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說蘇水香是不會下蛋的母雞,說蘇水香就是不會生孩子,才會離婚。


    更有的說,梁薊州的錢,來的不幹不淨,才會遭了報應,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那個年代,還沒有電視,更不可能有網絡,田裏的農活多又重,迴來後,人們就喜歡在自己院子外,拿著凳子扇子,幾個人八卦著,鄰裏間的那點事情。


    剛開始,梁薊州並沒有在意,他認為自己,能娶到蘇水香,就是人生一大幸事,畢竟,蘇水香可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美人。


    隻是說的多了,他也開始變得在意起來,畢竟那個年代,娶妻,更多的是為了傳宗接代。


    隻是,因為他經常去城鎮上去賭博,也就知道的比較多,他也知道,生孩子,不光是女人的事情,也有男人的部分責任。


    思前想後,他就拿著錢,帶著蘇水香,去了市裏的醫院,檢查了一番後發現,蘇水香一切正常。


    他開始有些怕了,梁薊州帶著忐忑的心情,也給自己做了一個檢查,結果卻是子嗣艱難。


    這讓梁薊州有些接受不了了。


    藥,一吃就是四年,隻是梁薊州的好運,似乎已經到頭了,他開始了逢賭必輸的境地。


    他似乎也有他的底線,哪怕再窮,人們怎麽勸他,他都沒拿房子去賭。


    因為他明白,房子沒了,家就沒了,家沒了,蘇水香就沒了,蘇水香沒了,他的娃子,就沒了。


    天邊掛著一輪太陽,照耀著這個,本就沒有幾棵樹的村落。


    梁薊州背著小小的包裹,離開了這個村子。


    蘇水香知道,他又去賭了,其實他除了賭,什麽都不會。


    剛結婚那年,梁薊州其實是收斂的,在家陪著蘇水香種地。


    隻是,他是真的不會,莊稼地差點被他,種成了草地,蘇水香也就放棄了。


    天再一次黑下來的時候,蘇水香看著窗外的夜色,這一晚,梁薊州沒有迴來。


    深夜的時候,村長家就像是,準時打鳴的公雞一樣,發出陣陣的慘嚎之聲。


    蘇水香發現,自己有點想梁薊州了,五年來,這還是梁薊州,第一次夜不歸宿。


    蘇水香忽然想到,還是梁薊州的口頭禪:既然睡不著,還不如做點什麽。


    村長家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一年前,那個女人和孩子死後,他們家每天夜裏,都會傳來慘叫聲,真是雷打不動啊。


    想著想著,蘇水香打了一個哈欠,就迴到了房間,夜裏,她夢見梁薊州迴來了,兩個人抱在一起,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


    隻是第二天,看著炕上的水漬,蘇水香忽然感覺,後背有些涼涼的感覺。


    這一天,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在地裏幹著農活,本來是除草,可似乎把好多菜苗,都給拔掉了。


    看著手裏的東西,蘇水香打了一個寒顫,後背一陣陣的發冷。


    她認識這個,這個叫做沙蔥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迴到家中,蘇水香的手裏,依舊攥著那個沙蔥,不是她不想扔,而是不管她用什麽辦法,它就像是,長在她的手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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