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司徒禮在迴想起他和王天風的第二次見麵的時候,那個瘋子般控訴自己的眼神他曆曆在目,就好像要吃掉自己一樣,真是應了他在軍統的稱號,瘋子。”


    ……


    在計劃要殺掉汪芙蕖的時候,司徒禮就已經計劃好要如何對汪芙蕖下手。


    汪家的產業之大,也讓他為之垂涎,如果他有機會吞並汪芙蕖的產業,司徒禮會毫不猶豫的像一隻餓急的頭狼一口吃下。


    自明家擁有明樓成為東瀛人眼中香餑餑之前,他汪芙蕖的產業於淞滬,乃至周邊幾個大城之中,都是金融業的頭頭。


    明家在明鏡帶領下發家,再加上明樓的身份,這才讓明家在淞滬商會內有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換一句話來說,現如今的淞滬商會看似分家的厲害,實際上汪芙蕖依舊還占據著最重要的位置。


    身為副司長,人脈上麵不僅僅有上麵的人,就連七十六號一處處長都是他的侄女,單憑這點,淞滬這塊地段上,還沒有人敢對他汪芙蕖動腦子。


    汪芙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腦袋居然會被兩個軍統的大特工看上。


    一個是上校,一個是少校。


    全都是能要他命的人。


    對於司徒禮來說,殺掉汪芙蕖是為救宮庶。


    可對於王天風來說,殺掉汪芙蕖不僅僅是明台要報的殺母之仇,也是為國除掉一個大漢奸。


    後者看起來能激起腎上腺素,但司徒禮要的更多。


    軍統在淞滬現在也是寸步難行的地步。


    毒蛇被看的嚴,鄭耀先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他迄今為止,除了明誠之外,不管是七十六號還是特高課亦或者是特工總部,一直都沒有真正的下線。


    藍胭脂現在隻根據他的指令行動。


    他此刻在淞滬,要不是老板在某些方麵的情報來源充足。


    他早就成為一個瞎子和聾子。


    他迫切需要更多的人才,隻有這樣,他在淞滬才能立足根本。


    宮庶就是他所需要的人才。


    宮庶的能力如何他已經不需要去證實,因為沒有人比他清楚宮庶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才。


    也沒有人比更加的了解宮庶的能力有多大。


    宮庶這個人能夠在東瀛人抓住,待上半年不死就足夠證明他的能耐。


    所以,他相信宮庶在知道外麵大亂的時候,一定會有辦法讓那些人不對他下手。


    司徒禮的麵前坐著藍胭脂。


    藍胭脂在聽到他這個計劃的時候,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那可是汪芙蕖,要殺他的難度未免太大了。


    “你確定你能夠殺掉他?”


    藍胭脂發出自己的疑問。


    容不得她不懷疑,那畢竟是汪芙蕖,財政司副司長。


    暗殺這樣的人,必須要計劃周密到別人找不到半點破綻。


    一旦被找到,那對於整個淞滬站軍統而言,無異於滅站。


    “如果不確定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了,但在這個確定殺掉他的前提之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司徒禮緩緩說道。


    “你說。”


    藍胭脂沒有去勸說什麽不殺之類的,她太明白什麽叫做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感覺了。


    而且她來這裏的任務也就隻有一個,服從命令。


    “今天晚上淞滬各大名流聚會,據我了解,你的父親赫然在列。”


    司徒禮的話一出,藍胭脂的臉色頓時一變。


    司徒禮沒有說話,隻是這麽安靜的等著她給的答複。


    “你想要用我的父親來給你打掩護?可一旦他在宴會上死掉,那我的父親一定會被懷疑,我,拒絕。”


    藍胭脂可以服從命令,但如果這個命令是需要用她父親的安全來交換的她,她不想遵守。


    這個迴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並沒有一點意外。


    藍胭脂又不是什麽冷血的人。


    但這個宴會確實隻能找她的父親。


    “誰說我要借你父親的名義進去了?”


    司徒禮微微一笑,緩緩道:“我要借助的是你而已。”


    “什麽意思?”


    藍胭脂不解。


    “這個宴會最大特點就是每個人都必須要持有邀請函才能夠進去,而你們藍家恰恰有兩張。”


    司徒禮說完,藍胭脂也明白他的意思。


    “好,我這就迴去把邀請函拿過來,我想要再次確認一下,你真的打算今晚就對汪芙蕖動手?”


    藍胭脂盯著他。


    司徒禮頷首。


    藍胭脂給自己戴上帽子後離開這裏。


    而他待了一小會後也離開這個地方。


    藍胭脂在離開之後沒多久就走進一家咖啡廳。


    在咖啡廳裏她對麵坐著一個男人。


    “以上就是他交代我的任務。”


    “看來,老板真的是撿到一個真正的人才。”


    對麵的男人輕笑一聲。


    如果司徒禮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認出來他是誰。


    軍統四哥,徐百川。


    “局座為什麽要讓我監視他?而且,他不是被局座發現的嗎?”


    藍胭脂看著徐百川,眉頭緊皺。


    從她被調到司徒禮身邊之前,她被一輛車帶著進了一間密室。


    那裏麵的一個男人對她說的話讓她印象深刻。


    “你離他最近,也是最容易看的出來他到底是否是一個偽裝的人,如果發現他的心不向著軍統,那就取下他的項上人頭,如果發現他與紅方人員,東瀛,中統等有密切聯係,也同樣,取下他項上人頭。”


    這就是老板對她說的話。


    “一個電訊天才,一個身手和槍法都在一個月的時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若說老板不懷疑,那是假的,安排你在他身邊看著,也就是擔心這一點,畢竟,老板經常說的不無道理,東瀛人隻是皮膚之患,紅方才是心腹大患,這段時間,應該能給老板交差了。”


    徐百川看著這個女子。


    真不敢相信,老板居然把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這樣的女娃娃,真是有趣。


    徐百川放下一塊大洋,他一個軍統上校,犯不著和一個女娃子爭論錢財。


    他的身家可不少。


    藍胭脂在他走後,喝完咖啡才離開的。


    下午。


    司徒禮收到藍胭脂給他的請柬。


    請柬上麵是沒有名字的,但是卻很難仿製出來,就單單上麵獨特的墨水想要在淞滬找,也是很難得。


    這畢竟是佐藤大藏弄得酒會,是不會那麽潦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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