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祁棠隻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待在身邊,但從來沒說過他們在重新交往。


    這樣的情況下,祁棠要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就算跟別人發生什麽……


    林安一想到這裏,就感覺胸腔都要漲爆了,他死死地握著拳頭,咬緊牙關,然後一拳打在了牆上。


    砰地一聲悶響,他的指關節皮開肉綻,痛得林安生理性眼淚直流,但他卻生生忍住了。


    他開始發現,身體上再痛,都沒有心痛。


    他的寶貝有別人了。


    林安不能再否認這一點,但他卻沒有資格去阻止這樣的事發生。


    林安感覺自己要瘋了,但最終他隻是腥紅著眸子看了一眼那扇門,然後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快地沖了出去。


    他怕再晚一秒,就會後悔,想衝進去殺人。


    林安沒有走遠,他就坐在賓館外麵的台階上,然後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但這也並沒有讓他的狀態緩解多少。


    男人額角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能看出他處於一個崩潰的邊緣,但卻在極力壓製。


    那張漂亮的臉蒼白一片,還布滿了疲憊,讓他看起來十分可憐。


    田助理說:「先生,要不要去車上休息一會兒?」


    林安仍然在抽著煙,沒說一句話,煙霧繚繞中男人沒了往日的唯美,隻有狼狽和頹廢。


    剛才走廊裏的那一幕,反覆在腦子裏出現,折磨著他的神經和理智。


    很快,台階下散落了一地的菸蒂,林安抽得整個人開始咳嗽。


    夜色逐漸深了,然後天逐漸亮了。


    他在門口坐了一夜,抽了一夜的煙。


    在黎明來臨前,林安掐滅了最後一支煙,蒼白著臉色站起身,嗓音嘶啞得不像話:「走吧,迴家。」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讓人覺得心疼和酸澀。


    田助理無奈地嘆了一聲,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裏。


    *


    第二天,秦湫在祁棠醒來前就離開了,那是一種很古怪的心理,帶著點羞愧,像是怕他昨晚想做、卻沒做成的壞事被祁棠記起。


    所以隻能用逃避的方式來讓自己好過點。


    祁棠徹底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宿醉讓他的頭還有點疼。


    簡單洗漱了下,他打開行李箱想找件幹淨的衣物時,卻在箱子裏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東西。


    指尖捏著那很小的一團,祁棠的眉頭緩緩蹙起。


    這是一個小型的追蹤器,他還是認得的。


    至於是誰把這東西放進的他行李箱,祁棠隻是挑著眉略微思考了下,便得到了答案。


    他麵無表情地合上箱子,然後退房離開了賓館。


    迴到家,剛打開門東西都還沒放下,一個人影就沖了過來,死死地抱住了他,纖細的雙臂勒得他腰生疼。


    *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了,不曉得寫了什麽qaq明天起來我再看看,如果劇情有改動,會通知寶子們,啵啵啵


    第50章 做了嗎 跟我結婚吧


    「你們, 做了嗎。」


    開口便是這個問題。


    沙啞的嗓音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點抑製不住的顫抖, 有些可憐一般在害怕著。


    祁棠麵色很淡,抬起手放在林安的軟發上,指尖輕輕摩挲著。


    不難猜到,林安一定是昨天跟著他進的賓館,然後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場麵產生了誤解。


    而且很可能,之前來的救援隊, 也是林安的人。


    祁棠當時就覺得大雨才剛停,怎麽會有救援隊,那隻能說明這批人是冒著大雨進的受災地區,國外的救援隊可沒這麽英勇和有人情味。


    林安能這麽精準找到他, 全都是靠著他箱子裏的追蹤器。


    祁棠平靜地撥弄著懷裏人的軟發:「跟你有關係嗎。」


    要怎麽去刺痛別人, 他也是一個天才級選手。


    林安果然身子顫抖了下,摟著腰的那雙手也變得更緊了。


    當在箱子裏發現那個追蹤器時,祁棠就知道, 這個人,根本不知悔改。


    跟他原不原諒林安一點都沒關係,他隻是覺得不管是愛情, 還是一段別的什麽感情,互相尊重並且關係平等, 這是人與人相處的基礎。


    林安連這個都做不到。


    此前瞞著他悄悄設計圈套,騙著他進了呂亭的畫室, 這件事就已經能看出林安的控製欲和不尊重。


    當時被呂亭揭發,祁棠除了感覺到羞辱外, 也明白了他沒有在林安這裏得到過尊重。


    現在事情再次以另一個方式重演, 祁棠已經不會再有那麽大的情緒波動。


    「告訴我, 做了沒有,我想知道。」


    林安連埋在祁棠的脖頸間,每一個字都透著窒息的難過,尾音還帶著顫抖。


    盡管他知道,就算是祁棠跟那人已經發生過什麽了,他也沒辦法,但還是控製不住地要去問。


    林安在竭力控製著自己,不發瘋,所以他把祁棠抱得很緊,隻有聞著熟悉的氣味,才有站立的勇氣,才能勉強恢復理智。


    屋子裏空了幾天,很安靜,一切都和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祁棠說:「做了,你走吧,別再找我。」


    很無情的話,他沒想過撒謊,他隻是想去刺痛林安。


    這是一種羞辱,但凡林安還有點自尊,都不會再纏著他。


    擊潰一個人第一步是毀掉他的安全感,第二步就是摧毀他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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