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籠罩而下的陰影,梁敬明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小丫頭,不知不覺已經長大,不再是那個,站著都沒有他坐著高的小女孩。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在這個丫頭的麵前開口,還是因為,他總是聽到她說,同一個名字:冰欒。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隻是每天睜眼閉眼看到的,都是同一方景色。


    而自己的修行,還不到家,無法脫離父親的禁製,隻能以一個鏡子的形態,陪在她的身邊,聽著她每天說著,誰誰誰的什麽什麽,感到無比的厭煩。


    直到某一天開始,她的口中,隻剩下一個冰欒。


    冰欒怎麽和她表白,送給了她什麽,冰欒牽了她的手,冰欒親了她的臉。


    而那一天,她說的是冰欒,和她的父親提親,她的父親居然說,她早有了婚約,以至於並沒有同意,她氣的用他拍床,拍的啪啪直響。


    雖然他不會疼,可被晃蕩的久了,還是會感到頭暈眼花。


    “喂,臭丫頭,你想敲碎我不成?”這是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他記得那個時候的她,隻是呆呆的看著他,看的他有些毛骨悚然。


    “隻是受了點傷,等傷好了就沒事了。你說的,和我在一起,不是騙我的吧?”想到這裏,梁敬明嘴角,緩緩的勾起,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不是我未婚夫嗎?從我有記憶起,就陪在我的身邊,不是嗎?”暮秋的腦袋,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感到一陣的天旋地轉,身子緩緩的,倒向了梁敬明。


    話語,就這麽突兀的說出,讓倆人都猝不及防,甚至,沒給她們驚訝的時間,暮秋倆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梁敬明連忙伸手,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裏,才免去了她,和大地母親的親密接觸。


    暮秋感到一陣頭疼,就像是有什麽,在腦海中破碎。


    零散的畫麵,在腦海中播放,哭聲,喊聲,痛罵聲。


    火光,映紅了整個天空,最後定格在了,冰欒的那一張,帶著諷刺的笑容之上。


    她在心裏大喊著鏡子哥哥,可那個陪在她身邊,第一次離開她的鏡子,迴到了自己的空間辦事,並沒有在她的身邊。


    “暮秋,答應爹爹,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好好的活著,爹爹不需要你,為我們報仇,爹爹隻要你,好好的活著,暮秋,快走,快走……”


    爹爹的聲音,在腦海中,不斷的迴放著。


    用他那僅有的法術,送走了她,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在一個教室之中,自己是一名,小學三年級的孤兒。


    “丫頭,不要去迴憶,那些事情,不要去迴憶。”梁敬明看著暮秋眼中的淚水,知道她的記憶,終究還是開始複蘇了。


    那個男人,最後的力氣,最終隻是封印了,她的十年記憶。


    “爹爹,爹爹……”暮秋似乎忘記了,自己在哪,隻是不斷的喊著,自己的父親,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樣,眼中的淚水,像是斷了線一樣落下。


    梁敬明忍不住歎息,原來化解封印的辦法,就是她自己的眼淚啊,看來拓拔叔叔,還真的了解自己的女兒,知道這個要強的女孩,輕易不會落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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