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是什麽鬼呢?


    嗬,想象力真豐富啊,小子,就像一杯水一樣,溢滿當場,難不成還能夠覆水重收嗎?


    化虛擬為現實。


    耳邊響起的爵士樂,在這個科技發達的21世紀,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和鬧笑,可他們覺得高雅,反正他是不懂。


    這些有錢人也許覺得這樣才是格調吧,這一刻,陸華生如是想著,手上端著一杯紅酒,他不懂酒份,也就嚐不出來什麽滋味。


    但他愛酒,這說來挺奇怪的,但他就是單純的一個癖好。


    看著衣著華麗的貴婦人和那些大腹便便的商人,他搖了搖頭,真是的,所以說他才不願意和這些酒肉才氣庸俗的人混到一起。


    再觀他,一襲高級定製的西裝,被他穿出了流氓混混的感覺,頭發通通往後仰去,是金色的頭發,瞳孔眸子泛灰,可見是個混血兒,長得也是天怒人怨。


    他還自戀。


    ding dong.!


    這時候音樂被停下,古廟裏的鬧鍾聲響起,他想這又不知道是哪個寺廟裏錄出來的,所有人停下動作,聽著這一陣敲鍾聲。


    聚會為今主辦了28次,也不知道哪個定的規矩,到午夜12點,它必定會響一聲,所有人雙手合十成官拜之態,閉上眼睛。


    按照他說,這簡直就像大型的邪教現場。


    慢悠悠的端著酒杯入口,品嚐著那有著葡萄味兒的陳釀。


    麵上高高冷冷一個帥哥,心裏卻在發呆,走神思考,這裏麵是不是還加了芒果?


    神情太具有迷惑性。


    沒過一會兒,燈泡突然爆起,像是要揭竿起義,整個內部都陷入一場黑暗,警報聲響起,應急電源開啟,昏黃的燈光下照耀著所有人,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這是鬧得哪翻?


    陸華生額角微抽,被攝像頭的紫外線給射住了眼睛,他不禁不適應的,用手擋了擋。


    聽得一聲尖叫,隨後全場混亂,奔跑的奔跑,砸東西的砸東西,還有唿救的唿救,要打電話報警的也吼了出來。


    他本身是一個嗅覺靈敏的人,隨後瞳孔微縮,整個人隨之一頓,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受到了傷害。


    這濃厚的血腥味。


    突然有什麽東西把自己撲倒,在他腿上咬了一口。


    他頓時感覺快要被撕下了一塊肉,拿起手中酒杯,摔倒在地,撿起玻璃碴往腿上那個東西紮去。


    聽得那東西尖銳的一聲慘叫,卻仍不鬆口,手拿著玻璃也浸滿了血液,畢竟他看不清,在應急燈源下隻供走個路,手早已傷痕累累。


    但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動作不要停,在連續戳了不知道多少下後,他正要鬆一口氣,就覺得頭上來了個東西抓著他,一陣惡臭襲來,他腦袋上滴滿了那種口水一般的液體。


    就算不是潔癖的,他都有些惡心了。


    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拿起身旁的一個椅子,折斷一個椅子腿,鋼筋在手。


    憑借著記憶的本能一路向外跑,這一路艱難得很,他本身就做過鍛煉,但是沒有習過武,此時後悔不堪,跑了這麽長時間,大約有一個半小時,早已氣喘連連,不敢放鬆,也不敢放慢腳步。


    其間他身上的衣服如同襤褸,身上傷口累累,倒一點兒也不像那個隻有臉的貴公子。


    哪裏還談得上其他,很快的找到了一個小路的欄杆翻身而下,四周蟲鳴不再,更讓人心慌。


    翻下來的時候覺得胳膊一痛,咬了一個很像小孩的東西,不過他還有功夫咧嘴一笑,苦中作樂的想著,這說是奪命催魂的小鬼也不為過了。


    抿緊下唇,微微發紫的麵部可以兆視著,他有多疼,這迴是真的撕下來了一塊肉,可他不敢處理傷口,此時在這停留就是作死。


    連忙手腳利索地開著小艇向著遊輪反方向駛去,在寂靜的黑色湖麵,畫出一道漣漪。


    大概劃了不知多久,終於上了岸,手裏拿著的是小艇上的醫療箱,還有一根非常粗的錨繩,雖說他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有什麽用。


    但他覺得帶著這些總是好的,有安全感。


    前些年他學過醫,給自己緊急的處理了一下,至少讓他看著不那麽。可怖和流血。


    呲牙咧嘴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可直視。


    他心有期待,外麵千萬不要像遊輪裏糟糕。


    於是便給自己打了一針鎮定劑,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平靜,走到岸上已經是極限,還好醫療箱裏有鎮定劑,才不至於讓他的精神有些潰敗。


    拖著沉重的步伐,一瘸一拐地向著市區,路上他撬了一個鎖,把人家一個摩托車給開走了。


    鬼知道他怎麽開的鎖,尾氣劃過黑夜,留下陣陣白霧。


    像極了今晚看不懂的所有事世,陸華生想,至少他是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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