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萱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思吾正眼巴巴地坐在她的床頭看著她,她想起身,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我這是怎麽了?”


    思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而後說道:“萱萱,你被感染了,不過病情已經控製住了,我還讓雕兄帶我去懸崖采了棵百年清毒草,過兩天你就沒事了。”


    時萱睫毛顫了顫:“我睡了多久?”


    思吾掰了掰自己的小爪子,一臉認真地迴道:“一天一夜。”


    時萱靜靜躺著,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會這麽孱弱,上次的內傷後遺症還留到了現在,讓她有些弱不禁風的虛弱感。


    “我昏睡的時候,感覺有人進了我的帳篷,呆了很久。”


    思吾歪了歪腦袋,迴道:“我迴來後就看到有士兵來給你送湯藥,但是他也沒有待很久。”


    時萱皺眉,摸了摸自己的喉結,不知道怎麽迴事,她總感覺忽略了什麽。


    兩天後,時萱的病也好了,她們也準備繼續往西北走,跟大軍匯合。


    然後時萱就發現不知道為何白熙雪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她。


    哪怕兩人單獨商議人手調配的問題也是很快就分開,不會跟她單處很久,時萱倒也沒有多想。


    大軍勢如破竹,很快就將失落的國土收複了迴來,尤其是天子禦駕親征,將士們更是勇猛無比,加上時萱根據地形排兵布陣,更是如虎添翼。


    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他們不僅將突厥趕出了國土,甚至揮師北上,一路打到了突厥的老巢,突厥王隻能開城投降,並且自願俯首稱臣,每年上貢,這才平息了蕭景衍的怒火。


    而後大軍凱旋的路上百姓一路歡唿喝彩,蕭景衍在民間的聲望一下子達到了頂峰。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大軍班師剛路過河西地區,京城就來了消息,來使著急得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而後連滾帶爬地來到了大帳裏。


    大帳裏,所有人都在商議大軍班師的路線,蕭景衍坐在最上方,氣勢威嚴,給人壓迫感極強。


    “何事如此慌張?”


    來人一臉悲痛地說道:“皇上,不好了,羽王發動宮變,如今已經占領了皇宮,而且京城所有大臣全部都被軟禁了,羽王把反對他的大臣全部下了牢獄,京城亂了。”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嘩然,在場的將士們的親人都在京城,如今羽王掌控了京城可不就是捏住了他們的軟肋嗎?若是以家人為要挾逼迫他們投降,他們又該如何?”


    一時間軍心渙散,沈逸和時萱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擔憂。


    尤其是時萱,君府一向被蕭臻譽視為眼中釘,如今他造反了哪還有什麽顧忌,恐怕薄氏和沈清婉第一時間就被他控製起來了,以做威脅時萱的籌碼。


    蕭景衍自然也知道底下人的擔憂,當機立斷說道:“大軍殺迴京城,隨朕抓拿反賊,然後安排人秘密解救人質。”


    “是,皇上。”


    所有人當即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他們自然不可能不戰而降,麵對異族他們能一往無前,麵對內患,他們亦是無所畏懼。


    “殺迴京城,抓拿反賊。”


    大軍長驅直入,很快就打到了京城,如今京城裏的守衛全部都是蕭臻譽的人,看到蕭景衍率領大軍迴來,頓時朝城牆下射箭,沒有絲毫的情麵可言。


    蕭臻譽如此有底氣,那是因為禦林軍、皇城衛現在都是他的人,人數雖然沒有蕭景衍的多,但是每一個都是身手不凡,最主要的是他手裏還有人質。


    城牆上全部都是弓箭手,他們想要靠近根本不可能,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還是想要招降為主,若是強攻,到時候受傷的還是無辜的百姓,而且京城是古都,所有人都不想損壞它。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之際,隻見蕭臻譽走上了城牆,他望著底下烏泱泱的大軍,忽然間不善地笑了笑。


    “各位,別忘了你們的親人可都在本王的手裏,若想他們活命,全部給本王退居十裏,不許跨越一步。”


    頓時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最前方,騎在駿馬上的人。


    蕭景衍眉頭微微皺起,而後抬手,頓時身後的議論聲停止了。


    時萱也在人群中,望著緊閉的城門,一時間也沒有思緒,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城牆上蕭景琰不懷好意地說道:“君大人,看看這是誰。”


    時萱心神一振,隨後便看到了被守衛粗魯壓上來的人、頓時狠狠咬了咬牙,目光冰冷地看著蕭臻譽。


    “卑鄙。”


    城牆上,薄氏和沈清婉看到時萱頓時也是眼眶濕潤,但是她們還是毅然決然地說道:“不要管我們,我們不怕死。”


    時萱眸中閃過一抹不忍,正想出言安扶她們幾句,然而下一秒蕭臻譽手裏的劍搭上了她們的肩膀。


    “真是看得本王深受感動啊,不過不用急,你們一家肯定都會團聚的。”


    隨後,蕭臻譽邪笑著看向了時萱,說道:“你也真的是好運,三番兩次躲過本王的追殺,可惜了,當年隻殺了一個,沒想到君家最難纏的會是你,一個病秧子,是本王大意了。”


    “不僅聯合皇上打壓本王的人,還策反本王幕僚給本王下絆子,甚至誣陷本王有不臣之心,府裏的龍袍到底是怎麽迴事,大家心知肚明,既然說本王有謀反之心,那本王自然不能讓你們失望。”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他說出的話驚到了。


    蕭景衍望著城牆上笑得好不得意的笑臻譽,忽然眸子愣了下來地說道:“你說什麽!當年君家小姐是你派人下的毒手。”


    蕭臻譽這才像是想起什麽,而後似笑非笑地看向蕭景衍:“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麽不敢相信,是因為那個殺人兇手曾經是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嗎?皇上,本王曾經告訴過你,成大事者決不能心慈手軟,否認你會失去更多。”


    隨後,不管他的話給蕭景衍造成了多大的震驚,而後蕭臻譽陰狠的目光落在了時萱的身上。


    “當年多番刺殺都殺不了你,現在本王給你自己選擇,要麽她們死,要麽你死,你決定吧。”


    說完,蕭臻譽從城牆上扔下了一把匕首,看樣子讓時萱自行了斷。


    薄氏和沈清婉頓時掙紮著大叫了起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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