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風的出現,司徒禮一點都不例外。


    也好在剛才那兩個家夥並沒有仔細探查,要不然的話,一定能找到王天風的身影。


    “軍統站站長,少校司徒禮,向長官致敬。”


    司徒禮嚴肅的向王天風敬個禮。


    王天風值得他敬禮,一個把自己生死拋之腦後的人,一個把本不需要自己來親自執行這個計劃的人,卻偏偏出現在計劃裏麵。


    這一切都是為能夠戰勝東瀛人。


    這種精神,值得他敬佩。


    “你知道我?”


    王天風眯起眼睛,就猶如他的代號毒蜂一樣。


    一雙眼睛就好像是他殺人的毒刺,盯著讓人覺得有點發慌。


    司徒禮頷首,道:“王長官,我現在也是軍統站站長,該知道的東西,上頭也不會瞞著我,再說,不就是殺一個汪芙蕖嘛,我也需要救人,實在是抱歉。”


    雖然口頭上說著抱歉,但實際上他壓根就看不出司徒禮有半點抱歉的意思。


    在司徒禮看來也是一樣,他尊敬該尊敬,尊敬過了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難不成因為尊敬就得任由他來主事?沒這個道理。


    王天風冷哼一聲,他說話也不敢大聲,生怕讓下麵的那兩個人聽到。


    他強忍著怨氣的聲音讓司徒禮覺得有點好笑,“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導致我在淞滬的計劃差的一塌糊塗?你知不知道汪芙蕖對我的重要性?”


    “不知道啊。”


    一句話就讓王天風話卡在喉嚨裏麵,就好像一根刺卡住喉嚨一樣。


    司徒禮知道,但他不能說知道。


    因為他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知道王天風和明樓的計劃,也不知道明台是誰。


    所以他確實不知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殺的人,殺完之後才知道的。


    這個理由足夠他在王天風麵前站住腳跟。


    “你?”


    王天風被他說的是啞口無言。


    他找不到其他的點來反駁司徒禮的這個說法。


    正如他說的一樣,他不知道。


    “下次的任務你最好和我通個氣,別到時候讓別人說我們軍統在搞內鬥。”


    說完,他打開房門離開。


    司徒禮在他離開之後,鬆口氣。


    王天風這個瘋子的名頭可不是隨便說出來的,這也好在樓下還有兩個人在盯著他,要是王天風過激的話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王天風自然是不願意在淞滬暴露自己的行蹤的。


    毒蜂的出現一定會引起東瀛人的警惕,一旦暴露,他們的計劃就很有可能會失敗掉。


    這也是他能這麽有底氣的原因。


    司徒禮打開窗戶,他看到王天風從那兩個家夥麵前走過去這兩個人連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倒也正常的很,畢竟他們這種能耐也就隻能是調查他接觸過的人。


    在王天風離去沒多久,司徒禮將窗戶上的花盆拿下來,然後把窗簾關上。


    在他做完這些之後就去睡覺去了。


    沒過多久,福記照相館。


    “把這個紙條全部傳遞到每一個小組的組長手上。”


    代理行把東西交給自己的夥計,讓他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夥計拿到消息之後,立馬開始四處的奔走。


    一時間,整個淞滬站在第一時間就全部都動起來。


    其中紙條內容為:“警惕”


    這是一個示警的信號,當司徒禮發出這個信號之後,整個淞滬站接下來的情報內容隻能通過他們本身自己送到司徒禮的手上。


    在這過程時間絕對不能出現其他的情況,哪怕是死也不能把情報傳到其他人手上。


    宋勉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眉頭一皺。


    他是知道王天風過來淞滬的。


    而且王天風在來到淞滬的時候第一時間也聯係他。


    他看似是司徒禮的人,實際上還是王天風這邊的。


    可司徒禮在這個時候發出這個消息,這讓他很不解。


    難道他是知道王天風抵達淞滬不成?


    “風哥,你怎麽來了?”


    宋勉把紙條放到本子裏。


    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王天風的眼睛。


    王天風也不拆穿,而是說道:“那小子有點難纏,接下來我要是不找你的話,你先不要聯係我。”


    “您見過他了?”


    宋勉問道。


    “是,好了,聽說那小子過兩天的銀行開業,你幫我弄一張請柬。”


    王天風深深的看他的那個本子,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是,風哥。”


    宋勉答應下來。


    等到王天風離開後,宋勉露出苦笑。


    他就一個小組長,還夾在這兩個大佬的中間被蹂躪,真是……


    司徒禮他到現在都隻是見到過一次。


    自打上次鋤奸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


    他以為對方都要忘記自己了,沒有想到對方所考慮的東西遠比他要深。


    剛才沒有給王天風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他畢竟是夾在中間的,新站長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會一直是他的上司,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給王天風傳遞這邊的情報,估計司徒禮也早就知道這個事情,所以才有這個警惕的紙條。


    ……


    在籌備銀行開業的日子,司徒禮是看著他們忙活,自己翹著二郎腿坐在門口悠哉的抽著煙。


    左右兩邊就好像是站著一個門神一樣。


    “老板,您今天沒別的事情要做?”


    這兩個人看著賭場,實在是手癢,就在前麵幾步路,但隻能看著不能去玩,這讓他倆很難受。


    司徒禮抬頭,瞥他們一眼,道:“瞧你說的,你看這裏像是沒別的事情要做的嗎?不過兩位兄弟要是想要去玩的話就去吧,我就在這裏,跑不了。”


    “這,老板,您要是不去,我們兄弟兩個也不太敢啊。”


    司徒禮對於他的話在心中嗤之以鼻,但麵子上還是笑嗬嗬的說,“我不說,你不說,誰能知道?難不成兩位兄弟還懷疑我是什麽人不成?”


    “不不不,自然是不敢的。”


    兩個人急忙的說道。


    “那兩位兄弟就去吧,放心,要是怕我跑,隨時可以出來看一眼。”


    聽到這話,兩個人似乎放下心來,走向賭場。


    司徒禮看著自己的銀行即將完工,內心滿是欣慰。


    很快他就能成為淞滬正兒八經的有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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