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們的說法,大概就是這樣吧。”


    “那你出生證明怎麽開的?”


    “哪有什麽出生證明,村裏的戶口都是我上高中的時候補的。


    我是我媽在冰天雪地的馬路上生下的,我爸爸帶我迴家的時候,說我已經凍得就剩半口氣了。”


    “冰天雪地?那時候不應該,是夏天嘛?”謝老三忽然感覺有些冷,他感覺外麵似乎在變天。


    他的感覺一向很準,想到這裏,他就起身向著窗外走去,拉開窗簾的那一秒,八月的天,居然下著鵝毛大雪。


    “我還是走吧,我猜他今晚,還會來,媽媽大概已經不在了吧。”青青說著,站起了身,穿好鞋子,準備出門的時候,被謝老三一把拉住。


    “你確定,你這麽出去,不會被凍死?”謝老三打量著青青,才發現她穿了一條超短褲,運動鞋,白色半袖。


    一雙雪白的大長腿,看的他真的好想繼續咽口水。


    “凍不死的,我隻能感覺到熱,卻對冷沒有反應。我猜大概是出生那次,凍壞了吧。”青青笑著,伸手準備拉開房門。


    她真的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了,她的出生可以說是用六條命換來的,如果再多幾個,她大概會瘋掉吧。


    “別,別走,有什麽,我,我可以和你,和你一起麵對的。”門即將開的那一秒,謝老三覺得,青青隻要走出這個門,就不會再出現他的視線之內。


    “我們,我,我可以幫你的。”謝老三結結巴巴的說著。


    “幫我?你能幫我什麽?大概隻能幫我去死吧。”青青看著謝老三平靜的說完,轉動門把手,在謝老三的注視下,緩緩的關上了房門。


    等謝老三反應過來的時候,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陣熱浪襲來,門外,哪有什麽冰天雪地,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夏天。


    謝老三關上房門,來到窗前,外麵有人打著太陽傘,有人拿著扇子,三五成群的閑聊著。


    他就這麽看了足足有十分鍾,都沒有看見青青的身影,他家隻是三樓,不可能十分鍾都沒走下去。


    “老大,我似乎碰見靈異事件了。”謝老三連忙拿起電話,給他們的大哥,人稱貝爺的男人打去了電話。


    “是不是你說過那個瞎子小妞?不用管她了,她今天有個死結,活不了了。”貝爺絲毫不買謝老三的賬,說完就掛了電話。


    此刻,謝老三的手心全是汗水,怎麽也劃不開屏幕,去打另一個電話。


    他緩緩站起來,門外,依然是熱浪撲麵。


    他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的開關著門,最後還是他的鄰居受不了,將他罵迴了屋裏。


    第二次,他算是因為同一個人,緩緩的坐在門口,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第一次這麽期待著,天亮的到來,雖然現在隻是傍晚時分。


    此刻的青青,在關上房門的那一秒,她的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麵前不是樓梯,而是一條隻能容得下一個人行走的吊橋。


    兩邊根本就沒有防護措施,吊橋之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你不是找媽媽嗎?來啊,走過來啊……”青青認出那是早上那個男人的聲音,她慢慢踩在了吊橋之上,木板發出沉重的吱呀聲,在寂靜的四周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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