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如鉤,繁星閃爍,夜色沉沉。


    管家到了時辰正準備關門,沒想到看到一個人影失魂落魄地走來,頓時也是嚇了一跳。


    上前一看,原來是自己家少爺,當看到自家少爺神色恍惚,雪白的衣袍上滿是髒汙,就連老夫人時常掛在嘴邊的小白也是一身髒汙時,沒來的讓他心頭一緊。


    “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麽?”


    時萱聽到有人叫她,這才恍然迴過神來,她將手裏的馬繩遞給了管家,而後笑著說道:“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給我備水洗漱一下。”


    管家看著時萱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少爺,明日可是迎娶侯府小姐的日子,您可要養足精神才能上門迎親呢。”


    時萱點了點頭,而後抱著垂頭喪氣的思吾走進了大門。


    “哎,萱萱,這可怎麽辦呢。”


    時萱拍了拍思吾的的後背,眸光暗了暗:“這件事一定要瞞著祖母,祖母年事已高受不了刺激。”


    “對方肯定是衝著我來的,一定還會再現身的,我們能做的隻有等。”


    很快天就開始亮了,一大早君府門口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京城裏的人都趕來看熱鬧,擠在門口等著新郎官發喜錢,一兩個銅板都能讓他們開心許久。


    時萱騎上高頭大馬帶著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往即安侯府而去,過路圍觀的少女看到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俊美青年,不自覺悄悄紅了臉頰,忍來旁人一陣打趣。


    到了即安侯府又是一陣鞭炮齊鳴,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圍得水泄不通,哄笑著搶喜錢。


    今日的沈逸也是穿著一件比較喜慶的衣服,長發在身後梳成一個馬尾,意氣風發。


    一番禮節過完,沈逸背著沈清婉上了花轎,中途沒有讓她下地,然後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迴到了君府。


    時萱站在轎子前,轎夫將轎子壓低了些,時萱順勢便將沈清婉扶了出來,握上她的手臂,時萱才發現她還在微微顫抖著,顯然很是緊張。


    蓋著紅蓋頭沈清婉看不到外麵,隻能看到自己的腳尖以及身旁人的半截衣擺,確定那人就在她身旁,她瞬間心裏也安定了下來。


    兩人各執彩球綢帶的一端,跨過火盆後進入了內堂,此刻裏麵已經坐滿了兩家的親朋好友,最上方的儼然就是薄氏,她作為長輩受新人的跪拜禮。


    兩人站在堂前,朝著前麵的蒲團跪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很快時萱扶著沈清婉站了起來,兩人麵對麵站著,沈清婉交握住自己的手,緊張不已。


    “夫妻對拜。”


    就在即將禮成之際,忽然一道石破天驚的聲音打斷了司儀的聲音。


    “爹!”


    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看向了大門口。


    隻見一個婦女淚水漣漣地望著時萱,滿是傷心欲絕的神色,而她的身前是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一看到時萱頓時掙開女子的手朝他跑來。


    “爹,你不要浩兒了嗎?浩兒在邊城等了你這麽久,你明明說過會迴來帶浩兒跟娘親迴家的,為什麽你現在要娶這個女人。”


    沈清婉頓時身形踉蹌了一下,一旁的丫鬟連忙上前扶住,這才沒有讓她摔倒在地。


    現場的賓客看著小男孩那張與時萱有三分相似的臉,頓時開始議論紛紛。


    “這小孩看起來有六、七歲的樣子,難道是君大人當年流放時在邊城時的風流債?”


    “這女子恐怕是要借子上位了,隻是侯府小姐怎可與人為妾,君家恐怕沒法給侯府一個交代了,騙婚實在是可恥!”


    “看不出來啊,君大人平日裏兩袖清風、不染纖塵,居然也是個風流的,如今這外室都找上門來了,不認也得認了,隻是苦了侯府小姐,所托非人啊。”


    正當人群越說越過分的時候,一旁的丫鬟忽然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小姐,你怎麽了,小姐!”


    時萱看著忽然昏迷的沈清婉,她下意識想要上前把人抱住,然而一旁的沈逸比她更快。


    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隨後強忍著揮拳的衝動,咬牙切齒地對時萱說道:


    “君大人,這事你要給我侯府一個交代,我侯府小姐永不為妾。”


    說完,沈逸直接抱著沈清婉走出了君府,周圍的人都不敢來觸他的眉頭,紛紛讓開兩邊。


    正在這時,人群外忽然響起了一個調笑的聲音:“這對母子忽然找到本王,誰讓本王給他們主持公道,所以本王就帶她們來了,君大人不會怪罪本王擅作主張,讓你們家人團聚吧。”


    所有人看到蕭臻譽都下意識避退,於是蕭臻譽直接來到了時萱的麵前。


    時萱看著蕭臻譽那挑釁又傲慢的眼神,頓時眸光暗了暗。


    “王爺若是想讓下官認下莫須有的罪名,下官定是不從?”


    蕭臻譽似乎猜到了時萱的反應,隻見他從袖子裏拿出一枚玉扣在手裏把玩了一下,語氣十分隨意地說道:“君大人敢做就要敢當,本王一向大公無私,隻是見不得這人間疾苦罷了。”


    時萱看著他手裏的玉扣,忽然瞳孔收縮了一陣。


    那是,她埋葬兄長時放進去的玉扣!


    頓時,時萱看向蕭臻譽的目光帶上了冷意。


    蕭臻譽這是在以兄長的屍骨逼迫她認下這對的母子,承認她騙婚侯府,蕭臻譽的目的甚至絲毫沒有隱藏。


    一來是可以毀掉君家多年的聲譽,二來破壞掉和即安侯府的婚事,一石二鳥,可謂是陰謀陽用!


    思吾躲在角落裏,看著四麵楚歌的時萱,知道所有真相的它,都要急哭了。


    萱萱,這可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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