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怪老頭身上時,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殺氣。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位叫做清風的腦袋突然開始發脹,變得異常巨大,就像一個大冬瓜一樣。


    他雙手緊緊抱著腦袋,哭喊著:“師父,救我……救我啊!”而另一邊,清雨也出現了怪症,他的肚腹鼓脹起來,撐破了道袍,痛苦地呻吟著:“痛死我了,師父,快快救我!”


    緊接著,一聲巨響傳來,腦漿和腸子四濺開來,濺了黃天風一身血肉。


    這血腥的一幕讓在場的許多人都嚇得連連後退,臉上充滿了恐懼和驚愕。


    怪老頭卻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和得意。他對道苦禪師說:“老和尚啊,你為何要殺了他二人?你佛家不是講究不殺生嗎?如今你犯了殺戒,你多年的苦修可就毀於一旦了,真是可惜啊,可惜啊,哈哈!”


    眾人都心知肚明,這是那魔徒在暗中搞鬼,與道苦禪師毫無關係,他們的殺心四起,誓要除殺魔教禍害。


    躲在遠處的陶府眾人看到這一幕,嚇得畏手畏腳,生怕自己也會遭殃。陶安富焦急地說:“老爺,快快走吧!這些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口口聲聲說著修道、修佛,可實際上卻並非善類,他們的心地狠毒著呢。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以免受到牽連。”


    陶富貴親眼目睹了剛才那血腥殘忍的一幕,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點點頭,雙腿發軟,正準備轉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他的手臂卻被一個道人緊緊握住,隻聽那道人笑著說道:“陶老爺,貧道一平,來遲一步!這就為你的府苑驅妖避邪!”


    陶富貴驚恐萬分,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是何人?”


    一旁的陶安認出了這位老道人,連忙說道:“老爺,這位道爺可有一些手段,前幾日陶二在山中遇到猛虎,便是這道爺救下的!”


    陶富貴還沒來得及開口迴話,杜三辯順勢將他拉到了那群人中間。


    杜三辯的出現,意外地打斷了這場血雨腥風的衝突。他指著書房,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笑著對陶富貴說道:“陶老爺,貧道觀你這書房上空死氣密布,四周妖氣叢生!想必是有妖邪在此作祟!”


    接著,杜三辯轉身指著眾人,語氣中充滿了譏諷,“瞧瞧,陶老爺你請來的都是些什麽人啊!沒有一個是正經人,一看便知是江湖騙子!”


    陶富貴心中又驚又怕,也不知道該如何相信這位除魔道人。


    這些名門大家並未與杜三辯一般見識,而是死死盯著怪老頭。倘若怪老頭有任何異常舉動,眾人恐怕也顧不得這些無辜之人了,隻能強行出手了!


    陶老爺頓感氣氛不妙,嚇得不輕,顫聲問道:“老道士,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究竟想幹什麽?”


    杜三辯眉頭一皺,笑道:“陶老爺,你府上不是鬧鬼嗎?貧道特意前來幫你清理這些不幹淨的東西!”


    “諸位道友,不好意思了!今夜這活貧道早已與陶老爺談妥了!還請諸位道友移步,貧道要開始施法了。”


    陶老爺一甩手,怒視著杜三辯,罵道:“哪裏來的瘋道人!再敢糾纏不休,我可要報官了。”話音一落,他便急忙轉身離去。


    杜三辯見狀,連忙喊道:“陶老爺別走!價錢好商量!實在不行,你管貧道一頓飯也可以啊!”


    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一下子被杜三辯緩和下來。


    雲道真人、黃天風等人仔細打量著杜三辯,見他相貌平平,無甚特別之處,心想他大概也是個江湖騙子,打聽到陶府鬧鬼之事,便趕來坑蒙拐騙。


    也就並未將這騙子放在心上。


    眾人有意將其打發,雲道真人身後走出來一人,麵帶不屑,取出十兩銀子,仿若打發叫花子般丟在杜三辯腳下,同時冷漠說道:“老道士,這裏沒什麽鬼怪!快快走吧!”


    杜三辯默默拾起銀子,對著這位“施舍之人”恭敬地作了一揖,然後走在怪老頭身前,上下打量著他,突然開口道:“你這老頭,貧道好像在哪裏見過你…有些眼熟……”話音未落,他便繞到怪老頭後背,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道:“原來是你…”


    也不知杜三辯是真的認識他,還是故意說的假話,想趁怪老頭不備,伸手去奪他後背的畫。


    怪老頭身體敏捷地一晃,輕鬆讓杜三辯撲了個空。緊接著,他順勢揮動手中拐杖,狠狠地砸在杜三辯的後背。


    杜三辯腳下一個趔趄,加之後背遭受的重擊,重重的栽倒在地。


    怪老頭瞪了杜三辯一眼,然後身體盤旋而起,伴著一股風沙,如利箭般破空飛走。


    “魔徒休走!”


    “看你如何能逃!”


    “諸位道友莫要讓這魔徒逃走!”


    這些正道人士見狀,紛紛高聲唿喊,各顯神通。


    有人駕馭法寶;有人踩著劍光;有人乘風追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血雨腥風的緊張態勢,在這一刻變得風平浪靜。


    情況突變,崔洵覺得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之中,似乎不想讓葉敏參與其中,抱拳道:“師弟,今日就此別過……”話罷,身體化作一道黑氣,追逐上去,似乎衝著魔畫而去……


    情況突變,崔洵心中一驚,他覺得事情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似乎不希望溫琰被卷入其中,道:“師弟,今日我們就在這裏分別吧......”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瞬間化作一道黑氣,如箭一般追逐而去,正是衝著怪老頭而去......


    溫琰原本想要跟上去一探究竟,看看這位魔道中人究竟有何驚天動地的大神通,竟然讓這麽多人對他心生畏懼!然而,當他剛要邁出腳步時,卻被爬起來的杜三辯擋住了去路。


    杜三辯輕輕地捋了捋垂落的發絲,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說道:“溫兄弟,你怎麽也在這裏?”


    溫琰從杜三辯出現在陶府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充滿了詫異。他清楚地記得崔洵說過,杜三辯所中的毒需要三五日才能清醒。


    難道真如崔洵所說,這老道兒有什麽古怪嗎?迴想起杜三辯之前的種種怪異舉動,心中不禁對他產生了警惕。


    “一平先生,你不是被人下毒,昏睡在客棧嗎?怎麽會突然醒來?”


    杜三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著鄙夷,“貧道自然知道是誰下毒害我,不就是那姓崔的‘冷麵鬼’嗎?區區毒物隻能毒殺蛇蟲鼠蟻,怎能傷的了貧道?真是太小看貧道了!”


    “貧道將毒逼出體外後,醒來不見溫兄弟,還以為你有事先行離開了,這才趕來陶府抓鬼!卻不想竟在這裏碰見你!溫兄弟,稍等貧道片刻……”


    杜三辯走向假山後,伸手將一位身材矮小的漢子拽了出來。


    這漢子身著家丁服飾,以為有人要殺他,滿臉驚恐,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麽?別殺我……”他掙紮著想要逃脫,卻被杜三辯手中伸腿絆倒在地。


    原來,他是陶府的家丁,陶富貴派他一個人留下來觀察局勢。說白了,就是擔心這群來路不明的人像土匪山賊一樣洗劫府中家財。萬一有什麽異常情況,需及時稟報,好讓官府來捉拿這群擅闖私宅的狂妄之徒。


    杜三辯連忙將家丁扶起,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輕聲道:“你莫怕!貧道此番前來便是替你家老爺來除殺府上的邪祟!”


    家丁聽後,心中稍定,但仍有幾分狐疑。想起之前那一群來路不明的怪人,清楚地記得其中有一個怪老頭手中拿著的,正是自家老爺前幾日迴來時掛在書房中的那幅畫。


    他鼓起勇氣,質疑道:“那副招惹鬼怪的丹青不是早已被那怪老頭取走了嗎?何來還有鬼怪?”


    杜三辯雙目微閉,輕撫著胡須,竟展現出一派高深莫測的高人風範,微笑著迴答:“爾等肉眼凡胎,自然識不得這其中的問題!那副丹青的確有些古怪,但真正危及陶老爺全家性命的,另有異物!”


    “邪祟精怪就躲藏在書房之中,若不將其根除,隻怕陶府上下都難以安寧!”


    家丁聽聞此言,嚇得麵色如土,半信半疑地問道:“道長,你可沒有騙我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平白無故地死在府上啊!”


    杜三辯眼中閃過一絲悲憫之色,拍了拍家丁的肩膀,笑道:“你且放寬心,看貧道如何將府上這害人的邪祟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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