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雙方已經扯破臉皮,雖然動手可能性不大,但是李宸卻有些擔心兩位老人被氣得急火攻心,不想再生事端,於是拉扯著葛方舟,和還想衝上前拚命的於弘霖,打算離開此地。


    陳浩並沒有阻止,而是嗤笑了一聲,滿臉不屑,不過他的神情已然說明,他並不會就此放過於弘霖。


    聶文豪自始至終都沒有多言,而是看著事態的發展,內心多少有些惶恐,因為他很擔心他的爺爺知道了此事,是否會責怪於他。


    最近,因為聶家動蕩,使得陳家起了歪心思,想通過後輩的相互走動,拉近和聶家的關係,希望強強聯手,助力陳家勢力的發展。


    因為陳家的掌權者,傾向於聶政功掌權聶家,於是便打起了聶文豪的主意,因為聶文豪是聶政功唯一的孫輩,深得聶政功的寵愛,於是便有了剛剛兩人同時出場的畫麵。


    等到李宸三人行至包間門外時,便聽到陳浩對著女經理說道:“把放在這裏的豬狗之食,都給我扔出去喂狗,重新給我們上些你們店裏的招牌菜來。”


    陳浩的這句話,深深地激怒了於、葛兩位老者,但在李宸好言相勸下,才麵紅耳赤地離開了百香閣。


    迴到於弘霖的車裏,兩位老者還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平息怒火,葛方舟平時注重養生之道,倒也無妨,但是於弘霖的心髒病才剛被治愈,李宸還真怕於弘霖氣急攻心,再次引發心髒病,於是耐性地開導著,“於爺爺,你就別再生氣,如此隻會傷了身體。


    我們這次過來,不就是想平息這些年的家族恩怨嗎?我們不必和剛才的青年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等聶老爺子蘇醒後,我們再看看如何處理此事。


    況且,你就算不為自己,你也得為於曉紅考慮一下,不是?如果你真有不測,那麽於曉紅又要如何應對陳家的報複呢?”


    聽到李宸的勸說,兩位老者都深吸一口氣,盡量平穩自己的情緒,他們都活了近七十年,經曆過各種大風大浪,知道輕重,清楚眼下當務之急還是盡快讓聶老爺子蘇醒,從而得到聶家對於家的支持,於是很快地調整好心境,不再對此事過多的在意。


    見於葛二人氣色有所恢複,李宸向於弘霖拋出了內心的疑問,“剛才我看陳家青年,對你於家的怨恨並非隻因珠串而起,你們兩家之間還有其他的仇怨嗎?”


    於弘霖此時也迴過味來,同樣感覺事有蹊蹺,疑惑地說:“除了珠串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我於家什麽時候得罪過陳家,當然,是他們強行要奪我於家的家寶,才引發後麵諸多事情,就算是仇怨,難道想而不得,便可以殺人越貨了嗎?”


    而一旁的葛老,卻是若有所思地道:“我這些年倒是聽說,陳家在國內外邀請了很多醫者,去陳家看診,但迴來以後,都不曾向外人提起是給誰人看診,也不曾說過是什麽樣的病症,不過這些醫者都是涉獵內科的知名醫者,所以我推測定是陳家某人得了什麽隱疾,不便讓外人知道。


    而陳家深知我和於家關係匪淺,所以我並未在受邀之列,如果和此事相關的話,等我這次迴去以後,我再托親近之人,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並未得到有用的信息,李宸隻好作罷,依舊按原計劃進行,或許可以有其他的轉機。


    可能大家都被氣飽了,李宸三人沒有再去其他飯店吃飯的打算,於是於弘霖命令司機直接前往聶家,讓李宸盡早為聶老爺子看診。


    聶家別墅


    同是權貴之家,聶家卻與陳家有些明顯的不同,陳家一直憑借政界的關係,在省城唿風喚雨,行事高調;但聶家卻明顯低調很多,除了少有的高層了解聶家的根底,在外界,很少人有會知曉聶家的真實實力,聶家幾代從軍,保家衛國,聶家老爺子當年更是帶著兩個兒子抗擊倭寇,為華夏立下汗馬功勞。


    當於弘霖的車子進入聶家的別院,目光所及,院內盡是衰敗肅然,院內的綠植,因為北方的寒冷早已焦黃枯萎,院落一旁的菜園,也隻剩下隆起的溝壑,密布建築物的爬牆虎,也僅剩下枯藤,密布在建築物的牆麵,除了門外小亭裏,有兩個看護大門的門衛外,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車輛行至院門口,待衛兵通傳之後,便有人從屋內向外,急匆匆地趕來,“老葛,真是又麻煩你了。”來人還沒走到三人跟前,就已經迫切地向葛老歉意道。


    來人是國字臉,麵露威嚴的中年人,大約50多歲,或許是從戎的緣故,身形挺拔,行走間仍能顯出軍人般颯爽的英姿。


    此人正是聶家老二,聶政勳,僅從麵相來看,就讓人覺得為人剛正。


    和中午見到的聶文豪不同,聶政勳的穿著和言行,盡顯軍人的樸素與謙和,並沒有身處世家,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葛老向前和聶政勳握了握手,然後謙虛地開口道:“哪裏,哪裏,能給聶老爺子這樣的功勳看診,才是身為醫者畢生的光榮。”


    李宸和於弘霖聽著葛老所言,都認同地點著頭。


    聶政勳發現葛老身後還有兩人,其中的於弘霖,聶政勳並未露出驚詫,畢竟兩家相交數年,相互之間還算熟絡,但是跟在於弘霖身旁的少年,讓他覺得有些眼生,不過猜想可能是於家需要提攜的晚輩,並未再做過多的關注,而是對於弘霖說道:“於哥,年底你要過來看看家父,但是當時情況特殊,大家都是手忙腳亂,怕失了待客之道,所以並未讓你過來,還請於哥多擔待啊!不過能讓老葛過完年就趕緊過來為家父看診,肯定是於哥使得麵子,在此,政勳謝過於哥!”


    有求於人,還被別人先行道謝,於弘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承蒙聶叔多年的照拂,我於家才能安穩度過,突聞聶叔叔身體抱恙,甚是擔心,所以才會冒昧地要見老爺子一麵,殊不知給賢弟添了麻煩,是我思慮不周,還請見諒!隻是我前些日子,心髒病突發,差點就一命嗚唿,要不是偶遇神醫,想必現在我們老哥倆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所以我特意邀請神醫過來,來給聶老爺子看診,希望能幫助聶老爺子康複。”


    於弘霖言真意切,讓聶政勳有些動容,當提及神醫之時,聶政勳不免向三人身後張望了起來,想看看是何等神醫,連心髒病也能治療,不過除了葛、於二人,以及麵前的少年,聶政勳並未發現有其他人的身影。


    看到聶政勳麵露疑惑,於弘霖忙伸手拉過站於一旁的李宸,解釋道:“這位小兄弟,就是我所說的神醫。”


    聶政勳看著眼前的少年,疑惑地問道:“他是神醫?”


    不怪聶政勳會質疑,實在是李宸的年紀太過年輕,好像和聶政勳還在求學的女兒年紀相仿,和動輒五六十歲的老中醫相比,很難讓他相信,麵前的少年會是醫生,甚至是於弘霖口中的神醫。


    葛方舟會心一笑,“你還真別不信,這位神醫的醫術絕對在我之上,如果讓我來說,華夏醫者之中,能出其右者,不會出這一手之數,老於犯病之際,我正巧也在縣城,親眼看到小神醫出手救治了老於的舊疾,甚至還根除病灶,小神醫不光給老於治病,還為我解答了諸多醫學上的困惑,我已拜小神醫為師,你眼前之人,便是我葛方舟的師傅。”


    發現葛老並沒有放棄拜他為師的念頭,李宸也是苦笑,不過當著外人,也不便撥折了葛方舟的麵子,於是毛催自薦道:“二老抬愛了,我並非什麽神醫,隻是家學淵源,自小就喜歡鑽研古醫典籍,並悟出了些許門道。這次前來,希望用所學醫術給聶老爺子診療,看看是否有機會助其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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