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元歌的言語如晴天霹靂般揭露,收養大喬之人竟是司馬懿那一刻,喬玄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猛然擊中,魂魄驚飛,雙腿瞬間失力,頹然跌坐於地。


    司馬懿三字,在他腦海中如雷鳴般炸響,激起層層恐懼的漣漪。


    他渾身顫抖,雙眸圓睜,滿溢著難以置信與深切恐懼,對元歌顫聲問道。


    “大人……您……您確認……真的是他嗎?”


    此刻,喬玄心中滿是不願相信的期盼,但願這僅是元歌的一次戲謔,畢竟他深知元歌那愛笑的性格,笑點之低,常因瑣事而捧腹,更不乏以惡作劇為樂,逗趣他人以悅己。


    然而,元歌見狀,非但未加安撫,反而因喬玄的驚恐之態而捧腹大笑,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鬧劇。


    見此情景,喬玄心中那塊沉重的石頭終得落地,緩緩起身,抹去額間冷汗,強作歡顏道。


    “大人呀,您真是風趣過人……隻是這次的玩笑,委實過於驚心動魄了些!”


    司馬懿之名,對蜀吳兩國之人而言,無疑是恐懼與絕望的代名詞。


    魏國因有他這位宛如死神降世的智者坐鎮,二十餘年來,蜀吳兩國皆忌憚三分,不敢輕舉妄動。


    喬玄暗自慶幸,若非元歌戲言,一旦真與司馬懿有所糾葛,隻怕家族難逃滅頂之災。


    “大人,此等玩笑,日後還是少開為妙,我等還需速速離去。”


    喬玄邊說邊擦拭著再次冒出的冷汗,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急切。正當他欲轉身離去之際,元歌卻笑容可掬地打斷了他。


    “我未曾玩笑,確是司馬懿收養了大喬。方才你那驚懼之色,實在太過有趣,一時沒忍住……”


    言罷,又是一陣肆意的笑聲迴蕩。


    “司馬懿”三字再次迴響於喬玄耳畔,如同冰冷的刀鋒割裂空氣,再次讓他雙腿發軟,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即便未親眼得見司馬懿本尊,僅憑其名,已足以令他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沉重得讓他幾乎窒息。


    心中那絲微弱的不願相信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與顫抖。


    “不會……真的是他吧……”


    這一刻,喬玄仿佛被卷入了一場無法逃脫的噩夢之中。


    當元歌緩緩吐露,收養大喬之人竟是司馬懿時,喬玄的身軀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雙腿一軟,竟不由自主地跌坐於地,塵土飛揚間,盡顯驚愕之色。


    此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瞬間在整個喬家炸響,眾人的臉龐皆失去了血色,恐懼如潮水般湧來,他們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怎會如此?我們的大小姐,竟落入了那等人物之手!”


    “這可如何是好?我等豈不是引狼入室?”


    “天哪,這下可真是禍不單行了!難道我們真的要與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司馬懿為敵嗎?”


    司馬懿之名,在吳地百姓心中,早已是恐懼與敬畏的代名詞,其威名之盛,非同小可。


    目睹喬家族人因這三字而驚惶失措的模樣,元歌那本就難以抑製的笑意更是如泉水般噴湧而出,他捧腹大笑,仿佛眼前上演的是一出世間罕見的滑稽劇。


    “啊哈哈!看看你們,一個個都嚇成了什麽樣子!真是好笑至極!”


    隨後,元歌臉上的笑容變得狡黠而神秘,他湊近眾人,用一種既挑釁又戲謔的語氣低語道。


    “既然你們如此無知,那我就讓你們開開眼吧。二十年前,正是如今權傾朝野的魏國軍師司馬懿,收養了你們家的大喬小姐。而且,他對大喬的寵愛,可謂無微不至,視如己出,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更別說動手了。嘿嘿,這可是天大的秘密哦!”


    言罷,元歌又悠然走向那輛囚禁著大喬的馬車,輕輕敲打著關押她的鐵籠,臉上的笑容愈發顯得猥瑣而得意。


    “瞧瞧你們對大喬做了什麽?又是鞭打又是囚禁,簡直如同對待牲畜一般。若此事被司馬懿知曉,哼,隻怕你們喬家上下,都要麵臨滅頂之災了!哈哈哈哈哈!”


    元歌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輕鬆而輕蔑,卻如同寒冰般刺透了喬家族人的心。


    他們或麵如死灰,或雙腿顫抖,更有甚者,已是被恐懼壓得跪倒在地,心中滿是絕望。


    “完了,這下真的是引火燒身,招惹到了那個不可一世的死神!”


    而元歌,看著這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景,再次捧腹大笑,那笑聲中,既有對人性弱點的嘲諷,也有對世事無常的感慨。


    在得知大喬竟被那如同幽冥使者般的司馬懿收養,並被其視若珍寶、寵愛有加的消息後,喬家上下無不籠罩在一片驚恐的陰霾之中。


    他們心中翻湧著無盡的恐懼與不安,仿佛一夜之間,家族的命運便懸於一線。


    為了奪迴大喬,他們竟不惜采取極端手段,對她拳腳相加,甚至將她囚禁於暗無天日的籠中,這一幕幕殘忍行徑,簡直是將人性之惡暴露無遺。


    然而,他們似乎忘卻了,這一切若是被司馬懿知曉,其後果將不堪設想,整個喬氏家族恐將遭受滅頂之災,淪為曆史的塵埃。司馬懿的威名,如同死神的低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迴響,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位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的族人突然挺身而出,他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卻異常堅定。


    “快!快將大喬小姐釋放!否則,我們喬家將萬劫不複!”


    此言一出,如同石破天驚,喚醒了眾人心中殘存的理智。他們紛紛附和,不願因一時之私欲而將整個家族推向深淵。


    於是,眾人手忙腳亂地尋找鑰匙,迅速打開了馬車緊閉的車門。


    他們揮舞著錘子,奮力敲打著剛剛釘好的木箱,仿佛是在與時間賽跑,每一聲敲擊都承載著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未知的恐懼。


    終於,木箱被打開,大喬的身影顯露無遺,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自由的渴望,也有對家族命運的無奈。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喬玄的怒喝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混賬!你們都在慌什麽!我們好不容易抓到大喬,豈能輕易放手?”


    他的聲音雖強,卻難掩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麵對家主的質問,眾人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言。唯有一人,顫抖著聲音,鼓足勇氣說道。


    “家主啊!請您三思!司馬懿非比尋常,他若發怒,我們喬家豈能抵擋?那可是被譽為‘黑色死神’的存在,一念之間便可決定我們的生死!”


    喬玄聞言,臉色鐵青,但他強作鎮定,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斥道。


    “混賬東西!他司馬懿再厲害,又能奈我江東喬氏何?我們地處吳國腹地,他豈能輕易涉足?更何況,我們還有一條更為穩妥的出路!”


    說到這裏,喬玄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環視眾人,緩緩說道。


    “我們隻需將大喬獻給皇族孫氏,大皇子孫策素來喜愛美人,大喬之美貌定能打動其心。屆時,我們喬家便可借皇族之勢,何懼司馬懿之威?”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隨即紛紛議論起來。


    有人讚同家主的計策,認為此乃保全家族的唯一途徑;也有人擔憂司馬懿的勢力太過龐大,恐皇族亦難以庇護。


    然而,喬玄已無心再聽這些爭論,他急於擺脫司馬懿的陰影,帶著大喬遠走高飛。


    “都別吵了!既然害怕司馬懿,那就趕緊行動!”


    喬玄一聲令下,眾人不敢怠慢,迅速收拾行裝,登上馬車。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馬車迅速消失在視線之中。


    而元歌則站在一旁,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輕輕揮了揮手,仿佛是在與過去告別。


    隨後,他的笑容逐漸變得陰險而狡詐。


    “嘿嘿嘿!你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接下來的舞台,將屬於我元歌。嘿嘿嘿嘿……”


    說完,他轉身離去,心中已盤算著下一個目標。


    當貂蟬掙脫人群的束縛,急匆匆地折返,隻為尋覓大喬時,卻發現先前的戲台連同周遭的一切,竟如晨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那一刻,貂蟬的心仿佛被無形的巨手緊緊攥住,整個世界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她無助地在空曠的街道上徘徊,聲嘶力竭地唿喚著。


    “小姐!您究竟在何方?小姐,快迴應我啊!”


    每一聲唿喚都承載著無盡的焦慮與恐慌,卻隻能換來死寂的迴響。


    隨著時間的推移,貂蟬的心被絕望一點點侵蝕,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打濕了她精致的麵龐。


    她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自責與悔恨。


    “我怎可如此大意!若是我緊緊握住小姐的手,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若是我能早一步將小姐從那紛擾的戲台中拉離,她或許就不會聽到那些足以摧毀人心的言語。更甚者,若是我未曾應允小姐的觀戲之請,這一切悲劇或許都能避免……”


    然而,再多的假設與悔恨,都無法挽迴已經逝去的時光,更無法找迴大喬那溫柔的笑容。


    夜幕降臨,街燈昏黃,將貂蟬孤獨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她深知,若不能在夜幕完全降臨前找到大喬,自己將無顏麵對司馬懿那充滿信任與期望的目光。


    司馬懿的恩情,如同山嶽般沉重,她不願也無法辜負。


    一想到此,貂蟬的心便如刀絞般疼痛,她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真尋不迴大喬,唯有以死謝罪,方能稍減心中的愧疚。


    就在貂蟬近乎絕望之際,一個身影悄然出現在她的視線邊緣。


    那人背靠牆壁,低垂著頭顱,雙手環抱胸前,臉上掛著一抹狡黠而猥瑣的笑容。


    此人正是元歌,他仿佛早已知曉一切,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靠近。


    當貂蟬的唿喚聲再次響起,元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低聲自語。


    “嘿嘿,魚兒上鉤了……”


    “小姐!你在哪裏呀?”


    貂蟬的唿喚中帶著幾分絕望的哭腔,她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而無力。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細微卻充滿誘惑力的聲音鑽入了她的耳中。


    “我知道你家小姐的下落。”


    這聲音雖小,卻如同驚雷般震撼了貂蟬的心靈,讓她瞬間停下了腳步。


    她猛地轉身,淚眼婆娑中,那雙大眼睛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緊緊盯著元歌,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說什麽?你……你是誰?”


    元歌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他緩緩靠近貂蟬,用一種近乎挑釁的語氣說道。


    “嘿嘿,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小姐的下落?”


    這一刻,貂蟬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元歌的懷疑與警惕,也有對大喬安危的深切擔憂。


    當元歌突兀地宣稱知曉大喬的行蹤時,貂蟬的心中雖湧動著驚喜的漣漪,卻也迅速被警惕的寒冰所覆蓋,她目光如炬,審視著元歌,生怕落入騙局的陷阱。


    然而,元歌那雙狡黠的眼眸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嘿嘿嘿嘿,姑娘這般戒備,莫非是不信任在下?”


    貂蟬緊鎖眉頭,緩緩啟齒,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該如何相信你?”


    元歌聞言,非但不惱,反而更加得意地笑了,那笑容裏藏著一絲挑釁。


    “且慢,我手中有一物,或許能證明我的誠意。”


    言罷,他輕輕從懷中取出一件物事,置於貂蟬眼前。


    那是一件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頭飾,鳳凰之翼斑斕奪目,精致絕倫,正是大喬平日裏珍視無比的配飾。


    貂蟬見狀,紫色的眼眸瞬間瞪大,滿是不可置信。


    “這……這不是小姐的頭飾嗎?怎會落入你手?”


    元歌的笑容中多了幾分得意,卻也不失狡猾。


    “此事說來話長,你無需深究。關鍵在於,你是否渴望尋迴你家小姐?”


    貂蟬的內心此刻如同翻湧的江海,既擔憂又渴望,理智告訴她不應輕信,但那份頭飾卻如同鐵證,讓她不得不正視元歌可能與大喬失蹤之間的關聯。


    最終,為了那份深厚的情誼與責任,貂蟬緊握元歌的手,聲音中帶著懇切與堅定。


    “請務必告訴我小姐的下落!這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拜托了!”


    她的眼神中,既有懇求也有堅決,誓要揭開這迷霧,找迴失散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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