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說不定就還是張文生說的,用人肉做的。」


    不行,她得想辦法逃走。


    抖了抖身子,抹掉一身的雞皮疙瘩,常長安迅速下樓。趁著一大早沒人注意,打算悄悄溜出去。


    結果還沒到門口,小二又從背後幽幽的出現。


    「常公子是要出去轉悠嗎?」說著,拿出了一看起來就沉甸甸的荷包,「我家掌櫃的說,公子身無分文,若是出去轉悠的話,這些就先湊合用著,不夠的話再找他要!」


    「我可以出去?」常長安的重點自然在其他地方。


    「當然。」北北整理


    「對了,西市今天有雜耍表演,常公子若是無聊可去那邊打發時間。」


    「嗯嗯,那我就去了。」腿剛邁出一步。


    「常公子。」


    「怎、怎麽了?」


    「銀子。」小二遞過去。


    「哦!」常長安連忙接過。


    門口的小二咧嘴微笑著看著常長安三步一迴頭「依依不捨」的離開,然後迅速跑走。


    轉身,上樓。


    「大人。」


    沈宴推門而出:「人都準備好了?」


    「是。」小二低頭,想了想道:「若常公子不過去……」


    「她會去的。」


    另一邊,常長安跑出了好遠的距離才敢停下來,氣喘籲籲左右張望。確定身後沒有跟著人後,這才鬆了口氣。


    顛了顛手中的銀子,思索半響,還是決定不丟掉。


    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孤身一人,沒有銀子是萬萬行不通的。


    不管那個酒樓的掌櫃是真心還是有目的地放她走,她都不能大意。


    昨夜她已經在他身上下了藥,若他真敢對她怎樣,就別怪她也玩陰的。


    害人之心雖然不能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常老頭給她的藥,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保命的,這也是她昨晚敢迴頭住進那家酒樓的原因。


    「常兄!」


    突然的熟悉聲傳來。還未見到人,常長安拔腿便要跑。


    結果還是慢了一步。被人抓住了肩膀。


    「嗬嗬,文生兄真是好巧啊。」常長安拍掉肩上的手。


    「常兄可讓在下好找。」說著,張文生上下打量了一眼常長安,「常兄你的行李呢,莫不是已經找到了住處?」


    見張文生一臉喜色明顯又想要賴著她的模樣,常長安連忙擺手:「當然沒有!」


    張文生一愣,一拍常長安肩膀,高興道:「那常兄正好可以住我那裏。」


    莫名有種被坑了一把的錯覺的常長安:「……」


    「昨日遍尋不見常兄,本以為常兄已經投靠了京城的親戚,便在城郊找了間屋子。」說著,張文生連忙又道:「常兄放心,雖是城郊,但並不偏遠,而且也十分安靜,很適合你我這種趕考的試子,心無旁騖溫書。」


    「嗬嗬……」常長安藉口還沒找好,張文生又道:「那屋子原本是一家農戶的小院,正好那家人要去外地,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便租給了我,所以,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什麽都不用我倆操心。」


    這個張文生,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這麽巧合的好事都能被他遇上!


    若非之前確實算是她主動幫助了他,兩人才認識,然後一起作伴上京,親眼見識到他迂腐到可怕的囉嗦性子,否則的話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一路上跟著她,故意接近她的了。


    「常兄,你意下如何?」


    常長安看著張文生那副小心翼翼生怕她會拒絕的模樣,思索半響,答應了。


    與其這麽麻煩的去找住處,還要擔心那個不懷好意的掌櫃的。還不如跟著張文生,至少算是有點了解,放心些。


    一見常長安答應,張文生激動的要去抓常長安的胳膊,帶她去看住的地方。


    常長安一把掙脫:「不著急,我行李丟了,離考試還有三四個月,至少得買些我自己要用的東西吧。」


    張文生撓撓頭:「常兄說的是,在下一時高興,忘了。」


    眼看常長安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張文生嚷嚷:「常兄,西市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你幹嘛去?」


    「不去西市,去東市!」


    張文生沒弄明白常長安為何放著近的不去,偏要繞一圈,一把拉住常長安。


    眼見張文生又要長篇大論一番,常長安道:「若是不想讓我住你那房子,你就繼續。」


    張文生老老實實閉嘴了。


    東市城門口。


    遠處人群攢動的聚集地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常長安本就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撥開人群,也不管後邊張文生的叫喊,湊到了前麵。


    兩個長的有九分相似的男人正怒氣沖沖的看著對方,各自臉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傷痕。


    「這兄弟倆是怎麽了,一家人有什麽不能說開的,怎麽能打架呢?」


    旁邊的一人開口,問出了常長安心裏的疑問。


    「嗨,這不是兄弟倆,兩人根本不認識!」旁邊一看了全過程的老漢道。


    「騙誰呢,我們都有眼睛,這兩簡直長得一模一樣,不就是雙生兄弟!」有一不明狀況的替常長安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就是這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兩人才打起來的。」老漢搖頭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兩人都是外地人,來自兩個不同的地方,家裏都是獨子。好巧不巧,前些日子先後來了京城。其中一個新婚不久,在一家客棧吃飯的時候,那男的有事出去了一趟。結果另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沒過多久便進來。妻子以為是自己丈夫,就跟著走了。冒名的那個男的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見這麽一個漂亮的姑娘跟著自己,明明知道姑娘是認錯人了,也不說破,就給人領迴了家,把人給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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