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心愛的人誤會,男人氣極反笑:“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


    南棲:“……”


    男人不想再跟她廢話:“跟我走!”


    說著,他拽著她的胳膊就想把她帶走。“我不走!”南棲死死的抓著門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放開我!”


    對於她的“頑固不化”,男人不顧她的掙紮,一把扛起了她,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南棲被他扛在肩上,腦袋倒垂著,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腦門,她怒極,一邊掙紮一邊大喊:“燕墨煊!你放我下來——”


    男人一巴掌拍在了她的翹臀上。


    她愣了一下,臉色開始瞬間爆紅!“燕墨煊,你無恥!”


    “啪——”又是一巴掌,她瞬間不敢亂叫了。屋裏的小家夥還在睡覺,她不能讓男人發現他的存在,猶豫間她就被他扛到馬邊,放在馬背上帶走了。


    等到了軍營,燕墨煊剛把她放到地上,她就立馬遠遠的跳開,“楚哥......我相公在哪裏?我要去見他!”


    男人忍住想一把掐死她的衝動,陰沉的開口:“從現在起,他已經不是你的相公了!你的相公隻能是我!”


    南棲不理會他,恐嚇道:“帶我去見他,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男人的眼中瞬間聚集了風暴。正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一個侍衛跑了過來:“迴稟殿下,冷大人帶迴來的那個人醒了。”


    燕墨煊一聽,還未來得及開口,南棲就急不可待的迴答:“快帶我去找他!”冷炎帶迴來的,除了楚大哥,還會有誰?


    侍衛不認識南棲,但既然是殿下親自帶迴來的,那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獲益匪淺!他為難的看向燕墨煊,等著他開口。


    男人眸子裏的風暴幾乎快要噴發了,想到了什麽,他邪魅一笑:“帶她去找他。”


    “是。”


    南棲趕緊跟在侍衛的後麵,抬步就要走,“站住!”燕墨煊又叫住了她。


    她眉頭一皺,隻聽男人又說道:“現在我讓你們兩個再見最後一麵,‘好好’的道個別,這次見完麵之後,你們兩個就不要再來往了。”


    南棲身子僵了僵,心裏暗罵一句:“神經病”,便頭也不迴的跟著侍衛走了。


    “我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讓人厭惡的聲音又從身後飄了過來,南棲知道他說到做到,腳下更不敢慢了,一路小跑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楚懷南醒來後,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門口的人發現他醒來就步伐匆匆的跑開;不多時,雜亂無章的步伐又響了起來,在他愣神之際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掀開了簾子,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


    “楚大哥——”


    “棲兒?”


    “嗯。”她來到他的床邊,恨恨的問道:“你有沒有事情?是不是燕墨煊那個王八蛋把你抓迴來的?”


    楚懷南看著她一臉憤憤的神色,心裏微微有些苦澀。他們一起生活了五年,她在他麵前一直是“老氣橫秋”的模樣,看來隻有在那個人麵前,她才會露出她的真性情。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自己陪在她身邊的日子不多了,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她找到幸福,他死而無憾。


    “不是他把我抓來的,是他救了我。”


    南棲一聽緊張了起來:“你怎麽了?是不是心髒不舒服?”


    楚懷南不想讓她過於擔心,隻好撒謊:“不是,是我在與匈奴人打鬥的時候被對方暗算了,所幸燕兄來的及時,剛好救了我一命。”


    她狐疑道:“真的嗎?”


    “真的。”


    “那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沒有。”


    她不信,直到把他的身子翻了個遍才知道他沒有撒謊,提著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怎麽就你自己?辰兒呢?”


    “他還沒有發現辰兒的存在,他把我帶出來的時候,辰兒還在床上睡覺。楚大哥,天亮之前你趕緊迴去吧,辰兒自己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你怎麽辦?”


    “你先不用擔心我,等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辰兒安頓好,我就想辦法逃走去與你們匯合。”


    楚懷南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棲兒,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可以帶著辰兒跟他一起生活的?”


    “不要!”她宛如一隻炸毛的貓咪,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在一起。”


    “棲……”


    “是嗎?”楚懷南的話隻說了一個字,就被門外一道陰冷的男聲打斷了。一隻修長纖細的手挑開了簾子,俊美的臉上陰雲密布。


    楚懷南平靜的看著他,幾年未見,他越發成熟了,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兩個男人的眼神無形的交匯在一起,一個冷淡如水,一個殺氣騰騰。


    “你竟然偷聽我們講話?”南棲有點兒慌,剛剛他們之間的談話不知道被他聽去了多少……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南棲氣結。


    “燕兄,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這筆賬,我們要怎麽算?”


    楚懷南低低的笑了出來:“燕兄這是準備秋後算賬了?”


    燕墨煊沒有迴答他,但是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相公,你不要搭理他,這個人就是個瘋子!”她這一聲“相公”,成功的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變了臉色。


    燕墨煊真的想要掐死她了,她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她已經嫁為人妻的事實。


    “如果你不想看到他現在就死的話,你就再叫一聲‘相公’試試!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瘋子嗎?我不介意瘋給你看。”他威脅道。


    “你……”


    “棲兒,你先迴避一下,我有事情要跟燕兄說。”楚懷南打斷她。


    南棲有點兒納悶,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麽好說的?疑惑的眼神望向他,後者給她一個“放心”的表情,她這才忐忑的退了出去。


    她走出帳篷後,燕墨煊才走到凳子邊坐了下來,一副打算“好好聊天”的模樣。“楚兄要跟本王聊些什麽?”


    “我想跟你聊一聊棲兒的事情。”


    燕墨煊袖子底下的手倏然握緊了,他嘲諷的開口:“怎麽,你是打算向本王炫耀嗎?你掠走棲兒的事情,本王還沒有找你算賬,若我真心跟你追究起來,你有幾條命可以賠的?”


    楚懷南聽著他威脅的話,不禁失笑。


    “你笑什麽?你把本王的話當兒戲?”男人怒火中燒。


    “燕兄,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沒有絲毫要向你炫耀的意思。”


    袖子底下的手鬆開了,“那你想說什麽?”


    “我想和你說,棲兒這一路走來不容易。五年前,你取她的心頭血,你可知那幾乎要了她的命?”


    五年前的事,是他心裏的痛,此時被情敵赤裸裸的揭開,他的臉上幾乎掛不住,說出的話也就不經過大腦:“可是她不是沒有死嗎?”


    楚懷南看出了他的“死鴨子嘴硬”,“她是沒有死。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是她的身體和大腦沒有死。”


    燕墨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楚懷南反問他:“你可知道,被取了心頭血的人是活不了的?”


    又是這句話,這五年來,他聽過最多的話就是這句了!“你到底想說什麽?”他不安道。


    楚懷南也不在跟他兜圈子:“我想說的是,五年前,你取了棲兒的心頭血後,她的心髒就逐漸停止跳動了。我算出她命裏有這一劫,便離開了璿璣宮,趕下山來找她,沒想到我還是晚來了一步……”


    說到這裏,兩個男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一個悔恨交加,一個懊惱自責。


    “當我找到她時,她滿身都沾滿了鮮血,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自己已經來晚了。所幸,她的心髒還在弱弱的跳動著;為了防止她的心髒停止,我封住了她周身的脈搏,隻為留住她最後一口氣。”


    聽到這裏,燕墨煊沒有勇氣再聽下去了,他的眼前仿佛跳出他形容她那時候的樣子,這個認知讓他瞬間心如刀絞!


    “後來呢?”他啞聲問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世間有一種秘術?”


    燕墨煊腦子裏瞬間就閃過他的師父——宋九清當初跟他說過的話……


    “以血換血、以命換命?”


    “對,也不對。”


    “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隻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


    “以命換命。”


    “嗬!”燕墨煊嗤笑一聲,對他的話很不屑:“你說的這些隻是話本裏的段子,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存在!且不說這個辦法本就不符合規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自私的,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命隨便給別人,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楚懷南也不反駁他,隻是微笑的看著他。


    他笑的很平靜,燕墨煊突然就想到了什麽……


    他不可置信的問:“是你?”


    “沒錯。”


    燕墨煊不相信他會這麽做,或者說他的潛意識裏抗拒他去承認這個事實!


    “為什麽?”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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