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鬼婆瞥了周玉安一眼,道:“這傻小子明明就是陰陽天髒,你們不知嗎?那杜昔陽和老酒鬼難道看不出來了?沒告訴你幾人?”


    紫藤又驚又喜,道:“婆婆,你是說我家師弟他是陰陽天髒?”


    琉璃鬼婆點頭道:“不錯,正是陰陽天髒!這類人是不同與其他五種靈髒的特殊體質!據老婆子所知,不在五行靈髒者有‘天一玄髒’、‘陰陽天髒’、‘三炁元髒’以及魔道一種‘魔衍神髒’等等,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賀岩聽得好奇,笑道:“還未聽過如此多的特殊靈髒者,不知哪一種體質最厲害?”


    琉璃鬼婆道:“各有千秋!總之比你這‘三才靈髒’厲害不止百倍!”


    賀岩受窘,不再言語。


    溫琰聽不明白,原來自己並非什麽兩儀髒,而是他們口中神乎其神的陰陽天髒,怪不得破不開金木土三相桎梏,有意請教,道:“婆婆,可不知這‘陰陽天髒’如何修煉?”


    琉璃鬼婆搖了搖手,笑道:“你家師父懂得比老太婆多!你要我多嘴,可不惹得你家師父不高興?”


    溫琰覺得有道理,閉嘴不語,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知幻想著什麽大事。


    周玉安再次拜謝,不再叨擾琉璃鬼婆,這便告別離去。


    洞外,麻道人徘徊不定,見周玉安幾人並未搭理自己,於是跟在幾人身後十丈遠的距離。


    溫琰不知身後之人是誰,問道:“大師兄,這人是誰?為何一直緊隨其後?”


    賀岩打趣道:“他?嘿嘿嘿,是你師侄唄!”


    “師侄?”溫琰大為不解,自己怎麽不知道還有一位師侄,自從隨著師父上山後,也未聽說過五位師兄師姐有徒弟啊,鬱悶不解。


    周玉安道:“不要聽你賀師兄胡說八道!”


    ……


    幾人來到山腳某地,周玉安駕馭法物而起,直往飛魚門的方向飛去。


    麻道人乘風而起,緊追不舍。


    幾人飛出四五十裏地外,突然看到一位僧人駕馭一團黑風而行,擋住前路。


    溫琰定眼看去,隻見來人身穿一件土黃袈裟,個頭矮胖,麵如樹皮,大耳垂肩,透出一臉的兇光。


    和尚冷冷道:“阿彌陀佛,敢問幾位施主何去?”


    紫藤見他麵相兇惡,冷冷道:“我等何去還要你這和尚管?”


    和尚冷冷道:“貧僧想打聽一下,幾位施主可是曾路過‘小陳村’嗎?”


    周玉安狐疑,猜想來人便是琉璃鬼婆口中的巨木禪師,看來他發現弟子已死,這才追趕而來,笑道:“大和尚,那‘小陳村’一地死氣,連個活人也沒有,我等去那裏作甚?”


    “借過!”


    他猜的不錯,幾人麵前這位攔路和尚正是唐和尚的師父巨木禪師。


    唐和尚十分孝敬,每逢淩晨之時,都會迴山跪拜師父,更有不少貢品獻上。今日巨木禪師覺得奇怪,一直待到晌午也不曾見到徒兒上山跪拜。


    他心中狐疑,下山來到小陳村,巡查半日,看到一座新立的墓碑,挖出一看是老鼠的屍體,才知愛徒已然遇害,自己的寶物九火玄蜍也不見了蹤跡。


    於是巨木禪師便在小陳村百裏之地追尋,攔截過往有神通之人!


    巨木禪師打量著幾人,看到幾人氣勢不凡,倒不敢輕易造次,冷冷道:“瞧你話中的意思是去過了?”


    周玉安也不懼他,笑道:“去過,還和一個小和尚喝過一場酒!”


    巨木禪師目光殺意騰騰,冷冷道:“看來貧僧的‘九火玄蜍’在你手裏?”話語間,手心一翻,正要動手。


    這時,麻道人從周玉安幾人身後飛來,看到巨木禪師,心中一寒,迎上去笑道:“禪師,今日好巧,在這裏遇見了你!禪師紅光滿麵,看來修為精進不少!”


    巨木禪師冷笑道:“原來是你!你可知唐和尚已死?”


    麻道人放聲哭道:“什麽?鼠友他死了?哇哇哇……怎麽會,昨夜我還與他舉杯暢飲……”


    巨木禪師道:“別哭了,仇人就在眼前……你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麻道人抹去淚水,道:“禪師不要誤會,這幾位是我結交多年的好友,鼠友絕非死於幾人手中!”


    巨木禪師麵泛疑惑,道:“為何這麽說?”


    麻道人迴道:“我與他幾人一直在一起,他們怎麽會害死鼠友!隻怕,我等離開之後,另外有歹人殘害鼠友,奪走了禪師的‘九火玄蜍’!”


    巨木禪師發出一聲奇怪的低鳴,這是他唿喚九火玄蜍的聲音,隻要方圓十丈內,必會迴聲以做響應。


    久久不見迴應,看來九火玄蜍不在他幾人身上,巨木禪師心知誤會,笑道:“阿彌陀佛,那你幾人可見有何異樣之人過往?”


    周玉安本不想多事,隨口迴一句便是了。


    哪知紫藤對此事已知一二,搶話答道:“禪師如此一說,我倒是遇見過一個人鬼鬼祟祟離開。”


    “哦?”古木禪師追問道:“是何人?怎麽個打扮?”


    紫藤故作迴憶,道:“也是個和尚,這和尚我曾經見過,是幻雲寺的和尚!隻怕是他殺了你的寶貝徒兒,順手撬走了禪師的寶物!”


    “幻雲寺?”古木禪師像是忌憚幻雲寺之名,擠出一絲笑容,道:“我看幾位本事不凡,又與貧僧這晚輩交好,可願意隨貧僧前往幻雲寺討個公道?”


    周玉安剜了一眼紫藤,不喜她如此多事。此事,本就是栽贓他人,去了可不露餡?推脫道:“禪師,我等今日有事在身,告辭!”


    巨木禪師知道幻雲寺不好招惹,哪怕是幾人有意幫忙,隻怕討不到好。他本就是想順坡下驢,故作生氣,冷哼一聲,化作一道火光離去。


    麻道人看到巨木禪師氣憤離開,長出了口氣,道:“諸位高人,還好‘九火玄蜍’不在身上,若不然怎能糊弄得了禪師?”


    紫藤瞪著他,道:“你與他是一貉之丘,何故出口幫忙?”


    麻道人笑道:“我與諸位是一道之人,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周玉安不願聽他胡攪蠻纏,駕馭法物疾馳離開。


    幾人迴到白鳥山中,麻道人不敢跟來,一直徘徊在山腳之地。


    周玉安獨自一人拿著魔苴花去參見杜昔陽。


    “師父,弟子不辱使命,我已向琉璃鬼婆借到了魔苴花。”


    杜昔陽捋須笑道:“好徒兒!可不知少年武道會上你兩位師弟是何表現?”


    周玉安起身笑道:“兩位師弟表現不錯!沒給咱們飛魚門丟臉。對了,師父,青魚師弟居然是陰陽天髒,弟子眼拙,竟然錯看了。”


    杜昔陽打斷話,似乎不願提及這件事情,閉眼道:“徒兒,山下徘徊之人是誰?”


    周玉安嘰裏呱啦將事情原委講述一番。


    杜昔陽道:“你將他請上來,為師有話與他說。”


    周玉安不明師父意欲何為,也不便多問,這便下山將麻道人請上山。


    麻道人一眼見到杜昔陽氣度莊嚴,不怒自威,恍如仙人,嚇得跪下不敢抬頭。


    杜昔陽道:“你可是玉安口中的求道之人?”


    “小人正是!”麻道人偷偷看了一眼,迴道:“仙人在上,小人一心求道,雖有貴人點化,可並無高人相助。隻能自己苦心琢磨大道真理,今日有幸得見仙人,還望仙人收歸門下,早日拜脫這副皮囊之苦!”


    “若能歸於仙門,掃地打水,看門護院,都無怨言,隻求探出玄妙之道!”


    杜昔陽笑道:“老夫非是什麽仙人,不過是山中養生的隱士罷了!”


    “欲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不修,仙道遠矣……你的事情老夫略知一二,你一心求道,雖與惡走在一起,卻保著一顆善心。不像是秉性低劣的之輩,這倒實屬難得!不妨讓玉安收你為記名弟子,你看如何?”


    麻道人大喜過望,連連磕頭,恭敬喊道:“多謝師祖收歸門下!弟子定會安心修道,不會惹是生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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