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陸華生選擇了一個高大的土坡,別說,他當時一眼就望到了這裏,還真是一個天然的遮擋處。


    就像城鎮中心有一個巨大的執行台,台上有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也不知是哪方的習俗。


    就見密密麻麻穿著兜帽的人群,手上帶著祈禱,雙手合十,聽聲音好像在祈禱著什麽。


    很快,陸華生看到從人群中央分開了一條單行道,後麵被兩個人架著拉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而在女人的更後麵距離幾米處還跟了一個猥瑣的癩蛤蟆,為什麽這麽說?因為它有一個人那麽大,還不停的發出咕咕咕的聲音,蛤蟆講話。


    可這時陸華生罕見的疑惑了,他聽不懂這個蛤蟆在講什麽,然後心底一沉,怕是另有隱情。


    人身,怪首……


    那這些帶著兜帽的“人群”,簡直不敢細想。


    心下思慮,陸華生不願思考這一可能性,太可怕了。


    但是事與願違,這一幕由不由得陸華生不看都了解到了。


    “刺啦!——”


    “刺啦!——”


    於是他看到,女人被架在十字架上,而一個戴著兜帽的人拿著砍柴刀開始磨刀,另一個戴著兜帽的人則將穿著白色衣裙的女人綁好,然後那個癩蛤蟆自顧自的躺在了行刑台女人的腳下。


    拿著砍柴刀的那個人快刀斬亂麻,哢嚓的一聲,沒有流血,但是底下念經的人無疑聲音更大了一些,好像是一種信仰,不,也許是某種邪惡的降生儀式也說不定,看著畫麵驚悚無比。


    接著就輪到女人了,人類比怪物好砍多了,剛才那個癩蛤蟆尚且一刀斬下去,腦袋掉了,這個女人隻會更容易。


    陸華生皺著眉,盡量不讓懷裏的小孩看見這一幕,太殘忍了。


    但是女人和那個精怪不同,血順著脖子開始流動,噴灑出了一米遠,期間她眼神麻木,完全不像一個赴死的人,沒有尖叫,沒有怒吼,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偶娃娃。


    然後突然,地上的癩蛤蟆的腦袋突然動了。


    非常粘膩的,像液體一樣順著女人的腳褲開始往上爬,逐漸移在脖頸處,然後蛤蟆頭人身,可儀式顯然還沒完,就見剛才那個拿砍刀的手上,不知道怎麽做的,嘴裏念念有詞,從手上蹦出一根白色的絲線,開始縫合女人身體和癩蛤蟆腦袋的接口處,看嘴型應該是:


    “世間萬物顛倒,異變者為王,摘下腦袋送給你,願你一生平安健康!”


    那白色的絲線很快的將癩蛤蟆的頭和脖子處那一條縫隙給堙沒,蛤蟆腦袋一下子變成白色,腦袋驟然縮小成一人大小的腦袋。


    然後來了兩個人將繩子解下,此時,陸華生聽懂了那個蛤蟆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喉道完整的原因,聲音聽起來柔弱甜美:“謝謝主教大人!”


    新降生的癩蛤蟆行李一般朝著那個拿砍刀的兜帽男子鞠了一躬,然後來了兩個帶著兜帽的人扶著她走,因為,“她”還不會走路。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咽了一口唾沫,陸華生想,又是一個階級統治的,難道他們還會繼承人類的思想?!幸好他機靈,沒有,就那麽闖入進去。


    要不然就真成了外賣,這會兒他什麽也不想了,他們有智慧就有智慧,都已經變成這樣的不人不怪物了,那麽就算沒有腦袋繼承人的思想,又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盡管邏輯上不通,可誰知道在人類傳承的那麽幾千年,都發生過什麽呢!他們隻是物種不同,並不代表他們不理解和聽不懂人說話。


    按照哪位宗教寫著的,萬物眾生,蟲鳥平等,隻要一個契機,他們也可以衝破種族的障礙,成為一代王者。


    陸華生當時還不理解,可現在想想看,真不是矯情,這世上的所有一切都開始發生了變化。


    唯有人類止住腳步,不再向前,仿佛為人便高於萬物一等,這便是招來的惡果嗎?他不想這麽想,可這一切都太玄幻了。


    陸華生眼神晦暗,悄悄的牽著小七,重新往森林深處前去,沒辦法,待在這森林邊緣,遲早有一天會被抓住的更快。


    他現在已經奢求能活一天是一天了,該死的蚯蚓。


    還有點外賣的“人”,少吃一頓會死嗎?可他也就隻能嘴上抱怨抱怨了,強者這個字向來和他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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