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而今天就是宮輕韻的十五歲生辰。


    午時,宮輕韻一家人和虞宣希等人圍著一張圓木桌而坐。


    宮輕韻的麵前擺著一碗長壽麵。


    在吃長壽麵前,當然是收禮物環節啦。


    宮天翰送了一件法衣,藍白色的,上麵帶著點點星光,像星空一樣。


    他捧著這件法衣,溫聲說道:“兒啊,這件法衣是我特意讓彩怡閣製作的,能幫你阻擋一次元嬰級別的致命攻擊。做成星空,是希望你像星空一樣璀璨。”


    宮輕韻高興地給了宮天翰一個擁抱,“謝謝阿爹!輕韻很喜歡!”


    宮夫人又拿出一條銀白色的項鏈,項鏈的最中央掛著一顆星空般的石頭。


    她輕輕地為宮輕韻戴上,柔聲說道:“韻兒,這個是托故人之手做的法器,能護佑你不會在幻境中迷失了自我。阿娘希望你,永不迷失,始終做自己。”


    緊接著,宮陽羽拿出了一套頭麵,遞給宮輕韻,叉腰驕傲地說道:“哼哼,這是專門配阿爹的那一件法衣而製作的,都是精品,上麵鑲嵌的寶石跟阿娘送你的項鏈上的是一樣的。小妹,送你這個,是希望你永遠都能開開心心的打扮自己,因為你永遠都是我們宮家的掌上明珠。”


    宮輕韻感動地將頭麵收到了儲物袋中。


    宮棠華見自家人都送完了,才將自己的禮物拿出來,是一本書。


    看書麵上的名字,應當是話本子。


    宮棠華輕咳一聲道:“小妹,這是你最喜歡的那個話本子的珍藏版,我特意去搶的。”


    宮輕韻兩眼放光地接過那本書,激動地說道:“真的是那本!真的是那本!真的是那本啊!!!啊啊啊啊,我要好好收藏!謝謝阿姐!阿姐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宮棠華無奈一笑,她伸手摸了摸宮輕韻毛茸茸的腦袋,道:“小妹喜歡就好。”


    邵之容輕輕牽住宮輕韻的手,給她的中指帶上儲物戒,他笑著開口:“輕韻,這枚儲物戒是我親手做的,我把它做得很漂亮,所以我就認為它該屬於你。生辰快樂,輕韻,願你永遠幸福。”


    宮輕韻握緊邵之容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我就說師兄前幾天怎麽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在為我親手做禮物啊。”


    邵之容很輕地笑了笑,他不會告訴宮輕韻,這枚儲物戒是他設計了無數次,改造了無數次後的成果。


    在很久以前,他就想送一枚他親手做的儲物戒給宮輕韻了。


    池妄塵不忍打擾他們甜蜜,於是一直等到宮輕韻期待地看向他,他才將禮物拿出來。


    是一隻漂亮的藍色小鳥,是用木頭做的,還用顏料上了色。


    宮輕韻一臉驚喜地捧起小鳥,然後就發現給小鳥注入靈力的話,它就會飛起來。


    “哇!好棒!謝謝師叔,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池妄塵挑了挑眉,道:“今日是你生辰,就不懟你了。生辰快樂,宮輕韻。”


    宮輕韻吐舌,笑道:“那我就謝謝師叔嘴下留情啦。”


    晏辭躊躇了一下,才將禮物拿出來,是五個用玉雕成的小人。


    他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抱歉,我實在是想不到能送什麽,就去問了師姐。師姐告訴我,你之後還要跟我們一起去遊曆,肯定會想家的,不如就送你一個思念家的寄托。所以我就雕刻了這個,因為時間比較趕,所以可能做得不是很好。”


    宮輕韻拿起那五個小人,搖了搖頭,道:“不,你做得挺不錯的,我很喜歡。謝謝你,晏辭,也謝謝虞姐姐,勞煩你費心了。”


    “這麽早謝我可不行,我的禮物還沒拿出來呢。”虞宣希輕笑。


    宮輕韻配合地問了一句:“那虞姐姐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嗎?”


    虞宣希笑道:“當然。”


    她從儲物鐲中拿出了一塊隻有巴掌大的玉牌,輕輕放在宮輕韻手中,道:“你按一下玉牌中心。”


    宮輕韻聽從虞宣希的話,按了一下玉牌的中心,緊接著動聽的笛音從玉牌中傳出。


    那笛聲舒緩悅耳,仿佛深處一片安靜的森林裏,小溪緩慢地流動著,突然刮起一陣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這笛音,令人感到放鬆,能將所有的疲倦掃空一般。


    宮輕韻的手中還拿著那塊玉牌,表情卻有些呆呆的。


    因為實在是……太好聽了!


    虞宣希指著那塊玉牌,解釋道:“這首曲子,是我年幼時未能作完的曲譜,也是我的我作的第一首曲子。現在我將它作完,當作你的十五歲生辰禮。生辰快樂,輕韻。希望你不要有太多的煩惱。”


    宮輕韻張大嘴巴,驚訝開口:“虞姐姐這麽重要的東西真的決定送給我了?”


    虞宣希點頭:“我以後,不會再吹奏這首曲子了。這首曲子是我重要的迴憶,以後也會成為你的。所以它將會變得格外珍重。”


    宮輕韻看向玉牌,將它小心翼翼地收入自己的儲物戒中,對著虞宣希甜甜一笑,“謝謝虞姐姐,我會好好珍惜的。”


    宮夫人見禮物都送完了,笑著說道:“好了,快些動筷吧,不然菜就涼了。韻兒,快吃你的長壽麵吧。”


    這段時光,其樂融融地度過了。


    傍晚,宮輕韻在和家人一起度過,邵之容也在。


    而其餘三人,又去玩樂去了。


    這次他們前往的是北城有名的一家說書茶館。


    說書先生搖著扇子,激動地說道:“莫夜陛下豈會讓那魔族宵小得逞呢?陛下料事如神,提前派人將魔族埋伏的人剿滅!直接讓他們有去無迴!從此魔族都開始忌憚起了莫夜陛下。”


    虞宣希他們剛進茶館,就聽到了這段話。


    等坐下後,晏辭才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了口:“這個莫夜陛下似乎很厲害啊,好多人都在稱讚他。”


    虞宣希還沒開口呢,就被人搶先了。


    “嗬嗬,莫夜陛下是怎樣的存在?十四歲登帝為王,萬臣朝拜,朝中無一人不服。在任期間破壞了魔族十場重要計劃和處理掉了上百個魔族棋子。除此之外,陛下還有很多偉績,簡直說都說不完。”


    一位身著湛藍錦袍的少年在虞宣希身旁坐下。


    他單手搭在桌子上,眨了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笑著說道:“你們還有什麽疑問可以一並都問了哦,我都會迴答的。”


    晏辭皺眉:“你是誰?”


    少年答道:“中貢主城南家三少爺南澤旭。”


    池妄塵冷笑:“南家的小公子來這裏做什麽?”


    南澤旭答道:“來找你們的。”


    虞宣希將剛斟好的茶遞到南澤旭麵前,溫和一笑,道:“南小公子,你有什麽事不妨直說。”


    南澤旭接過茶盞,道:“多謝。莫夜陛下想邀請你們去皇城做個客而已。畢竟諸位這一路下來,可是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陛下對這些事情可是很感興趣。”


    虞宣希並不意外莫夜帝王會知道這些,畢竟他有的是法子知道。


    她微微一笑,開口道:“南小公子願意做解答人,不如就先迴答我師弟的幾個問題。師弟,把你想問的都問出來。”


    晏辭看向虞宣希,發現她不是在開玩笑後,便開始問道:“聽說魔族很久之前就想稱王稱霸了,為什麽至今都沒成功?既然莫夜陛下這麽厲害,為什麽魔族還是這麽猖狂?我們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都是跟魔族有關的,不知道莫夜陛下對這件事有什麽感想?聽聞莫夜陛下有一個妹妹,是瑾初帝姬,那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南澤旭聽到這麽多問題依舊麵不改色,他慢慢迴道:“魔族三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此等暴行,而現任魔尊刹厭就是在三百年前登上魔尊之位,聽聞他是將上任魔尊給殺了,才坐上了魔尊之位。他不僅僅殺了上任魔尊,連同他的家人也沒放過,那時的魔淵宮怕是一片血海。”


    “鬼族於關明時期就開始隱世,距離現在已經隱世兩千多年了。妖族於明定時期開始變得低調,現任妖皇不願跟魔族作對。而刹厭也每把妖族放在眼裏,因為人族才是最難對付的。但我們人族其實並不團結,不論是家族之間的勾心鬥角,還是宗門之間的互相攀比。”


    “可意外的是,對魔族,我們算是團結的。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們從出生就開始明白我們該恨魔族,所以大家對魔族的恨意可以算得上是滔天恨意了。而魔族之所以一直沒成功,不就是因為我們人族。人族不願輕易放棄,哪怕對抗會造成很多傷害,卻也依舊義無反顧。”


    南澤旭抿了一口茶,才接著道:“莫夜陛下是很厲害,但對於狂傲自大的刹厭來說,那些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罷了,他可以再重新計劃,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為他效命的人。你們路上遇到的事情,莫夜陛下對此很是煩躁。因為魔族戲耍了他,尤其是池畫城那邊的事,讓他臉臭了整整三天。所以他正在計劃還他們一個大禮。”


    “瑾初帝姬和莫夜陛下一樣優秀。她是一位優秀的將軍。瑾初帝姬曾帶領著她的軍隊打退過很多次魔族大軍。最著名的一戰便就是五十年前的被稱為“狂魔”的那一戰。若無瑾初帝姬,那場戰鬥不可能會獲勝。所以主城有這麽一句話:文有莫夜帝王,武有瑾初帝姬,魔族怎敢放肆!”


    池妄塵挑眉:“好狂傲的話,不過聽起來就很棒,我喜歡。”


    南澤旭給了池妄塵一個讚賞的眼神,“你很有眼光嘛。”


    虞宣希默默移開視線,看向大堂的說書先生。


    嗯,還是說書先生說得更好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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