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晟安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說:“本來想著得到他們的祝福,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可能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更不用顧忌了。”


    聞晏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竟然有這種想法,我可是想也不敢想,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麵對現實吧,固執己見的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聞晏拍了拍黎晟安的肩膀“走吧,不說他們了,我們迴家。”


    “迴家”。


    兩人因為這事,晚飯也沒吃,黎晟安還推遲了一個會議,迴去的路上聞晏就給孫姨打電話,讓她做晚餐,孫姨還沒走,立馬應下了,問兩人想吃什麽。


    聞晏說了幾樣,扭頭看向黎晟安。


    “開免提”黎晟安說。


    聞晏打開,黎晟安對孫姨道:“孫姨,做一道補血湯。”


    孫姨一聽擔心道:“是誰受傷了嗎?”


    “是聞晏”黎晟安說。


    “好好好,我馬上做,那晚上就吃點清淡的吧,受傷要忌油膩辛辣”孫姨說。


    “嗯,麻煩了”黎晟安說。


    掛了電話,聞晏道:“就一點兒小傷,用不著補血湯吧!”


    “流了那麽多血,還說是小傷”黎晟安語氣嚴肅。


    “可能剛好劃到毛細血管了吧!”聞晏聳聳肩。


    瞟到黎晟安危險的眼神,聞晏立馬轉換話題:“是不是該給孫姨加工資了,不然哪天被誰挖牆角了,我會難過死的。”


    孫姨手藝那麽好,性格也好,要是吃不到她做的飯,聞晏覺得自己會特別難受。


    他這模樣讓黎晟安想起了小時候他家裏阿姨走的時候,聞晏一連好幾天都蔫蔫的,黎晟安不由得笑了一下,說:“明天我讓助理去辦。”


    “千萬別忘了”聞晏說。


    迴到家,孫姨的晚餐剛剛做好,湯還在燉盅裏,聽到玄關的動靜,孫姨轉身立馬關心道:“聞先生,是哪裏受了傷啊?嚴不嚴重?”


    “孫姨,不是跟您說了嗎,叫我小晏就好”聞晏笑著說“一點兒小傷,沒事的,是黎晟安太小題大做了。”


    孫姨立馬道:“小傷也是傷,不能不當迴事,得好好補補。”


    黎晟安跟著附和,最後不知道怎麽的就定了接下來一個周聞晏都得喝補血湯,中午讓人送去公司,聞晏一聽眉頭皺了起來。


    孫姨見狀笑著說:“放心,不會隻做一種湯,我換著花樣來,不會難喝。”


    聞晏喜笑顏開,說:“謝謝孫姨。”


    換過衣服,兩人坐在餐桌旁吃飯,熱氣騰騰的湯先放到聞晏麵前,聞晏喝了一口,誇讚道:“好喝。”


    孫姨的手藝真是沒的說,連補湯都做的這麽好喝,沒有有點兒藥味。


    “那小晏你多喝點,對身體好”孫姨笑著說。


    薄荷這時候也跳上了餐桌,蹭到聞晏身旁,一直用腦袋去蹭聞晏的耳朵,動作小心翼翼的,眼神十分擔憂。


    “我沒事”聞晏安慰薄荷“一點兒小傷,很快就好了。”


    薄荷:喵喵喵


    聞晏在它腦門上親了一口,笑著說:“真沒事,你乖乖下來,我要吃飯了。”


    薄荷十分聽話的從聞晏肩膀上跳下來,乖乖趴在他手邊,黎晟安對薄荷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誰知薄荷不樂意了,一副你憑什麽摸我的樣子,直接把黎晟安給氣笑了。


    吃過晚飯,聞晏在處理了一會兒工作,然後收起電腦,坐在沙發上和薄荷玩兒,黎晟安則去書房開會了。


    會議結束,黎晟安剛要起身,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嗡響了起來。


    黎晟安低頭一眼,是自己母親,他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又過了幾秒,才接通。


    “媽,這麽晚還沒睡嗎?”黎晟安說。


    徐文鈺:“我睡的著嗎?我和你爸剛從你斐君阿姨家裏出來,我跟你說,你聞叔叔被氣的不輕。”


    “是嗎?”黎晟安語氣淡淡。


    電話那頭出現了短暫了沉默,接著想起了黎宗銘的聲音:“晟安,你今天說什麽了,把鈞禮他們氣成那樣。”


    “沒什麽,可能他們就是接受不了我和小晏在一起”黎晟安說。


    黎宗銘語氣嚴肅:“跟我和你媽還不說實話?我們剛談過,對你們倆的事情他們的態度沒你說的那麽強硬,反倒是對你有些不滿。”


    黎晟安沉默了幾秒,然後說了晚上在聞家發生的事。


    黎宗銘歎了口氣,說:“鈞禮和斐君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可能是有些不當,我也知道你心疼小晏,但那畢竟是你長輩,從小看著你長大的,還是小晏的父母,你這樣太沒有禮貌了,難怪我看他們臉色不好。”


    “我知道”黎晟安說“今天時機不合適,改天我親自向聞叔叔和斐君阿姨賠罪。”


    “對了,你們談的怎麽樣。”黎晟安問。


    黎宗銘說:“你聞叔叔還是不太能接受,當然主要這裏說的主要是小晏的性向,和他跟誰在一起沒關係,斐君阿姨態度倒是鬆動了些,她主要是怕小晏和亂七八糟的人瞎混,知道是和你在一起倒是放心了點。就是有點埋怨我們沒早告訴他們,慢慢來吧,關係總不好弄僵。”


    黎晟安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爸,謝謝你和媽。”


    “一家人說這些幹嘛,誰讓你是我兒子,鈞禮他們又是我和你媽這麽多年的朋友呢!”黎宗銘說。


    接著他把電話給了徐文鈺,徐文鈺問:“小晏沒事吧?”


    “沒事兒,就花瓶碎片把耳朵擦破了”黎晟安說。


    徐文鈺這才放心了:“那就好。”


    黎晟安囑咐他們路上小心點,然後才掛了電話,然後才掛了電話。


    從書房出去,聞晏已經去洗澡了,黎晟安在健身房發泄了一下情緒,帶著一身汗水進了浴室。


    兩人在浴室接了一個綿長的吻,黎晟安一手護著聞晏貼創可貼的耳朵,欺身將聞晏壓在牆壁上。


    情欲是發泄情緒最好的出口,兩人一句從浴室糾纏到床上,聞晏勾著黎晟安的脖子吻的格外用力。


    黎晟安當然能察覺到身上的不安和難過,他攬著聞晏的腰迴以更深刻的吻。


    結束後,聞晏以一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蜷縮著靠在黎晟安懷裏,黎晟安眼裏流露出心疼,待身旁的人睡熟後,黎晟安下床重新拿了一個創可貼將剛才汗濕的那個換下來,然後摟著聞晏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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