動國或動民。對陛下而言，都是不可饒恕的。”
池妄塵甩掉傳訊符，傳訊符在一瞬間被燒為灰燼。
“好了，右相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現在該去赫連家看看了。”
＊
南府。
南澤旭看著麵前的南家家主，輕聲喚了一句“父親”。
南家家主輕輕點頭，開口道：“澤旭，怎麽突然迴來了？這位姑娘又是？”
南澤旭深唿吸一口氣，道：“父親，我隻想問你一句。陛下調查的奴役百姓一事，南家有沒有參與。”
南家家主很明顯沒想到南澤旭會問這個，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板著一張臉，厲聲道：“胡鬧！南家對陛下時代忠心，怎會做這種事！”
“好，澤旭知道了。”南澤旭失望地看向南家家主，“澤旭以為家主應當明白忠心二字。你不僅要對得起陛下，更要對得起百姓！”
南家家主看見南澤旭這個眼神，直接一巴掌唿過去。當然，沒打到。
虞宣希神色淡淡地開口道：“南家主，這是當我不存在嗎？”
“居然是你跟著我。不過，你不是應該在暗處嗎？”虞宣希挑眉。
南澤旭解釋道：“因為我現在是在皇宮，沒有必要。”
虞宣希微微一笑，用名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南大人。”
左相府外，虞宣希跟南澤旭都躲在樹上，靜靜地看著左相府大門。
南澤旭不解地看向虞宣希，開口道：“你跟我一起躲在樹上是什麽意思？”
虞宣希不緊不慢地從儲物袋中拿出晏辭塞給她的一小袋果幹，吃了起來，絲毫沒有要迴答南澤旭問題的意思。
南澤旭：？？？
虞宣希舔了舔唇角，眸子平靜地看向南澤旭，輕聲開口：“做好你該做的，別多問。”
南澤旭居然從虞宣希的眸子看出來一絲冷意，他下意識地抖了抖。
關於虞宣希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八歲，成為紫月樓樂靈峰峰主月長老的弟子。十歲，於流行派事件中起了重大作用，卻也因此差點喪命。十八歲，以極其殘忍的手段處罰了宗門中禍害她的人；於月雪山差點被某個混賬給殺了，然後聽聞這個混賬被虞宣希狠狠教訓了一頓；然後她就開始了遊曆。
如果隻聽虞宣希的經曆，來評價她的話。
南澤旭會說，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天才，得罪不得。
但如果看到虞宣希後，再評價她的話。
南澤旭會說，這是一個雖然長得人畜無害，性格卻是睚眥必報的天才。不要被外表所迷惑。
最後，就是跟她交談過後，再評價她。
南澤旭會說，這是一個可怕的天才，麵帶微笑卻眼神冰冷，莫名給人一種危險感，總感覺下一秒自己的人頭就要落地。
南澤旭默默遠離了幾分虞宣希，也不再開口說話，跟虞宣希一樣，盯著左相府的大門看。
＊
池妄塵這邊，他直接將人請出來喝茶。
“我的名號想必右相大人是知道的。我來找您，隻為了一件事，就是不知右相大人願不願意幫助妄塵。”
池妄塵右手端起茶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眸中全是自信。
就好像他篤定了右相不會拒絕他一樣。
右相的眼珠子轉了轉，笑嗬嗬開口：“哈哈，能幫到‘絕世天才’的忙，是我的榮幸。隻不過……池公子是不是也該說說，需要我幫你什麽？”
池妄塵聽到這句話後，笑容瞬間收了迴去，眸光變冷，連手中茶盞也摔落在地。
“嗬嗬。看來，右相大人並不想幫助妄塵啊。那今天，右相大人怕是……走不出這棟茶館了。”
在聽到“走不出這棟茶館”時，右相的眼眸很明顯地閃過一絲恐懼，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經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右相的弱點很明顯，他很弱。弱到什麽程度？弱到他步入老年了，還隻是個築基。
右相的天資很差，比朝堂上的人都要差。他很怕別人暗殺他，因為他恐懼死亡。這導致他出門都習慣讓一兩位高手跟著自己。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心底的恐懼。
右相咬了咬牙，道：“池公子需要我做什麽？”
池妄塵不知何時又拿了一個茶盞，正在手中把玩。
他目光森冷犀利，像是盯上獵物的老虎，笑著說道：“右相大人應該是知道奴役百姓這件事情吧？不知右相大人有沒有參與？這件事，妄塵可是很想知道。”
無形中透露的絲絲威壓足以讓右相低下頭來。
右相搖頭了。
“我最是貪生怕死，這種會被抄家甚至可能會掉腦袋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敢做的。”
池妄塵挑眉：“你確定？”
右相激動地說道：“我確定！十分確定！此事與我並無關係！”
池妄塵收迴威壓，將茶盞放迴桌子上，手中傳訊符已經燒了一半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右相大人去閱審司坐坐了。若您真是清白的，妄塵會親自賠禮道歉的。”
說罷，揮了揮手。
戎夜白就直接出現在右相身後，將他綁起，拎著右相跟著池妄塵往茶館外走去。
＊
左相府大門外的大樹上，虞宣希正看著池妄塵剛剛傳來的傳訊符。
“連貪生怕死的右相都被拉攏了，還真是厲害啊，這個幕後之人。”虞宣希輕輕鬆開符紙，看著它燃燒成灰塵，“太過著急撇清，可是會引火上身的。既然貪生怕死的右相不是，那正直清廉的左相會是嗎？”
虞宣希說完，就跳下了大樹，然後神色自然地翻牆而入。
南澤旭：雖然不理解，但是還是得跟著。
然後就看見虞宣希大搖大擺地在左相府裏走著，跟在自己家裏一樣。
正巧一個侍女端著東西往這邊走，南澤旭剛想要提醒一下虞宣希，就看見那名侍女像是沒看見虞宣希一樣，就那麽走了過去。
南澤旭很疑惑，虞宣希做了什麽，不會是用了法寶隱身了吧。
再去看虞宣希時，就會發現她的眼眸裏閃著淡淡金光，那眸子裏似乎是法陣。
啊？眸子怎麽會有法陣？這是怎麽做到的？而且虞宣希不是劍修和音修嗎？！
南澤旭很震驚，非常震驚。
這不合理啊？！
虞宣希才不會管南澤旭怎麽想，她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左相所在的地方。
左相正在陪他的妻女玩耍，而虞宣希冷不丁地出現讓他們嚇了一跳。
左相護在妻女的身邊，冷聲說道：“你是何人？怎麽到這裏來的？”
虞宣希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名單，才對著左相微微一笑，“初次見麵，左相大人。我是紫月樓的虞宣希，來找您隻為一件事。來確認您是否參與了奴役百姓一事。”
還不等左相開口，他的雙眸就已變得無神，像是被人控製了一樣。
而他的妻女也是一樣的狀態。
虞宣希抿唇一笑，“這個陣法居然意外的好用。”
虞宣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在了上麵，問道：“左相大人，你是否參與了奴役百姓一事？”
“是。”
“那你是幕後主使嗎？”
“不是。”
虞宣希挑眉，接著問道：“那幕後主使是誰？”
“我不知道。他不信任我，所以從未告訴過我。”
“那你覺得誰知道？”
“赫連家或者南家。”
躲在暗處的南澤旭聽到南家，就心裏咯噔了一下。
中貢有名的南家，隻有……他的家族。
可家族真的會做這種事情嗎？明明家族的主旨就是對陛下絕對的忠心……
南澤旭不敢往下想。
他會如此忠心於陛下，一是臣服，二是家族的主旨。
若是家族……真的背叛了陛下，那他又該怎麽辦。
突然，南澤旭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扭頭看去，是虞宣希。
“你還走不走了？”
南澤旭看著虞宣希，恍惚了一下，他抿了抿唇，艱難開口道：“南家……真的背叛了陛下嗎？”
“不，他們背叛不是莫夜陛下，而是莫夜國的百姓。”虞宣希平靜說著，邊說邊帶著南澤旭離開了左相府，順便傳出一張傳訊符。
隻需要一會兒，左相府就會被抄家，左相一家將關進大牢。
這些，就跟虞宣希沒有關係了。
她見南澤旭似乎備受打擊的樣子，開口道：“你與其在這裏瞎想，不如去親自問問他們。正好去問問南家家主，幕後主使是誰。”
南澤旭遲疑了一下，“可是……你們不是要匯合一下嗎？”
“我傳完傳訊符了，赫連家歸他們，那南家就歸我了。”虞宣希神色淡淡地朝著南家的方向走去。
南澤旭站在原地緩了好久，這才跟上了虞宣希。
不論是真是假，他都需要一個答案。
一個真正的答案。
閱審司，池妄塵看著手中傳訊符，“嘖嘖”了兩聲。
戎夜白看了一眼傳訊符，上麵的內容似乎並不讓他驚訝。
“左相和右相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之所以能讓他們猖狂那麽久，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有觸及到陛下的底線而已。陛下最大的願望就是國泰民安，動國或動民。對陛下而言，都是不可饒恕的。”
池妄塵甩掉傳訊符，傳訊符在一瞬間被燒為灰燼。
“好了，右相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現在該去赫連家看看了。”
＊
南府。
南澤旭看著麵前的南家家主，輕聲喚了一句“父親”。
南家家主輕輕點頭，開口道：“澤旭，怎麽突然迴來了？這位姑娘又是？”
南澤旭深唿吸一口氣，道：“父親，我隻想問你一句。陛下調查的奴役百姓一事，南家有沒有參與。”
南家家主很明顯沒想到南澤旭會問這個，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板著一張臉，厲聲道：“胡鬧！南家對陛下時代忠心，怎會做這種事！”
“好，澤旭知道了。”南澤旭失望地看向南家家主，“澤旭以為家主應當明白忠心二字。你不僅要對得起陛下，更要對得起百姓！”
南家家主看見南澤旭這個眼神，直接一巴掌唿過去。當然，沒打到。
虞宣希神色淡淡地開口道：“南家主，這是當我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