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0年6月20日-星期一-下午17時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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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ding on the cradle woven with tenderness\/let\\u0027s sail together for tomorrow\/whether it\\u0027s clear skies, miles, or storms\/i will also convey \\u0027i love you\\u0027 to you. 乘著以溫柔編織出的搖籃\/一同啟航前往明天吧\/不論晴空萬裏或是風雨交加\/也會將「我愛你」傳達予你…


    born in this city\/just to meet you\/it\\u0027s because i was born in this city\/that\\u0027s why i have the privilege of meeting you. 生於這個城市\/就是為了與你相遇\/正因為生於這個城市\/我才有幸與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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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順利結束了,大家辛苦了。”


    學生會長站在已經沒有來訪者和一般學生的大禮堂舞台上,對著整備最後的線纜的綜合活動科委員們說道。


    這裏已經沒有風氣紀律科的委員們了,他們現在還留在校區內的大多在騎著自行車巡邏,檢查有沒有“別有用心”的來訪者停留於此。所以,現在隻有綜合活動科的委員們負責現場的收拾。


    不過,正如學生會長所看到的那樣,這裏也沒有幾個學生。綜合活動科的效率之高,以至於校園節第一天的演出才剛結束半小時不到,這裏就隻剩下處理各種線纜(放迴整備室)的最後一步的學生了。


    “演出最後沒出什麽差錯吧?”


    學生會長在向各位幹活的委員“寒暄”幾句之後,就對旁邊的綜合活動科部長問道。


    這是一個奇怪的問題,或者說這是一個身為學生會長不應該提出來的問題。


    作為命運係學校的學生自治組織(雖然“學生自治組織”這個詞在大混亂時期之前在瑞艾雫國是一個“限製詞匯”,但如今已經不再是這樣)的管理層的負責人,學生會長享有的權利是無限的……相對於學生而言。他既可以直接指揮占學生人數超過一成的學生會全體成員,也可以以此身份向學校董事會提出要求。他既可以負責幾乎一切日常活動安排,又可以直接向命運集團教育係統提出合理要求、對事務進行詢問、公開所屬學校的不合理行為並要求解決。可以說,學生會長就是學生會的全權代表,學生會就是全體學生在命運係學校的大部分民事權利的全權代表(盡管學生可以隨時在“某種程度上”收迴)。


    但這“無關緊要”,學生會的運行機製不會讓這種小問題成為問題,因此科長迴答道,


    “一切正常,或者說辦的比去年還要好。”但她的臉上還是閃過了一絲不解。


    “那就好……我們來例行檢查。”學生會長像是沒看見這份不解一樣,隻是迴答而沒有其他異常舉動。


    他不可能沒有感覺到周圍的委員們的疑問,但他的真正目的無關這些疑問。


    他帶著幾名辦公室委員走到了禮堂後台,而這裏就連綜合活動科的委員們也不在。


    一名辦公室委員打開了燈光總開關,一瞬間所有的房間都被照亮了。


    其實現在的技術已經能夠讓照明係統的整體損耗降低到以前的一半左右了,但這同時也導致了照明的泛濫……尤其是像命運係學校這樣的“新式建築群”,更是不得不在不用的時候關閉照明係統,


    因為這個係統的覆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一行人從舞台處一直走到後門附近,一路上所有的房間都從門底透出光芒,走廊裏也亮如白晝,而這些燈管的總開關都在同一處控製室內。


    不過他們並不打算留人在控製室內,因為這是違反學生自主管理準則(不同於校規,這是學生會執行完成工作和活動時所遵循的內部規則)的“危險行為”。基於大混亂時期的安全狀態考慮而製定的這份準則,不允許“在團隊成員大部分遠離的情況下隻留下一個人負責關鍵位置”這種狀況發生。


    他們全體深入後台,這是打算幹什麽呢?這裏什麽都沒有,隻有明亮的燈光和待在各個整備室內的各類器材、線纜以及其他雜物,這裏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東西。


    “找到了……沒想到他們真的就在這座學校裏,那個傳說中的秘密組織,moi……”


    學生會長喃喃自語的看向一處牆壁,上麵的攝像頭直盯盯的盯著他,但學生會長心裏很清楚,這個攝像頭在過去的半個小時內一直在傳送假數據。


    他身後的委員們也走上前來查看情況。“但還是來晚了,從我們發現異常到風氣紀律科封鎖周邊不到10分鍾,他們還是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名委員抬頭看著攝像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誰讓他們有著未知的技術呢?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另一名委員說道。


    “但這次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第一次在我們麵前完全的展示了他們的能力……不,應該說我們第一次這麽‘及時’的發現了他們對監控係統的幹涉,以往都是得等到事情完全結束後我們才發現異常。”


    “但他們這次看來還是失手了,不是嗎?之後讓信息技術科來調查吧,記得不要讓他們發現端倪。”


    “接下來該怎麽做?”委員們都看向學生會長。


    他仍然保持著抬頭看著攝像頭的姿勢,神情專注。


    “什麽都不用做,因為什麽都為時已晚。今天就到這裏吧,接下來隻是電子戰罷了。”他說完便轉身走向後門出口處。


    委員們有些狐疑的互相看了看,不多言語,隻是跟著學生會長走向後門。


    “記得把門關好,不要再讓人從後門溜進來了。”


    學生會長邊走下後門入口的台階便說著,這句話的音量不是細聲細語的程度,而是足以讓周圍幾十米內的人都聽清楚的大聲。不過,他這樣大聲的“吩咐”其實是說給本應該在周圍做好監視任務的風氣紀律科委員們的,因為這些風紀委員們並沒有發現禮堂的異常。


    一行人就這樣離開了大禮堂。


    ……


    “你覺得今天的演出怎麽樣?”


    “如果真的要我評價的話……我隻能說很有青春氣息,但終究隻是高中課餘活動級別的水平罷了。”


    “也太較真了吧老劉?有些人可是不會願意聽到這個評價呢。”


    “……看人下菜的道理我們都很清楚,但現在並不需要。”


    “也是,地球銀河文化的人請我們來觀看演出,並不是想讓我們淨說些奉承的話的。”


    “然而他們事實上也是聽不進去意見的一群人……他們會把持不同意見者變成持相同意見者。”


    “……唉,他們來了。”


    正在交談著的兩個中年男人向人行道的另一端看過去,年齡明顯比他們兩人年輕許多的一行人向他們走來。這些人穿著的是一般的休閑t恤和休閑褲,鞋子穿的是運動鞋,既沒有帶飾品也沒有紋身,就連發型也是一般的發型。他們給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普通”,但實際上他們都是緊隨文化潮流第一線的媒體及文化行業的工作者。


    其中一人在走到兩人麵前時停下,“劉先生,您覺得這場演出怎麽樣?符合高中生的水平嗎?”


    對於這個一般人可能會立即迴答“很好”的場景下,中年男人的迴答倒也算不上特殊,


    “要想讓他們走的更遠的話,現在的程度還遠遠不夠……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吧?”


    “那是自然……地球銀河文化已經資助了整個淵玄省的學生文化領域,而我們深感自己的能力不足,也因此邀請像您這樣深耕於文化領域的專家級人物來幫助我們。以後還需要更多的合作呢,先生。”


    年輕人的笑容很適合出現在現在這個場景,而且非常適合。


    但又顯得不太那麽適合,因為這樣的見麵場景本來是應該出現在什麽商業大樓裏的豪華辦公室內才對,至少也得是個足以說的上是“正式”的場合。


    這裏隻不過是命運第三中學的校門口不遠處,絕對稱不上是一個“保密”的場地。按照大混亂時期瑞艾雫管轄機構製定的419章程仍然保留下來的條例,它賦予給了各級各類學校以“保障學生人身安全”為理由的“監控權”。也就是說,圍牆周圍一定範圍內是處於學校的監控係統範圍內的。


    “您應該不介意在車上談吧?”年輕人提出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請求。


    “沒問題。”於是眾人徒步離開校門口,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兩輛車。


    這兩輛車在車前蓋上印著標誌……是太陽係八大行星運行圖的簡略版。標記著特殊標誌的車在現在這個時代並不算少見,人們用這種方式快速的識別隨著科技發展和局勢起伏興起的名目繁多的組織及機構(因為危險往往就在未知來訪者證明自己身份的時候發生)。盡管在大混亂時期這項慣例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有些理智的惡徒們是不會襲擊某些特殊標誌的),但在已然和平的現在仍然保持這項慣例,隻能說是人們將其視為了一種“市民們的嶄新權力”了,別無其他。


    於是,在有著代表“地球銀河文化傳媒公司”的標誌的後麵那輛車中,年輕人繼續跟中年人交談。


    “我們並不想讓學生們在學生時代出道,或者說其他的大大出名的情況發生,這您是知道的。我們隻不過是想讓學生們的藝術能力充分的得到發展,或者說我們想讓所有學生都感受到世界的藝術美。”年輕人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前方說道。


    被稱為“劉先生”的中年人和他的同伴則分別坐在後座左右兩邊。


    “當你們的預先目標設定為所有學生的時候,恐怕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吧?”


    “您在說什麽啊?我們這些人親手完成的所謂不可能實現的奇跡,可不是零吧?”年輕人對於劉先生的疑問,隻是以十分自信的語氣迴應。


    但這個迴答的語氣,卻像是年輕人特有的狂妄語氣一樣……抱歉,不應該這樣稱唿這些“年輕人”的語氣,他們事實上遠遠的比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年輕人有“資格”持有這種語氣。地球銀河文化傳媒,這個公司的性質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充滿了無所畏懼的理想精神而又對未來有著無限的憧憬。但隱藏在這個野心勃勃的名字後麵的,是更加“可怕”(對於那些在第四次科技變革中迅速衰敗下去的失敗者而言)的事實——它與瑞艾雫國近20年來興起的那些超高科技公司(尤其是命運集團)有著極為緊密的關係。


    劉先生心裏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隻能這樣行動。不是很奇怪嗎?他作為一個40歲之前就拿到有著在瑞艾雫國排在前列的傳媒專業的知名大學教授職稱的“傑出人士”,如今卻不得不“接受邀請”而受命於地球銀河文化傳媒。


    地球銀河文化在推行一項嶄新的“社會性項目計劃”,為了這個項目的順利進行,它甚至花費了數年時間(並且直到現在也在進行遊說)來說服淵玄省的管轄機構在很大程度上支持這個項目。這個項目的內容很簡單——在各方麵支持淵玄省總計6w名學生的課外活動。


    他們給整個項目提供了巨額資金……一些第三方市場調查機構甚至認為這筆資金已經是他們“不可能”提供的了的數額。他們哪來的這麽多錢?即使他們宣稱這個項目的高效(這個詞在現在同時也代表著低運營成本),也還是有很多人不那麽相信。


    這個項目的核心自然是中學生(包括初中生和高中生)的課外活動,但對於什麽是課外活動,他們有著自己的一套定義標準。甚至,如何給予幫助和給予什麽樣的幫助,解釋權也在他們手中編織。


    當然,他們並沒有濫用這份權力。這個項目向淵玄省社會宣傳的口徑是“促進學生的全麵自由發展”,它也確實在很多時候都做到了這一點,因此它可以稱得上是一項創舉。


    但對於劉先生這樣的“舊世代人類”而言,這個項目給他們帶來的卻是深不見底的“恐懼”……


    大量的自動智能化技術借由這個項目向中學生中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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