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璀璨將資料發給塗小酥後,疲倦的他,不知不覺地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半。


    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小聲的疑惑道:“咦?我什麽時候睡著的?”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撇過頭,望向窗外,發現夜已經很深了。


    !!!嗯?,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他眯縫著眼睛,扭了扭脖子,仔細思考著:“貝兒!!!”


    顧璀璨瞪大眼睛,他突然想到了陳貝兒,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她了!


    他趕緊跳起來,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打翻了,急忙跑出去書房。


    走到了她的房間門口。


    他輕輕的敲了敲門:“貝兒,你睡了嗎?貝兒?”


    他側耳貼在門上,可房間裏沒有任何迴複。


    他猛的用胳膊肘將門撞開,打開門後,發現陳貝兒還沒有迴來。


    顧璀璨開始感到慌張,拿起電話打給陳貝兒,但電話那頭久久沒有人接。


    他拿起電話,反複撥打那串熟悉的號碼,「嘟……嘟……」。


    他感到越來越擔心,心裏開始思考各種可能性……


    此時,他的心情轉為焦慮和不安……


    -


    而正依偎在劉雄逸的懷裏沉入夢鄉的陳貝兒,突然被手機鈴聲驚醒。


    嗯???


    她睡眼朦朧,不耐煩地抓起電話,丟到一邊。


    翻過身,試圖迴到美好的夢境。


    但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終於惱怒地坐起來,噘嘴抱怨:“啊,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她怒視著那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聲音越來越急促,陳貝兒不耐煩的拿起電話!


    很不情願的接起來 ……


    -


    電話被接起,那頭,遲遲沒有人說話,他急躁的拿起茶幾上的鑰匙,就準備出門去找陳貝兒。


    就在這時,電話裏,傳來一陣奶兇的恐嚇:“你他媽的,誰啊?打擾老娘睡覺,信不信老娘半夜從手裏爬出來,爬到你床上掐死這龜兒子!”


    顧璀璨聽到這聲音,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兇狠的樣子,真是令人害怕怕哦~咦。


    他聽輕笑一聲,低沉著嗓門調戲道:“喲~我好怕你哦~嘖,爬我床上?那我等你?就怕你沒那個膽!”


    咦?聽著這聲音,咋這麽耳熟呢?陳貝兒仔細看了看手機上備注,一震尷尬湧出。她後悔自己說的話了!


    兩人一陣沉默,顧璀璨壞笑道:“嗬嗬,寶貝~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和我上床嗎?”


    陳貝兒不禁臉上微微一紅。


    他清了清喉嚨,壓製住心中的笑意。


    “你在哪裏?”顧璀璨突然正經起來,嚴肅道。


    “啊……顧璀璨,那個,我……我說,如果,我在‘前’老公家你信嗎?”陳貝兒尷尬地結巴。


    顧璀璨挑眉,嘴角玩味地翹起,“前老公?後老公?老公也要分前後?”他故作天真地反問,“這神馬鬼?”


    陳貝兒嘴角微仰抽搐了一下,這家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她心中暗自懊惱,臉上卻硬擠出一絲苦笑,“哎呀,就是說,我在我‘曾經的’老公家裏。”


    顧璀璨恍然大悟,裝模作樣地用手敲敲額頭,“哦,曾經的呀,我理解錯了。那你啥時候迴來?”


    陳貝兒臉一紅,這尷尬的誤會,真是讓人無地自容。


    忽然,顧璀璨在次皺起眉,語氣驟變:“你們?那,早點迴來……”


    他欲言又止,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神情複雜。


    自己這是怎麽了?顧璀璨,你清醒一點,你隻是個過客而已…你們之間隻是朋友而已……你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電話那頭,陳貝兒也清了清喉嚨,有些結巴地說道:“那個……我剛剛說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吧。”


    顧璀璨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繼續挑逗著她:“沒關係,我可以理解。你可能是在夢遊,但,我當真了,你說怎麽辦?”


    “嗬嗬…嗬嗬……”


    陳貝兒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五顏六色。


    啊啊啊……救命啊,真的好想,好找個地洞鑽進去。


    -


    嗬,這個不讓人省心的笨女人還真不錯可愛。


    “那你給我發個位置吧!我天亮了去接你 。”顧璀璨聲音帶著無奈和疲憊。


    “嗬,嗬,不必了,天亮了我自己就迴來了,我在對門子呢。”


    他不屑的瑤瑤頭,聽到她說和劉雄逸在一起,他也就放心了 。


    電話掛斷,顧璀璨心裏有些微涼。


    他在獨自咀嚼著內心說不出的苦澀。


    \\\"嗬,隔壁?\\\"顧璀璨心裏的難受猶如被粗大的釘子穿透。


    他望了望窗外天空,月亮似乎也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這女人,難怪一整天不見人,原來是爬到隔壁男人床上去了!\\\"


    他打了個哈欠,眼裏滿是無奈和醋意。


    顧璀璨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孤獨,他像一個被世界遺忘的醜角,在舞台上獨自表演。


    嗬,隔壁的男人?劉雄逸!?前老公?真好笑…


    他拖著無力的步伐,懶散地迴到房間。


    伸了個懶腰,他的眼神變得迷離,撇過頭,凝視著窗外深邃的天空,不知思緒飄向何處。


    輕微的苦笑溢出嘴角,寂靜的夜晚,月光如水灑在他的身上,孤獨而寂寥,這讓他心中的醋意更甚。


    顧璀璨無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悲涼。


    他望向那月色如水的夜晚,目光似乎能穿透了隔壁的牆壁,看到那一幕幕他不願看到的畫麵。


    此刻的他,像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沉浸在自己的醋意與孤獨中。


    在月光下,他的心一樣,獨自在黑夜中徘徊。


    唉~愛情啊,有什麽意思?自己愛的人,卻…唉~


    顧璀璨,你該清醒了,別在自我欺騙了。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你的期待,隻是無力的幻想。


    他歎一口長氣,打破這寂靜……


    歎氣聲中,他從褲兜裏摸出煙盒,抽出一隻,點燃,苦澀的煙霧在口中流轉。


    他狠狠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仿佛將所有的寂寞與孤獨,都隨著煙霧一起釋放。


    顧璀璨,這是你的選擇,也是你的路。所以……嗬,已經迴不了頭了 ,你這叫活該!


    他在心中自諷道,眼裏帶著些許疲倦。


    那支煙就像他的痛苦,一根接一根,沒有盡頭。


    煙頭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顧璀璨的眼神也隨之忽明忽暗。


    他吸完最後一口煙,輕輕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緩緩走到床邊,無力的躺下,閉上眼睛,他乏了……


    -


    劉雄逸迷迷糊糊中被陳貝兒的動靜吵醒,睡眼朦朧中看到陳貝兒坐在床頭。


    她齜牙尬笑著,他嚇得從床上猛的坐了起來,驚恐地問道:“老婆,你怎麽不睡覺啊,大半夜的,坐在床頭怪嚇人的!”


    劉雄逸被嚇得劉雄逸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他一臉委屈。


    他迴過神來,擔憂的看著她,問道:“老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說話間,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老婆,你臉怎麽這麽燙?”


    剛才的尷尬讓陳貝兒久久不能釋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嗬,嗬,沒,沒事,我就是有點熱,被熱醒了……”


    劉雄逸滿頭霧水:“啊?”,目光疑惑地盯著她,似乎在表達“你確定你沒什麽事?”


    嗬,嗬,自己肯定是在做夢,大半夜的,盡然被另一個男人打電話撩了,趕緊睡,睡一覺就好了……


    她緊張的避開劉雄逸的目光,顯然是想掩飾什麽。


    “沒,真沒事……”


    難道是她餓了?對,肯定是餓了,聽說懷孕的人特別容易餓。


    “老婆,你等我一下。”隻見劉雄逸神神秘秘說著。


    隨後,他迅速起床,穿過房間,走向廚房……


    隻見廚房裏“劈裏啪啦”的,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


    這讓陳貝兒感覺很是疑惑,她小聲的嘀咕著:“他這是在幹嘛?開音樂會?奏樂?”


    正在她好奇之際,突然,“嘭”的一聲,隻廚房爆炸了。


    陳貝兒被嚇得慌忙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走出房間。


    此刻,隻見眼前一片煙霧繚繞 ,劉雄逸流浪狗般鑽出廚房。


    沒等陳貝兒反應,他抱起她就往外跑。


    陳貝兒瞪大眼睛,結巴道:“你……你是幹了什麽?你這是做飯,還是炸廚房?”


    劉雄逸尷尬的笑了笑,“兩者都有吧!”


    “……”


    他抱著陳貝兒跑下樓,喘著粗氣,站著樓下,他們抬起頭,看著那燃火的公寓思緒萬千。


    片刻後……“嗚……”消防車聲音響起。


    …………


    看著這一幕,劉雄逸的豪言壯語變成了哭笑不得的無奈。


    他的臉上黑的像煤炭一樣……


    “嗬嗬,老婆,看來,這幾天隻能住酒店了……”


    陳貝兒無奈地搖了搖頭,筍道:“老公,我覺得,你可以去當一個炸彈製造者了。”


    劉雄逸一臉不屑,嘴硬道:“哈哈,也許我可以考慮一下。”


    貝兒深吸一口氣,凝視著滿天星鬥,心情依舊驚顫。


    這一夜,猶如過了一個世紀,做飯的煙火演變成了災難……


    這一夜,過得真是驚心動魄啊。


    ………………


    ——次日清晨。


    顧璀璨醒來,精神飽滿,他習慣性的準備好營養餐,心中滿懷愛意。


    他興高采烈地端著早餐,打開門跨出屋子,但,他卻瞬間愣住了。


    對門的房裏一片狼藉,門框破爛不堪,仿佛經曆了一場小型戰爭。


    他瞪大眼睛,一臉驚愕:“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神情哭笑不得,他搖頭歎息,懷疑自己的眼睛,我是沒睡醒,還是起猛了?


    這情景,讓他瞬間喪失了送早餐的興致,突然 ,“啪”的一聲,早餐摔落在地。


    他雙手捧著自己臉蛋,嘴巴張大成“o”行,一聲尖叫,響徹整棟樓!


    “啊——我的房子……劉!雄!逸!”


    顧璀璨氣憤地拿起手機,趕緊撥通劉雄逸的電話。


    「嘟……嘟……」


    此刻,顧璀璨眼裏怒火衝天,恨不得用手捏死他這個短命娃兒。


    我的仙人板板哦,睡一覺起來,我的房沒咯,劉雄逸,你這個瓜皮!


    電話打通,劉雄逸接起電話:“喂,你好!在下劉雄逸,敢問閣下是?”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愉快而又得意的聲音,如同一把尖銳的小刀,刺破了顧璀璨的心。


    對方的話語,充滿了對自己的嘲諷,如同一把毒箭,直指他的靈魂。


    他緊握拳頭,憤怒與羞愧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


    “你好個頭啊!你,你把我的房子給燒了!”顧璀璨怒氣衝衝地喊道。


    “咦?你的房子?不可能啊,我明明把火勢控製得很好,怎麽可能會燒到你的房子?” 劉雄挑眉,儼乎其然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還有些‘小人’得誌神情,嗬,讓你搶我老婆,活該。


    聽到這句話,氣的顧璀璨嘴角抽搐,頓時語塞。


    “你你你……你,你這日龍包,把老子的房……子給燒……燒了!”


    顧璀璨再次激動地喊道,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啊?!真的?!對不起啊,我以為那是別人的房子……”他語氣有些不以為然。


    這讓顧璀璨覺得明明自己才是受害,卻仿佛他有錯。


    這一句道歉,如同針刺一般。


    讓顧璀璨不知該如何迴應,這一句話,簡直就是都殺人誅心。


    他瞬感有一把劍刺進自己胸膛,‘一口陳年老血噴出’!


    “……劉雄逸,你是真的狗啊!我,我好想現在就把你給燒了!”


    顧璀璨氣的咬牙切齒,他掛斷電話…


    望著眼前這一幕,簡直就是不忍直視,這可以他才買沒有多久的房子啊……


    “……”


    唉~


    早晨原本美麗的心情,就像一束新鮮的陽光,落在翠綠的樹葉上,帶著一份清新的氣息。


    可是,他的心情卻一下子全沒了,他失落的迴到自己屋裏。


    那窗外的微風徐徐吹進屋裏,他的心卻在滴血……


    他望著到窗台上那一盆仙人掌,他捧起它,癡癡的凝視著它,不知道在想什麽。


    唉~


    -


    一周後。


    顧璀璨的房子被從新裝修好,這天也到了塗小酥出院的日子。


    他來到醫院,高興的將塗小酥接出醫院。


    在迴去的路上,他淡淡的問:“你還打算迴劉家?”


    塗小酥沉默了一下:“小叔,我想迴老宅去。”


    “好。”


    顧璀璨立刻掉轉了車頭,向老宅駛去。


    塗小酥看著久違的陽光,心中充滿喜悅,在病房裏待了這麽久,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麽好的天氣了。


    在車裏,她打開車窗,伸出手,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


    …………


    很快,他們就到了老房子,塗小酥充滿熱情地跳下車。


    她望著這許久未迴來的老房子,心裏有些雜亂。


    …………


    她緩緩踏進院子,走到門口,顫抖著手,拿出鑰匙,打開門…


    踏進家門,那熟悉而又久違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望著這空蕩蕩的房子,她和他的記憶再次浮現,房間充滿了曾經的痕跡。


    他的身影,他的笑容,他的聲音,都在這裏,仿佛昨天。


    老房子裏,每一處角落都充滿了她和他的甜蜜。


    那些曾經的美好時光,在這一刻如夢境破裂散去。


    她深深地凝視著這個曾經充滿美好和愛意的老房子。


    “陌,對不起……”她低聲呢喃,無盡的愧疚和遺憾在心中蔓延。


    在這一個星期裏,她經曆了許多,也懂得了許多。


    塗小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吐出心中的遺憾和悔恨。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髒了,靈魂殘破不堪,身體也早已不屬於自己 ……已迴不到從前了 …


    自己在也經配不上他了…


    -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顧陌也一直在想著她,從未忘記過她。


    他的心中也充滿了對她的思念和迴憶,他仍然愛著她,不論她變得如何。


    他的愛是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


    他,為了她,封閉了內心的真實,展現出一種世人所不理解的一麵。


    日複一日,他沉浸在放蕩不羈的生活中,用逃避來掩蓋自我。


    他為了她的幸福,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隱藏……


    然而,每次醉酒的背後,都是他無法言說的苦澀與心酸。


    …………


    陌|小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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