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草草下葬這一點,就很可疑!


    我和胡萬田很順利的便見上了麵,他是梅花的首富,而司徒家和鳳家則是亞洲富豪榜的前十名,處於一個階層還有生意上的往來。


    “你好你好!”


    一看到司徒晉,胡萬田便先一步笑眯眯的伸出手,後背還微微弓著。


    “司徒少爺,你來怎麽不提前說一下?我好派人過去迎接你呀!”


    “一時興起想來玩玩!”司徒晉握了握胡萬田的手,“胡總是大忙人,我不想打擾您!”


    “瞧你說的!我和令堂是合作夥伴,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你什麽時候來我什麽時候招待,怎麽能說打擾呢!”說到這裏,胡萬田望向我。“這位是你的小女朋友吧?”


    “別胡說!這是我小姑姑!”


    此話一出,胡萬田趕緊打了一下自己的臉。


    “抱歉抱歉!我有眼無珠!為了以表歉意,晚上我做東,兩位一定要賞臉!”


    “好啊!”我笑著點頭。


    “那就定咱們這最好的太後大酒店的乾清宮!晚上八點,歡迎大駕光臨!”


    ……


    離晚上八點還有一段時間,我想要四處看看。


    在達叔的穿針引線之下,我們得到了胡駿當年出車禍時的資料。


    照片上看,車禍十分的慘烈。


    連金屬的車子都完全報廢了,更何況裏麵的人。


    據當時的醫務人員說,當時的四個人被撞的不成人形,幾乎拚湊不出完整的來。


    胡萬田趕去的時候,直接將所有的屍體都帶走了,據說他給了另外三名死者的家屬一大筆巨額補償,也算是妥善的處理了此事。


    我打聽另外三名死者的直係親屬的聯係方式,其中兩家在出事後拿著錢搬到了其他城市,唯獨隻有和胡駿當時是情侶的女孩那家還在梅花市。


    尋著地址,我來到郊區的一棟農家小院前。


    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叫罵聲。


    “喪門星,女兒死了你就不活了?你不出去掙錢,我們父子吃什麽喝什麽?兒子已經二十五了,農村像是這麽大的早就生孩子了,你這個當媽的不知道給他賺錢娶媳婦嗎?”


    伴隨著叫罵,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響。


    可始終隻是男的在咒罵,卻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聲音。


    “這趙家天天吵,吵的頭的都大了!”忽然,一個抄著手的老太太湊過來小聲道。“不得安生的很!”


    “大媽,這是趙盼的家嗎?”


    趙盼,正是死在副駕駛的那個,也是胡駿當是時的女朋友。


    “對啊!”老太太點頭,“她家的姑娘名聲可響了!當時找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各種嘚瑟,經常大包小包的買東西送迴家,她爸媽當時嘚瑟的喲,就差尾巴翹上天了!可趙盼那丫頭命不好,沒嘚瑟多久就出事了,據說還賠了好多好多的錢,幾輩子掙不到的那種。”


    “那他們怎麽還住在這?”


    “都給趙家父子兩敗光了!”老太太怒嘴,“這父子倆都喜歡賭博,還喜歡喝酒,一喝醉了就鬧事,再多的錢也給他們搞沒了!趙盼小時候就被他們虐待,不讓上學年紀輕輕就出去打工,好不容易調到一個有錢的金龜婿,沒想到還是沒有好結果,這孩子也是可憐。”


    老太太正說到這,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一個滿臉疲態的婦女踉蹌著跨出來的瞬間,一個啤酒瓶子‘哐當’一聲砸在她的腳邊。


    “快去要錢!要不到別迴來!”


    婦女胡亂的理了理頭發,這才看到我和老太太。


    “劉嬸,你又在我家門口嚼舌根?”


    “沒有!哪有?”老太太一臉的不以為意,“你聽到我嚼舌根了?我住在這,我溜達不行?路是你家的?”


    “最好是!再聽到你跟那些老婦女傳我家的風言風語,我一定找你算賬!”


    “嘖嘖嘖,你就對外人厲害!你男人和你兒子把你當成狗,你都不敢吱一聲的!你家盼盼命好,早死早解脫,不像你……”


    “我撕爛你的嘴!”


    沒等老太太說完,趙母便脫掉鞋追趕老太太,直到老太太鑽進旁邊的一戶院子將門重重合上。


    可就是這樣,趙母還是硬生生踹了好幾腳。


    “看什麽看?!”


    穿上鞋,趙母瞪了我一眼,快速走開了。


    這女人,素質似乎不太好。


    我一路跟著趙母,坐公交車,倒了幾班來到了胡萬田的公司門口。


    趙母一進門,前台的兩個姑娘就立刻變了臉色。


    “哎呦我的祖宗呀,你怎麽又來了?”


    “我找胡萬田!”


    趙母熟絡的拿出一條橫幅,高高的舉起。


    “我要他還我女兒的命!”


    “大姐呀,當年胡總已經給了你一大筆錢了,諒解書都簽署了,白紙黑字還按了手印,你怎麽不認賬呢?”


    “五百萬就想買我女兒的命?”趙母唾沫星子亂飛,“那是我養了二十年多年的女兒,那是我的心肝我的肉!有錢了不起嗎?有錢能買人命嗎?”


    “大嬸,你別太過分!你把錢用完了,每個月都來鬧,你不煩我都煩了!咱們胡總又不是atm機,你想取錢就取錢啊?”


    “我不管!他要是不給錢,我就躺在這不走了!還我女兒命來!還我女兒命!”


    “保安,把她抬出去!”


    前台不耐煩的揮揮手,兩名保安就將趙母架走了。


    “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快來人啊!胡萬田害死我的女兒,現在還想要殺人滅口啊!救命啊!”


    趙母失聲尖叫,但是毫無演技。


    裏麵的員工和外麵經過的路人,對此似乎也見怪不怪了,很顯然這個趙母敢這樣的事根本不是第一次了。


    保安低著頭看趙母在地上撒潑打滾,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


    趙母起身想要往裏衝,卻被死死的攔住了去路。


    “你們不得好死!你們為富不仁!”


    “大嬸子,你別浪費力氣了!你和咱們胡總簽了協議的,真鬧去警局也得不到什麽!你說說你,幾百萬幾年就花了,你是怎麽花的?”


    “什麽都要錢,花光了不正常嗎?”趙母翻白眼,“死的不是你閨女,你當然說得輕巧!那是我的女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的心肝肉!”


    “笑死我了!真心疼你女兒還會讓她年紀輕輕就去酒吧陪酒?真心疼她一聽到她死了不是先哭而是先要錢!她也是倒黴,投胎到你們這種吸血鬼家庭!”


    “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趙母想要動手,保安卻躲開了。


    前台拿著手機,急匆匆的走過來探出頭。


    “胡總說了,再鬧就打斷她的腿,責任和醫療費胡總一人承擔!”


    聽前台這麽說,兩個保安紛紛摩拳擦掌。


    見討不到好處,趙母一咕嚕爬起來。


    麻溜的卷起了橫幅,便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


    很顯然,趙母不服氣。


    她一邊走一邊罵,還往地上吐口水。


    “等等!”


    我三兩步追上去,叫住了趙母。


    趙母看到我,眼神不善。


    “你誰啊?你跟蹤我?”


    “你是趙盼的母親吧?”我連忙笑道,“我和她以前一起在酒吧工作,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我以前借過她五千塊錢,這次專程來還她的!”


    一聽到‘錢’,趙母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你找到我家是還錢的?”


    “嗯!”我麵露憂傷,“我到了你家打聽才知道盼盼她……阿姨,節哀!”


    “趙盼都死了你作為她的好朋友,不得上點帛金嗎?”趙母假意抹淚,“趙盼生前經常提到你,說給了你不少的幫助呢!”


    這潑婦,還真是找到了機會就弄錢。


    “嗯,阿姨,你手機收款碼發我,我給您轉一萬塊!”


    “好好好!”


    趙母麻溜的拿出手機,等我掃過去一萬,她卻沒有將手機收迴的意思。


    “怎麽了?”我不解的問。


    “這一萬是帛金,還有你欠盼盼的五千塊呢,利息阿姨就不要了,畢竟你們關係那麽好!”


    我,“……”


    難以想象,趙盼生在這樣的家庭該是多麽的可悲。


    又掃了五千塊,趙母這才眉開眼笑。


    “阿姨,你剛剛去那地方幹嘛的?”


    “討債!”趙母狠聲,“就是那個公司老總的兒子把我女兒給害死的!我女兒跟他兒子談戀愛,就是他們家的兒媳婦!就給幾百萬我們,打發要飯的呢!按理說,她算是胡家的準兒媳,趙家的產業將來不都是我女婿的嘛?我女婿和女兒死了,我們家理所當然要分他們家一半的財產!”


    真是無語給無語他媽開門,無語到家了。


    這樣離譜的邏輯,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我想要我女兒的錢,有毛病嗎?他們不但不給我,每個月隻給萬把塊打發我們像是打發要飯的!”


    “阿姨,盼盼沒和人領證就名不正言不順!”


    “憑什麽?”趙母提高音量,“我女兒的屍體都給他們家了,不是辦婚禮那是幹什麽的?”


    趙母的話,讓我心裏一緊。


    “阿姨,怎麽盼盼的屍體沒火化嗎?”


    “沒!都沒火化,都給他們家了?”


    “都?”


    “還有其他那兩個短命鬼的!”趙母努嘴,“胡家說是屍體撞的亂七八糟分不清誰是誰,所以一起帶迴去燒掉了,我們就拿著空的骨灰盒下葬的!你說說,他們要我們家盼盼屍體,難道不是讓他們在陰間成婚嗎?不管陽間陰間,都是他們胡家的媳婦兒!這錢,就必須有我們趙家的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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