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我真的做不到。”


    “你可以的,你在學業和工作上都那麽優秀,這種事也打不倒你的。


    我相信你,你值得更好的!”


    黃羽又忍不住落淚,哽咽道,“謝謝你,知意。”


    “幹嘛謝來謝去。對了,你不是喜歡珍珠嘛,休年假的時候有時間過來椰市一趟吧,我帶你現場撈蚌開珍珠。”


    “聽起來很有意思。”


    “做起來更有意思呢,你好好考慮考慮,若要過來,上飛機前跟我說一聲,我去機場接你。”


    “嗯,我會認真考慮的。”


    “好呀,期待你的到來。黃羽,小仙女,跟你聊聊天,我心裏堵著的那塊牆,終於消失了,我覺得唿吸都順暢了。”


    “我也是,知意。你是我的治愈。”


    “哈,幹嘛這麽文藝。掛了,我老媽,又吆喝我下去吃晚飯,她信心滿滿要把我養到一百一十斤,說是圓潤點穿傳統婚服更好看。”


    “確實,阿姨說得沒錯,加油。拜拜!”


    “拜拜,黃羽,一定要好好吃東西,按時睡覺!”


    “嗯呐!掛了!”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康知意微笑搖頭,“這丫頭,還是急性子。”


    康媽見她吃吃不下去,嘟囔著上樓來揪她,“幹嘛呢,磨磨蹭蹭的,趕緊下去吃晚飯,吃完了一起去椰林聽音樂會。”


    “今天那麽冷,還是別去了。”


    “那怎麽成,你奶奶下午都在期待了。”


    “哈,沒想到奶奶對音樂會這麽感興趣。”


    “那當然,你奶奶一向時髦,最喜歡新奇的事物。”


    “好吧,她老人家想去,咱就陪著去吧。可惜姥姥……看不上了。”


    姥姥的去世一直是康知意的心病,她當初為了弟弟的案子在東州忙碌,沒顧上家裏。


    等她接到爸媽的電話,趕到家的時候,老人家已經沒了唿吸,她有再多的靈泉水和靈藥也救不迴來了。


    提起姥姥,她不由得又眼眶泛紅,康媽也是,一邊揉眼睛,一邊作勢去打她。


    “你這丫頭,好好的,幹嘛招我,快點下去吃飯了!”


    “哎!”


    臨近過年,很多單位都放假了,來椰市度假的人成倍地多了起來,音樂節上真的人滿為患,哪怕天已經黑了,熱鬧程度依然未減。


    以免老人被擠到或者被擠散,康爸康媽和康知意每人負責照顧一個。


    康知意負責姥爺,他自從老伴兒去世後,神情一直特別落寞,音樂節上這麽熱鬧,外孫女也想盡辦法逗他,卻依然樂嗬不起來。


    康小二緊緊牽著姥爺的手,又想起無論到哪兒都愛牽著自己的姥姥,心裏難受極了。


    她麵上強裝高興,仔細地給姥爺介紹台上正在表演的樂隊,講他們的成員,他們的歌,他們的故事。


    外公一直靜靜地聽著,未出一言。


    康知意也不氣餒,待換了一個表演者,還給姥爺介紹。


    聽音樂的人群外圍,有一圈賣東西的攤販,大部分是各地小吃。


    她看到姥姥生前最喜歡的油炸澱粉腸,過去買了十幾根,遞給姥爺一根,自己拿一根,剩下的給爺奶和爸媽留著。


    姥爺定定地看了澱粉腸許久,應該是想到了老伴兒,而後邊吃邊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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