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魂幡,是當年驚魂宗大能幾乎傾盡全宗門之力,才終於練成的上古神器,後來正魔大戰,驚魂宗老祖與正派數十位宗門老祖同歸於盡,神器萬魂幡也不知所蹤。


    在金睢看來,這幾乎就是癡人說夢。


    要是真這麽好得到,他們自己早就找了。


    看著金睢眸中一閃而過的輕蔑,老者也不生氣,湊近金睢,幾乎癡迷地嗅著他身上殘留的氣息。


    弄得金睢一陣惡寒。


    老者輕聲開口,表情十分陶醉。


    “我聞到了,那是生魂的味道,夾雜著一絲絲萬魂幡的氣息。”


    他當然知道金睢沒那個能耐,但至少曾經,他肯定離萬魂幡很近過。


    金睢眉頭微蹙。


    仔細思索著,難道是天衍宗?不過他也不傻,以泣血宗和天衍宗數萬修士的生魂與其合作,已經很有誠意了,如今在幫他找一個可能早就不存在在這個世上的上古神器,這也太虧了。


    “你若不願,自有天魔宗可與我合作。至於你們驚魂宗內部的事,我不便參與。”


    老者也明白,對方答應的可能性不大。


    點了點頭不再強求。


    另一邊,陳平一路迴到泣血宗。


    一路上,他越想越覺得那個聲音就是金睢的。自從自己挑戰完毒霧行者之後,他便不曾出現過,對外宣稱閉關。


    可這個節骨眼上,前線戰事尚且不論,在看到自己挑戰成功,成為長老,他非但沒對自己動手,反而直接退讓,絲毫不見之前下手狠辣的模樣。


    陳平搖了搖頭。


    “不對,他定然也是猜到了...”


    陳平閉上眼,把自己想象成金睢,開始揣摩他的心境。


    活了這麽多年,陳平明白。


    任何難以理解匪夷所思的事,隻要穿上他的鞋,去走他走過的路,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如今宗主有了天靈根的子嗣,定然不可能再去讓他繼承宗主之位,副宗主見聖女有了新的希望,自然也是不想的,從她扶持自己便能看出一二。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換誰誰不崩?


    陳平睜眼,定了定心神,便明白他為何會出現了。


    “看來他是跟其他門派沆瀣一氣,準備造反啊。”


    若此事為真,他極有可能會選在宗主宣布認迴子嗣那天。


    打著別的名義與別人裏應外合造反。


    反正如果是他,他會這麽搞。


    但這一切也隻是自己的猜測,並無證據。


    陳平思索著,怎麽樣才能把這件事倒向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麵。


    為了這個目標,他暫時應該不會過來暗殺自己。


    倒是可以好好修煉,提高一下實力。


    讓宋婉瑩晉升到築基中期,還有孟雨晴和汪芷。


    既然暫時還是要跟泣血宗綁定,陳平想著,哪怕暫且放棄死仇,是為了安定,也得讓宗主與副宗主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婦倆,聯手把金睢解決掉再說。


    打定主意,猥瑣發育。解決金睢,提高實力。


    哪怕不解決,最起碼跟二人說明,在他們心裏種下懷疑的種子,將來他有任何異動,也能及時發現。


    陳平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跟副宗主通個氣兒,再去跟宗主說。


    畢竟這金睢不管怎麽說,麵上都是副宗主的人。不至於讓宗主來興師問罪時,副宗主還以為是自己背刺了她。


    入夜,濃稠的夜色,讓本就漆黑的大殿更加幽暗,隻有幾顆夜明珠散發著幽幽的光。


    陳平閃身來到主殿,並未直接去副宗主的殿中,而是來到了聖女殿前。


    築基中期的侍女守在殿外,正在打盹,顯然沒想到這麽晚了居然還有人來,當即起身連忙跟陳平行禮。走到殿內,跟築基後期的貌美管事說了此事。


    那管事察覺不對,讓陳平坐在殿中稍等片刻,差人去殿內叫了聖女,自己則去副宗主殿中,隻說是聖女又做噩夢了,讓人請副宗主過來一趟。


    之前水寒月還未好時,便經常做噩夢,這種事並不新鮮,其他侍女也都該稟報稟報。


    黑粉色的裝飾,搭配殿內五顏六色的各種小玩意兒,看得陳平眼花繚亂。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侍女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


    那眼神兒,有點像是看禽獸。


    陳平搖搖頭,抿了口侍女新上的靈茶,隻當是自己多想。


    此時,副宗主正在打坐修煉,


    見水寒月的侍女前來稟報,還以為是聖女經不住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打擊,病情又惡化了。


    “我現在就去。”


    那築基後期的貌美女管事欲言又止。


    副宗主察覺不對,微微蹙眉。


    “到底是什麽事?”


    那女管事張了張嘴,低頭道:“弟子不敢欺瞞副宗主,其實是陳長老深夜到訪,弟子不知如何是好,又怕是自己多心,這才過來想請副宗主前去。”


    鬼麵羅刹女愣了一瞬,瞬間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要說當初跟陳平談的,是自己提升實力,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再說。


    如今他這是....


    也不怪副宗主會多想,深更半夜,獨自前來,任誰看都有問題。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若是陳平想,早就可以利用寒月的無知,對她下手了。而不是等到現在,大晚上的,還驚動侍女。


    但其實若真是前一種,倒也不是不行...


    畢竟她道侶紅顏知己生下的子嗣,可是實打實的天靈根。


    怕是自出生起連唿吸都會自動吸收靈氣。


    寒月本就因為病情性格遲鈍膽小,若是連修為也比不過的話,就算是自己打贏了這場仗,以寒月的實力,也難以服眾。


    副宗主思索著,權衡利弊著。


    畢竟女兒水寒月已經兩百來歲了,換做其他女修,別說道侶,怕是連子嗣都有了。


    就連自己當初跟道侶一同共患難,那麽艱難的環境下,也都有了寒月,如今也確實到時候了。


    反正她也不喜歡金睢。


    倒不如先跟陳平試試。


    愛不愛情的暫且不談,任何事都沒有自己手中的權利,修為更加重要。


    隻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要她們...


    副宗主打定主意,算了,先去看看再說。


    她起身,也並未帶什麽人,跟著侍女一同來到聖女殿中。


    陳平看到副宗主過來,微微一愣,立馬上前作揖行禮。心中有些奇怪,這不是還沒等水寒月起來喊她娘的嗎?副宗主怎麽來的這麽快?


    “弟子陳平見過副宗主。”


    副宗主微微揮手,其他人盡數退下。


    她看著陳平,目光中不由帶著審視。


    看得陳平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陳平還是一副不知所雲的模樣,副宗主輕歎一聲,鄭重道:“陳平,你跟幹娘說句實話,你喜不喜歡寒月?”


    陳平更懵了,不是要解決金睢的事嗎?怎麽突然扯到聖女身上了。


    而且不是談好的副宗主嗎?


    而剛剛被喊起來的聖女正好聽見這句話。


    她揉著眼睛走到殿中。


    “娘親,你在跟小弟弟說什麽呀?”


    陳平的目光不自覺移到她身上,雖然已經兩百多歲了,水寒月仍然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粉色的真絲睡衣若隱若現地展現著少女的美好。


    看得陳平不自覺將頭別了過去。


    “幹娘明見,弟子...弟子並無...”


    鬼麵羅刹女見陳平這般,便知他的想法,至少不抗拒,抬手打斷他的話。


    轉而問起別的。


    “說吧,到底什麽事這麽著急。”


    陳平定了定心神,把自己去找天衍宗的靈虛真人報仇,後期遇見聖子金睢的事,掐頭去尾避重就輕地跟副宗主說了一遍。


    “眼下這般,若是聖子聯合其他宗門裏應外合,怕是不光是泣血宗換主那麽簡單。而是...直接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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