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演員鬱燃獲得直播打賞『死亡摩天輪』*1, 直播間即將開啟自動抽獎, 一起來看看吧~】


    後兩條通告分別刷了5次, 也就是說鬱燃一共獲得了十次打賞。


    『炸裂火箭』和『死亡摩天輪』分別是打賞禮物中最貴的兩個, 價值666恐懼值和555恐懼值, 禮物送出後自帶直播間抽獎, 並全站通告,參與的觀眾有機會獲得20點恐懼值以及特殊的小道具。在直播間中是收效巨大的引流和宣傳禮物。


    但自這兩個禮物掛上以來, 就沒人買過,恐懼值本身就關係到自己的命, 偶爾有大佬土豪看直播開心了, 最多打賞個100的『甜蜜小跑車』, 不會浪費這麽多恐懼值白送給素不相識的主播。


    鬱燃收穫這兩個打賞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更多好奇的觀眾迅速湧入他的直播間, 不僅是為了參加抽獎, 還是為了看看這直播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引得土豪這麽一擲千金。


    花花綠綠的抽獎頁麵占據了觀眾的全部注意力,免費得來的恐懼值和小道具讓彈幕歡唿,甚至沒有人去思考這背後究竟是什麽人如此豪邁。


    直播間裏掀起熱鬧的狂歡,但鏡頭這一邊,死寂的氣氛卻仍舊在空氣中蔓延。


    這些倒吊的屍體已經幹枯大半,皮膚起著層層疊疊的褶皺,體內的肌肉和水分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極度萎縮,像房簷下曬幹的茄子,表麵析出難以溶於水的油脂。


    這讓在場兩人同時想起了一樓廚房裏吊起的死鵝,也是被繩子拴著,摘去了羽毛,伸長脖子死不瞑目。


    最角落的位置靠著一隻木梯,高度剛好可以幫助人直接爬到房樑上去懸掛這些屍體。


    「鬱燃。」燕時澈肩膀碰了碰青年,示意他抬頭,「第一天晚上死的那個人。」


    是姓鄭的中年男人,他被吊在最左邊,屍體的狀況也比前麵幾個要稍微好一些,不過還是幹涸得麵目全非了,鬱燃盯著那張臉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認出來。


    「眼鏡還沒被搬下來,估計修女今天半夜還會行動,我們得快一點。」鬱燃厭惡地捂住了麵罩,推了推燕時澈讓他去前麵帶路。


    他們從屍林中穿過,後麵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透過蠟燭的光芒可以看到牆壁上貼著巨大的架子,每一隻都高到了天花板頂部,擠滿了全部角落。


    所以架子上都擺滿了顏色各異的石英瓶,上麵貼著標籤,盛放淺色透明的液體。


    鬱燃走近看了一眼,那些瓶身上寫著「neroli」、「nutmeg」、「berg.amot」等詞語,很眼熟,他迴憶片刻,終於想起曾經在鬱媛亦的化妝品上看見過這些名字,應該是各種香料油。


    這些精油還未被稀釋,格外濃鬱,靠近一些嗅覺就徹底罷工,微微的刺痛從鼻腔一直貫穿到後腦勺。


    鬱燃揉了揉後頸,那種後腦發酸的感覺才稍微緩解,他連忙退後幾步離開麵前的危險物品。


    而空間最中心的位置是一麵磚砌的島台,和廚房那張差不多,被打磨得幽黑髮亮的檯麵上整齊地擺放著剔骨刀、尖頭彎刀和鋸子,正麵堆積了一大摞雪白的紗布,看一眼就能聯想到這些東西糟糕的用途。


    除此之外,檯麵上還放著幾隻成型的淡黃色膏體,散發著幽幽的香氣,和他們房間中的蠟燭一模一樣。


    鬱燃聽見了咕嚕咕嚕類似燒水的聲音。


    「走進去。」燕時澈提示。


    他們走過了好幾排的架子,在塔樓房間最深處,一座巨大的玻璃罐立在牆邊,玻璃罐上方是黃銅的金屬蓋子,沒有蓋牢,隙開了半麵的縫隙,不斷地有水蒸氣從裏麵溢出,聚集在天花板上,順著磚石的凹凸向下滴落。


    側麵的牆上有一扇開口的窗,鑲著格子的金屬窗柩,作為通風用。


    玻璃罐下方是一個中空的爐火,幹柴靜謐地燃燒著,往上輸送源源不斷的熱量。


    而玻璃罐裏麵則灌滿了淡黃色的油脂,在油脂之中漂浮著大塊黃白交織的固體脂肪,它們在油脂裏翻轉起伏,緩慢地沸騰著,析出小小的氣泡和少量水分。


    鬱燃僅僅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挪開了,玻璃罐右側的牆角是一大堆零碎的蠟燭膏體,上麵已經積了一層灰,看來是被廢棄掉了。


    在另一頭的牆角,摞著至少有五六百斤的棕色麻袋,細細的粉塵溢出來,在地上散開一堆暗色的塵埃。


    掀開麻袋的小口,鬱燃用指尖搓了搓,放在鼻尖上嗅聞,一股濃鬱的菖蒲味道鑽進了鼻腔,就是端午節掛在門楣上的枯菖蒲磨成的粉。


    他又掀開其他袋子聞了聞,是肉桂粉和桂皮粉。


    「是人體脂肪。」鬱燃皺著眉,「等前麵那些血被放完之後,撥開皮肉和骨頭,侽蛗將脂肪掏出來,浸入玻璃罐中,用吸油法製出油膏。」


    燕時澈垂眸看他,「你知道這是什麽了?」


    鬱燃頷首道:「她在製作聖膏油。」


    「聖膏油?」


    「《聖經·舊約·創世紀》記載過『流質的沒藥五百舍客勒、香肉桂二百五十舍客勒、菖蒲二百五十舍客勒、桂皮五百舍客勒,橄欖油一欣,按作香之法,調和成聖膏油』。」鬱燃邊說邊拿起地上堆積的廢棄蠟燭嗅了嗅,「你聞。」


    燕時澈沒有接過來,而是低下頭就著鬱燃的手嗅了嗅。


    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拍打在青年的指尖,鬱燃愣了愣,男人已經直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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