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沉聲說道:“你這是在逼著我們站在你的對立麵!”


    林默輕描淡寫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最終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不要以為是我在逼你,我隻是做我想做也應該做的事情,如何選擇是你們的事情。”


    “如果非要與我為敵,那也是你們想與我為敵。”


    老者冷冷一笑,“如此說來,非要對白虎境動手,是你的選擇了?”


    林默點了點頭,“沒錯,正是我的選擇。”


    老者歎了口氣,“既然你選擇讓我們與你為敵,那就沒什麽好說了。”


    林默嗬嗬一笑,“你覺得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老者道:“靈界有靈界的規矩,破壞規矩為天理所不容。”


    “我們容忍到你現在,希望你能夠見好就收。”


    林默眼瞳微微眯起,“不要答非所問,我在問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老者淡淡道:“與你為敵就是壞人的話,那我們絕非好人。”


    林默嗤笑道:“與我為敵當然不能稱之為壞人,但與整個靈界為敵,你們就是禽獸不如了。”


    老者神色冷厲,“你代表的了靈界嗎?”


    “如果你真為靈界考慮,就不會殺了那麽多人!”


    “青龍境和玄武境的仙人,幾乎被你屠戮殆盡!”


    “現在說這個,難道你不感覺到害臊?”


    林默淡淡一笑,“我的確殺了不少人,不過我殺了一個人,可能就保護了十個人甚至更多人。”


    “以少數人的生命為代價,保護多數人,我為什麽要感到害臊?”


    老者冷笑不已,“顛倒黑白!”


    林默淡淡道:“如果你當真不是瞎子,那你應該能夠看得出黑白。”


    “暗皇在靈界的萬春樓,迷情閣以及百花樓,有多少女仙小姐?”


    “哪個女仙小姐是心甘情願的,在她們背後哪個不是心酸和痛苦絕望?”


    “這些你看不到是黑是白?”


    頓了頓,林默接著說道:“即便你是個瞎子,那麽你在進入虎嘯城之時,就沒察覺到異樣?”


    “整個虎嘯城,有活人的氣息嗎?”


    “這些你依舊察覺不到感應不到?”


    “如果這些都不是黑,你告訴我什麽才是白?”


    老者啞口無言。


    “如果這些你都看不到,的確是暗皇和妖瞳麵前的大好人。”林默譏笑不已。


    “你現在去找他們合作,一定是雪中送炭,並且將你奉為座上賓。”


    “當然,你也可以跟他們談條件,將利益最大化。”


    老者怒聲道:“你當我們是什麽人!”


    林默淡然一笑,“這對你還有你們而言,都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般人我還真不告訴他,所以不要錯過了哦!”


    他吊兒郎當的態度,以及冷嘲熱諷的話語,無不讓老者怒火中燒。


    “小子,我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林默饒有興趣道:“那你們是哪種人?”


    老者神情陡然間變得十分肅穆,“我們隻想維持靈界的平衡和長治久安。”


    “任何破壞靈界平衡的人或事,我們都會傾盡所有竭盡所能去鏟除!”


    林默玩味一笑,“說的好像你們是靈界的和平使者了?”


    老者淡淡道:“你不必用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也是我們必做的事情。”


    林默問道:“既如此,暗皇和妖瞳的存在,算不算破壞了你們一直在保護的?”


    “當然算!”老者想也不想說道。


    林默嘖嘖道:“算的話,你們還要跟他們聯手對付我,這又算什麽呢?”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助紂為虐?”


    老者深吸了口氣,“兩害相權取其輕。”


    “相比之下,你的威脅,比他們二人加在一起都要大。”


    “所以,我們隻能這麽選擇。”


    林默驚異道:“我這麽厲害的麽,我怎麽不知道?”


    老者深深的看著他,“他們的確神秘而又邪惡,不將他們鏟除,靈界永無寧日。”


    “不過,無論他們做過什麽,也無論他們的陰謀是什麽,依舊在我們可以控製的範圍內。”


    “但是你……”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但是你的憑空出現橫空出世,帶來了太多太多的疑問和不安定因素。”


    “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你的真正目的。”


    “當你拿下白虎境,等於整個靈界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屆時,你會做什麽,又是個未知數。”


    一口氣說完這些,老者緩緩道:“基於這種種未知,我們該當如何選擇,已經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林默哈哈一笑:“好一個兩害相權取其輕!”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感覺到可笑和諷刺!


    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靈界、真界和塵世,到頭來卻成了未知的威脅!


    “換成是你,該當如何?”老者問道。


    林默搖了搖頭,“換成不了我,我也永遠成不了你們這種無知的可憐蟲。”


    老者大怒,叱喝道:“林默!你不要冥頑不靈!”


    “我給你說這麽多,就是要讓你放下屠刀,迴頭是岸!”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但凡你聰明一點,就不要逼著我們與你為敵!”


    林默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也更加冰冷。


    繞來繞去,又繞迴了原點!


    “屠刀嗎?”林默淡淡一笑。


    心念一動,龍鱗化作的長刀洞穿無盡虛空,倏然之間出現在他麵前。


    赤紅色的刀身上,彌漫著灰蒙蒙的刀芒。


    輪迴之力!


    花園中花開花謝,枯榮交替。


    一瞬之間,不知經曆了多少次的輪迴。


    老者看著四周不斷變化的情景,心中前所未有的沉重,神色更是亙古未見的凝重。


    這種力量雖然沒有作用在他的身上,卻也讓他親眼見識到了真正的恐怖!


    四周不斷變化,唯有他毫無所覺,更能彰顯出林默對這種恐怖力量的掌控力!


    “不想死,就有多遠滾多遠。”林默語氣淡漠。


    “置身事外,這是你們唯一的活路。”


    “否則,你們將跟暗皇和妖瞳一樣的下場!”


    老者怒聲道:“你……”


    林默的瞳孔驟然一縮,“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


    “再有下次,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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