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這些幹嘛,反正又不可能改變,聞晏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將手中鼓囊囊的紅包塞到枕頭底下。


    “你不嫌睡覺硌嗎?”黎晟安無奈道。


    聞晏:“不嫌,我就喜歡這麽睡。”


    黎晟安覺得好笑,說:“那要不要迴去放保險箱?”


    聞晏:“正有此意,迴去就放,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動。”


    黎晟安聞言聳聳肩,笑的一臉寵溺,表示你開心就好。


    他俯身親了聞晏一口,說:“我去洗澡,你剛才喝了牛奶,待會兒記得重新刷牙。”


    “我現在就去”聞晏說著從床上一躍而起,光著腳跑到浴室,三下五除二刷完牙,然後又快速跳上床“你現在去吧。”


    黎晟安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聞晏已經睡著了,一隻手還抓著枕頭,他不禁笑了起來,走過去小心翼翼將枕頭下的紅包拿出來,放在床頭。


    聞晏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一摸枕頭底下,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枕頭查看。


    “怎麽了?”黎晟安被聞晏的動靜弄醒,睡眼惺忪的問他。


    “我紅包呢!昨天晚上明明塞枕頭底下了”聞晏語氣焦急,說著又去翻黎晟安的枕頭。


    黎晟安這下徹底醒了,連忙道:“轉身,看桌上。”


    聞晏扭頭,眼睛一下亮了,寶貝似的拿過紅包,說:“你從我枕頭底下拿出來的?”


    “看你睡的不舒服”黎晟安沒否認。


    因著這個插曲,兩人也都沒了睡意,直接起床了。


    下樓的時候阿姨正在做早餐,徐文鈺笑著問兩人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聞晏不想提剛才丟人事兒,暗中捏了黎晟安一下讓他也不許說,然後才笑著迴答:“昨天晚上睡得早。”


    吃過早餐,兩人駕車離開,先迴君華園換了一身衣服才去公司。


    聞晏果真把那個紅包放進了保險櫃,和自己送給黎晟安那件燈放在一起,放進去前還拍了一張照片,嘚瑟的發給了許衍。


    許衍看到沒在意,迴道:咋啦,你這個時候就領壓歲錢了?


    聞晏:還沒過年呢!領哪門子壓歲錢。


    許衍這才反應過來,一邊罵聞晏又在自己跟前秀一邊迴:你老公父母給的見麵禮,行啊,這算是順利通過啊!


    聞晏:那是。


    許衍:你就嘚瑟吧!


    聞晏也覺得自己笑的太放肆,幸好辦公室隻有自己一個人,他輕咳一聲說:對了,我昨天才知道那幅書法作品竟然是私藏,欠人家那麽大一個人情,總得感謝一下,你幫我問問李先生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請他吃飯。


    許衍:行,我迴頭問問他。


    聞晏:好嘞,不說了,我要工作了。


    許衍:……


    他就知道聞小晏找自己不是有事兒就是秀恩愛。


    許衍給李先生發了一個消息,說聞晏想請他吃飯,好好感謝一下他,問他什麽時候有時間。


    李先生那邊很快迴道:不用這麽客氣,那作品放著也是放著,能碰到喜歡它欣賞它的人,也是一種幸運。


    許衍見狀隻好迴道:這樣吧,我讓他加你,你們兩個說吧!我就不用來迴傳話了,麻煩。


    李先生:那也行。


    許衍將李先生的名片推給聞晏,讓他們自己聊。


    聞晏全神貫注的畫圖,沒注意,看到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和身體,然後點開名片,發了好友請求。


    那邊一秒通過,聞晏正想著怎麽說,那邊已經發了一條語音過來,說聞晏太客氣了雲雲的,最終這頓飯還是沒約上,倒是說著說著聊到了極限運動,李先生說自己剛好和許衍約了下次一起,問聞晏有沒有興趣一起來,聞晏思索了一下,覺得攀岩好像也挺有趣了,便答應了。


    兩人一起迴去的路上,聞晏一直拿著手機不知道搗鼓什麽,黎晟安一邊打電話,視線一邊往聞晏手機屏幕上飄。


    他視力極好,瞥見攀岩幾個字便收迴了眼神,繼續和手機那邊的人說著工作的事,結束通話,黎晟安才問:“想去攀岩了?”


    聞晏頭也不抬的說:“有點兒興趣。”接著他又說了今天和李先生約好的事情。


    黎晟安聞言說:“你以前從來沒玩兒過攀岩,直接玩兒戶外太危險了。”


    聞晏:“不是你想的那種沒有措施的,到時候會有安全繩的。”


    “那也不行”黎晟安說著又意識到自己好像管的太多,便放軟的語氣說“可以先在室內練習一下,迴頭我讓龐清給你找一家。”


    “那你跟我一塊兒去,反正你也沒玩過攀岩,到時候可以比比誰學的快”聞晏挑了挑眉說“怎麽樣?”


    “好啊,這有什麽不行的”黎晟安笑著答應。


    ——


    咖啡廳內,徐文鈺先到,挑了靠窗的位置,剛好能欣賞外麵的雪景。


    這個咖啡廳選址很不錯,從窗戶看去雪景怡人,又安靜,兩人經常約著一起來。


    晏斐君停了車,穿著大衣優雅的推開咖啡廳的門,掃視一圈,找到徐文鈺的位置,笑著走過去。


    “文鈺”晏斐君摘下手套,在對麵落座。


    徐文鈺收迴視線,露出笑容說:“老樣子,我已經給你點了。”


    晏斐君將大衣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兩人像往常一樣聊天。


    聊著聊著,徐文鈺狀似不經意道:“斐君,你記得我們學院的裴教授嗎?”


    “當然記得,之前開會的時候碰到過”晏斐君說。


    徐文鈺看了一眼晏斐君的臉色,繼續說:“前兩天裴教授去美國參加他兒子的婚禮了,還在朋友圈發了視頻,我和學院的幾個老師想著,是不是該包個紅包,表示一下。”


    晏斐君聞言道:“我記得裴教授兒子好像都三十五六了吧!怎麽才結婚。”


    徐文鈺:“現在年輕人都忙事業,結婚晚很正常。”


    晏斐君用勺子攪動著咖啡,笑著說:“以事業為重是沒錯,但也不能顧此失彼,這點晟安就很好,而立之年剛好結婚,多合適。”


    說著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看著徐文鈺說:“晟安女朋友你見到沒?怎麽樣?”


    徐文鈺掩飾的喝了一口咖啡,說:“見到了,我和宗銘都很喜歡,是個好孩子。”


    晏斐君本想說些什麽,但見徐文鈺如此喜歡,便沒有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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