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丫頭跑的倒是快,但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把他給我抓起來。”太監總管指向花叢中的池天憫。


    侍衛們聞言,將池天憫從地上拖起來,一左一右架住池天憫。


    “報告總管,他好像喝醉了?”侍衛拱手稟告。


    太監總管眯起眼,看向池天憫,隨後大驚失色:“池家小少爺!!!”


    作為內侍,最大的優點便是記人,池戰天是紅人,池天憫也進過宮,太監總管一眼便認出他來。


    “這..這是什麽情況?” 太監總管一頭霧水。


    有知曉今晚晚宴的侍衛道:“總管,池少爺今晚在參加慶功晚宴,想必是被灌醉了。”


    “那剛才的一幕又是怎麽迴事?”喝醉便喝醉,為何會與女子在花叢嬉戲,太監總管依然不解。


    侍衛沉吟片刻,然後忍不住道:“想必是池少也醉倒在花叢,有宮女忍不住,想要……”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侍衛,都忍不住發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池天憫的地位,相比宮女來說高出不知多少,如果能夠發生露水情緣,以侯府的威望,向皇帝陛下要個侍女問題不大。


    “咳,今晚之事,不可外傳。”太監總管輕咳一聲,然後帶著池天憫到室內休息。


    皇宮之中沒有秘密,雖然太監總管說不能外傳,但怎麽可能管住那麽多人的嘴,於是流言很快傳開來。


    “你聽說了麽?昨晚上池家二少爺,喝醉了,差點被一個宮女給…,嘻嘻。”


    “是麽?可惜沒得逞,哎,可惜。”


    “騷蹄子,看你那樣子,那宮女不會就是你吧?”


    等第二天池天憫酒醒,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震驚的瞪大雙眼。


    作為醫者,他是知曉男人喝醉,是不具備那方麵能力的,但是現在的女人,膽子都這麽大麽?


    他隻隱約記得昨晚是有一位宮女給他帶路,但是後麵的事,他完全記不得。


    昊楠月昨晚並沒有睡好,昨晚上的事真的是刺激,要是被人抓住,恐怕母後會扒了她的皮。


    還好自己跑的快,那人又喝醉了,應該沒人知曉昨晚之人是自己吧?


    就在她迴想是否有破綻時,貼身的侍女進來,嘰嘰喳喳道:“公主,昨晚皇宮發生一件趣事,竟然有人猥褻池家二少,嘻嘻。”


    三公主性子活潑,不是安分的主,喜歡聽宮中的八卦和傳聞,侍女有小道消息,都會告知公主。


    這一次的三公主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湊上來問個不停,而是滿臉震驚:“猥褻?”


    侍女以為公主是被這個消息震撼道,沒有在意,反而誇誇其談:“是啊,現在整個皇宮都傳遍了,有宮女想要趁著池少醉酒,那…那啥他。”


    侍女的臉色陀紅,作為未嫁人的女子,有些難以啟齒。


    “這是哪裏來的謠言,什麽猥褻,分明是……”昊楠月勃然大怒,但看到侍女奇怪的眼神,她生生忍住了。


    “咳,無稽之談,就不要再談論了。” 昊楠月強裝鎮定。


    侍女也沒有多想,既然主子不想聊,她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等侍女離開之後,昊楠月一改剛才的鎮定,嘴裏一字一頓道:“池天憫!!!我跟你沒完!!!”


    同樣的消息,也傳到了剛剛酒醒的一眾武將耳中。


    “哈哈哈,有趣有趣,可惜沒有得逞,要是得逞,陛下恐怕得做一樁媒了。”有人拍著大腿大笑。


    宮女的身份,做正妻是不可能的,但是納為妾室還是可以。


    昊軒州也是滿臉笑容,他昨晚與將士們一起喝酒,此刻也才酒醒。


    “戰天,天憫還沒許有婚配吧?可否需要朕做媒啊?”昊軒州看向池戰天。


    池戰天還沒說話,昨日的粗獷漢子便道:“陛下,要做媒,可得緊著我家女兒,昨晚上我可都說要介紹他們認識。”


    池戰天想起對方的女兒,忍不住都是心中一顫,為了池天憫的終生幸福,他趕忙開口:“多謝陛下美意,但天憫年紀尚小,等兩年再談此事吧。”


    十八歲在尋常百姓來說已經算大齡,但在修者之中,並不算什麽,大部分修者都是二十歲左右成婚。


    見池戰天婉拒,昊軒州也沒再多說,他本也就是隨口一說。


    酒醒之後,池戰天和池天憫離開皇宮迴府。


    好在他被調戲的消息,隻是局限於皇宮之內,並沒有流傳到市井,否則大名鼎鼎的池二少,又要多一樁韻事。


    迴到家,池天憫將其他事拋之腦後,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青木靈尺有多大的威力。


    他打開須彌袋,意念掃過,然後並沒有發現青木靈尺。


    他愣了一下,以為是大意了,然後再次仔細的搜尋須彌袋。


    半晌之後,他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我的青木靈尺呢?”


    他焦急的在房間轉來轉去,那可是一件神器啊,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寶貝,就這麽不見了?


    他強製自己冷靜下來,腦海中複盤著昨天拿到青木靈尺之後的情景。


    “那些武將是做不出偷盜青木靈尺的事的,哪怕他們垂涎,那麽多高手在場,他們無法無聲無息的偷取。”


    “除了他們,我就隻接觸過侍衛宮女,難道是她?”池天憫的眼睛亮了一下,昨晚和他最接近的,便是給他帶路的宮女。


    模糊意識中,對方似乎還來扶過自己,隻有她的嫌疑最大。


    有了思路,池天憫腦海中使勁的迴想,想要記憶起對方的模樣,但始終隻有一抹紅裙。


    苦思無果,池天憫無奈的歎息,他也不記得對方是誰,這怎麽找啊?


    “不對啊,如果對方發現我的須彌袋,整個袋子拿走,不比拿一把法尺方便?”池天憫自言自語。


    青木靈尺的尺寸可比須彌袋大多了,自己須彌袋中那麽多寶貝,對方沒理由隻拿走青木靈尺啊?


    想通之後,池天憫的眼中恢複一些神采,也許大概說不定青木靈尺還在自己的須彌袋中?


    人啊,當有一絲希望在的時候,就絕不會放棄,尤其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事。


    他將自己須彌袋中的物品一件件取出,然後逐漸的排查,最後將懷疑目標聚焦到自己的那把破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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