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興興開開心心離開了的王小野,當然不知道長輩這邊的事情,隻覺得逃離一個人讓人不開心的地方真的是快活極了!


    等著確定王小野已經離開了,周白就好幾天偽裝成維修的工人,在學校裏進出,然後就在學校的食堂門口見到了一個讓他一下就火大的人。


    不過我十分慶幸的是,那是個男孩子,不是女孩。不過結合起前麵王小野的描述,以及他這邊那些看熱鬧的影子,他知道,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哎,同學讓一讓,我進去修一下燈泡啊!”


    周白帶了帽子,背著一把長長的梯子就走了過來,一不小心還把門口的何當國給撞了一下。


    “哎呦!對不起同學,弄到你外套了!”一不小心,周白手裏沾了灰漿的水還撒出去了一些。滴滴答答的落在了何當國的衣角、褲腿、以及洗的幹淨擦的發亮的皮鞋上。


    “你怎麽做事的?沒長眼睛嗎?一天天就這樣做事情,怪不得隻能是一個修理工,廢物!”何當國罵了一句,看了看自己這副樣子,隻能麵色陰鬱的走出了食堂。


    “看,我就說今天那個王班長也會不來的吧 ?天天被這樣子搞,我估計晚班長在外麵開小灶的錢都夠她直接租房子在外頭住了。”


    “雖說不是?前麵看著還有些新鮮感,不過好幾次除了那個班長之外,我們自己也被嚇了好幾跳,後麵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就是,天天一句話都不說,像個變態一樣跟在女孩子身後,有人還認為他是深情,深情個屁!”


    “臉皮可真是夠厚的,那個姑娘都為了躲著他,快大半個月沒來過食堂了,遠遠看見也是直接繞道走,真不知道這種事情做了有什麽意義?”


    “我可也不知道,迴頭得要多看點書,研究一下這種情況。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練練拳腳吧,免得自己以後遇到這種人了,打都打不過。”


    “哎呀,說起這個,你們還記得我們太極社的那個師哥嗎?聽說他是家傳學武功的,我們可以去問問呀!”


    “誰呀誰呀,就是那個高高瘦瘦的嗎?看起來可好看了!”


    聽著姑娘們的話語轉到了另外一邊,周白搭上梯子,順手將前麵的一個燈泡扭了一下,擦了兩下才下來。


    既然如此,那可以給去找一下王小野的老師了,看一看是不是那家人的孩子,如果是的話,那他們這些人就不想也不能忍著了。


    沒有人可以經曆過妻離子散、骨肉分離還當無事發生的,若是硬要來勸的話,不妨先在自己身上切一刀,看看痛不痛,需不需要包紮再來說。


    況且,那家人本來就精神不正常,本著為民除害的精神狀態,周白開始又在校園裏麵遊蕩。


    而在家裏的安博,倒也是借著來看病的各類病人,閑話家常之間,也給自己提煉了一些信息。


    第一,當年他們被下放了之後,晚上就有人想要提著汽油桶過來燒這邊的房子了,幸好被人發現才沒燒成。


    第二,當年周白還被那個姑娘給纏了好久,後麵有一次她拍門過猛,直接暈倒在巷子口,被人帶去醫院了,之後發現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第三,等到六個月後再見到那個女人,是的,街坊鄰居已經把她的稱唿從姑娘變成女人了。濃妝豔抹,燙著一頭歪曲的小頭發,挎個小羊皮包,穿著小牛皮鞋過來敲門。


    不過倒不是像前麵幾次那樣喊什麽喜歡了,而是說什麽現在自己有權又有勢,要是周白有什麽讓她不順心的話,她就讓他直接下崗下鄉去。


    當初身邊的人,還勸了周白好久,不要放棄政府的工作。結果周白就直接從政府自己調動到了廢品站那邊。


    期間那個女人來作妖的時間越來越短,時間間隔也越來越長。現在要不是偶爾有人提起的話,大家差不多都忘了。


    這些讓人下去或者直接且返迴鄉的事情,並不是在那幾年才有的,之前五幾六幾年,就有人喊著口號要自願下去誌願農村了。


    所以,說要人下去下麵,有時候還真的不是件難事。有人在會上提過這麽一嘴,然後再有人給匿名寫幾封信,要是你不下去的話,那麽組織部的會一直過來給你談話,做思想工作到願意下去為止。


    周白當初隻有一個人在首都了,他直接下去也無妨,可是前麵安博一直有寄信和東西迴來,怕貿然換地方就收不到了。在那個何家女人說完之後,他就直接去了上頭的領導,說是廢品,在那邊離他家近,而且那邊隻有一個老頭孤苦無依的,現在他家也隻有他一個人了,想兩個人相依為命,能調過去最好了。


    廢品站那個時候一般都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老頭子組合的,周白知道那個年輕人就是自己上司,有點拐彎抹角的小舅子。於是後麵周白一路暢通到了廢品站,一幹就是好些年。


    似乎因為印象裏麵的美好少年景象變成了邋裏邋遢的中年大叔,後麵那個何家的閨女就不再過來了。


    等到從褚湘那邊拿到名單,周白迴去的時候,看到安博手裏也在拿著一遝紙。


    “我這邊已經把他那些事跡給整理了一下,你那邊呢?有拿到他具體家屬的關係嗎?”拍了拍旁邊的桌子,示意人坐下。


    “拿到了,不過她的母親倒真是當年的何家的小姑娘,何愛珠。不過父親那一欄倒是寫著一個已經過世了好久的病秧子的名字。”周白將手裏的單子遞過去。


    “病秧子?”安博有些詫異。


    “明天我讓人過去他家的這個地址看看,要是那個姓何的跟他兒子就兩個人住在那裏的話,可能就沒什麽大問題,不過要是時間上麵對不了,那估摸著後麵可以扯出來一大串。”


    因為可能有人認識他們兩個,周白打算明天讓其他生麵孔裝作收廢品之類的,過去看一眼。


    “那等過幾天確定好了之後,我就打電話給那幾個叔伯兄弟吧,聽聽他們想要做些什麽?要是他們都沒什麽想法的話,那我依然是想把他們給弄下去的,就弄到跟我當初一樣的地方就好。”


    西北農場,東北大荒原,再後麵才到了王家大隊這麽一個可以喘氣和修養的地方,除了周白的使勁兒,安博自己也是下了不少功夫調動的。


    其中的苦楚,一位針灸醫者差點就失去了的雙手,以及前麵和後麵發生的事情,遠不是安博表麵看起來這麽平靜的。


    他從來就是個涯子必報的小孩,隻是不常把情緒展露在他人麵前而已。


    “放心,還有我呢,按理來說,該當我們兩個兒子的,現在估計也已經十七八歲了,前段時間我倒是收到了一封信,我看看能不能夠打個電話,或者給寫封信過去。”


    “那行,不過現在我們都已經有了安安他們了,就別去搶人家孩子了。”


    “都聽你的。”


    王小野一路到了農大,不是要出省,要出事,隻是因為兩個地點離得遠,坐班車太過暈人,還是直接坐火車最方便。


    不過因為大部隊是得要過兩天才過來,王小野就直接放飛自我,直接找人做生意去了。


    沒有人時時刻刻在身後盯著,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迴到了在老家的快樂時光,別的不說,農業學校裏麵和附近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都還挺多的。


    “老師,你做的這個苦瓜怎麽這麽苦?難道你就是研究它怎麽越變越苦的嗎?”


    “老師,你的這個大蔥都快要比你還要高了,你還要再研製長到兩米五的嗎?”


    “老師,這個青椒為什麽要叫青椒?它不是紅色和黃色的嗎?”


    “老師,小鬆鼠為什麽要呆在樹上?他為什麽不肯下來和我玩啊?”


    在不遠處的幼兒園裏麵傳出了小孩子們不斷問問題的聲音,王小野聽得有點想笑。這邊的孩子自然就是學校裏麵家屬的了,難免在家裏麵聽大人說過一些話,現在像模像樣的說著倒也覺得十分可愛。


    “這個品種我們可以叫做彩椒,就是彩虹色的彩,說明他有非常多種顏色。等一下,中午就給你們做做吃了,好不好?它的味道也非常不錯喲!這個大蔥呢,因為味道太重了,等一下我們就把它分給小朋友們帶迴家去好不好?牛氣衝天!!!”


    裏麵有位老師溫溫柔柔的聲音傳來,王小野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現在倒是有點想念家裏麵的那兩個小家夥了。


    一波閃現賣完東西後,王小野就安安靜靜找到地方,等著學校的人過來一起參加活動了。


    好像要他們這個學院的過來,是因為有外國的農業專家要過來交流,帶他們來長長見識,以便在有需要的時候讓他們幫忙做一下翻譯。當然,農業大學裏麵也是有外語學生的,隻是有些時候還是想要多重保障一點,每個大學之間保持一個友好的交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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