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李行樂大步走過去,“我是想要和你們在一起,小李子,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我給你,誰給我機會?”李不言連唿吸都變得不暢,“如果你是真的為了我好,離開我的視線,我會過得很好。”


    小李樹看著他們兩人,小手摟著李不言的脖頸,小腦袋埋在她的頸窩。


    他想問這個叔叔真的是爸爸嗎?


    小樹的爸爸真的還活著嗎?


    媽媽不喜歡媽媽嗎?


    “可是,你過得不好!”


    “李先生憑什麽覺得我過得不好?我沒有你有錢,沒有你有權,就過得不開心了?還是你覺得我沒了你,就活不下去?”


    “是我沒有你活不下去!是我,是我!我過得不好,我每天都活在自責中,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每天都想見你!”


    “我也曾想過,此生不見麵,我絕對不會去打擾你的,可是你出現了,你和小樹,我們見麵了,小李子……”


    李不言閉著雙眼,他顫抖的聲音,近在咫尺。


    更近了的時候,李不言忽然抬腳走了。


    她跑的很快,逃離了他的視線。


    李行樂站在原地,高高大大的身形,瞬間變得落寞孤寂。


    他都說了,可她還是不想原諒他,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小李子,你傷的那麽重,難道就沒有想過報複嗎?


    他多想她在身邊,哪怕是為了報複他也好!


    李不言抱著小李樹進了家門。


    小李樹站在她的麵前,“媽媽,叔叔說的是真的嗎?”


    李不言拿著水杯,“小樹希望是真的嗎?”


    “小樹希望爸爸很疼媽媽,爸爸不會惹媽媽生氣,爸爸可以幫媽媽照顧小樹,不喜歡爸爸惹媽媽生氣。”小樹拉了拉她的衣角,“媽媽不喜歡,小樹也不喜歡。”


    “恩,真乖。”李不言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以後遇見他,就不要理,小樹是媽媽的兒子,媽媽一定會讓小樹平安長大的。”


    “小樹會乖乖聽媽媽的話。”


    可能她太自私了,小孩子應該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


    可是,誰又能說有父母陪著的孩子,就一定幸福,單親的孩子,就一定不幸福呢?


    小樹這三年多,就活得很開心。


    外麵又開始下雪了。


    李母提著菜,從外麵進來,“那個人怎麽又來了,還在樓下站著不走了,苦肉計嗎?言言,你可不能心軟!”


    “噓……”李不言走過去,拿過菜,“我們剛剛遇見了,小樹在看動畫,不要說。”


    李母點點頭。


    李不言沒有往外麵看,也不知道李行樂在樓下。


    她坐在小李樹的身邊,外麵亮起了路燈,昏黃的路燈,清晰的能看見飄落的大片大片的雪花。


    “媽媽,我能出去玩雪嗎?”


    他們在國外的時候,一直生活在比較溫暖的地方,小樹還沒有見過雪。


    “雪下的挺大,明天早上醒來,應該能玩雪,現在隻有雪花,出去也不能玩雪,明天媽媽帶你去。”


    “好!”


    祖孫三人吃著熱氣騰騰的晚餐,之後陪著小李樹看了一會兒電視,李不言就把他抱在床上睡覺了。


    之後,她才有勇氣走向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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