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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一個山洞,僅有幾丈大小,幽暗陰冷,極為的僻靜。


    無咎站在洞口前,衝著洞外張望。


    他身後的不遠處,靈兒坐在一塊石頭上,兀自端詳著手中之物,小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戊名與韋尚,守在兩旁,止不住的低頭查看,也是難以置信的模樣。


    外邊的山穀中,則是野草叢生,白雪堆積,一片荒涼。


    一行四人離開了蠻靈山之後,疾行了數千裏,並未遠去,而是就地躲了起來。如此這般,一是怕撞見鬼族,遭遇兇險;再一個,則是因為有了意外的收獲,亟待加以驗證而再行計較。


    靈兒手中之物,是塊翠玉煉製的玉佩,兩寸大小,造型精美。其一麵刻著古怪的符文,一麵刻著稍顯另類的“碧水”二字。


    此物來自無咎,或者說,來自靈兒的爹爹,冰禪子。而倘若追究起來,另有一段往事。


    當年神洲的靈霞山,有個長老,妙閔,一位臉色紅潤,性情隨和的人仙高手。


    正是那個好人模樣的妙閔長老,為了投效冰禪子,不僅奉上了有關九星神劍的隱秘,而且暗害靈霞山的門主,也就是祁散人。而他的舉動,卻換來冰禪子的信任。所幸在萬靈穀中,被無咎識破了他嘴臉,並最終將他誅殺,也算是幫著祁散人清理門戶,為靈霞山除掉了一個禍害。


    至今猶還記得,他親口所說:人無信不立,道無信不正,或許冰禪子前輩看中我的虔誠,我的守信,格外恩寵,賜下他的門禁令牌。來日由此尋去,托求庇護……等等。


    而所謂的禁牌,乃是一塊碧翠玉佩,上有“碧水”二字,真實的用處不得而知。


    且不管往日的是是非非,這塊玉佩,落在無咎的手裏,並一直帶在身邊,而多年過去,幾乎被他忘了個幹淨。當靈兒敘說她爹冰禪子遇害的前因後果,並無意中提到“碧水崖”的時候,無咎尚自好奇於蠻靈之地的神秘,並未想到兩者有何關聯。而戊名與韋尚突然要帶著靈兒離去,讓他措手不及、也無可奈何。


    他與靈兒,雖然久別重逢,卻一個背負著遺囑使命,一個要找尋韋春花與月族的兄弟們。兩人的分道揚鑣,已是在所難免。分別倒也簡單,重逢卻是不易。再次聚首,或許又要過去一個三十五年亦未可知。縱有不舍,又能如何。強求結伴同行,隻能顧此失彼。人在途中,總是身不由己。


    或緣不該絕,亦或是冥冥之中有注定。


    情急之下的無咎,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他身上的“碧水”玉佩,使得靈兒與戊名、韋尚皆驚愕不已。為了斷定禁牌的真偽,一行離開蠻靈山來到此地……


    “這果然是家父的禁牌,我曾親眼見過,絕無虛假,卻怎會在你的身上,哦,龍舞山莊的藏寶閣,你……”


    靈兒確定了禁牌的真實無疑,話語聲透著驚喜。


    戊名與韋尚,也是各自鬆了口氣。


    “哼,無咎,你既然早已得到禁牌,緣何隱藏至今?”


    “嗬嗬,無兄弟,真是沒有想到……”


    無咎轉過身來,聳聳肩頭,無辜道:“我在神洲,便已得到這塊玉佩,至於其中的曲折,三言兩語難以道盡,卻又怎會知曉,它便是三位要找的遺物。隻能說,緣分神奇啊!”


    他衝著戊名與韋尚咧嘴一笑,又理所當然道:“靈兒,你如今禁牌到手,我且陪你前往碧水崖走一趟,之後呢,你陪我尋找我的那幫兄弟,如何?”


    戊名擺了擺手,拒絕道:“不必了……”


    韋尚也附和道:“事關仙法傳承,不便外人參與……”


    無咎瞪起雙眼,不滿道:“兩位,過河拆橋?”


    淺而易見,靈兒的兩位師兄,還是對他有所戒備,如今拿到禁牌之後,要將他一腳踢開。


    “我不在乎什麽仙法傳承,我隻想見到冰禪子前輩留下的天書信物。因其關乎神洲封禁之謎,絕不容等閑視之。靈兒……”


    無咎麵帶怒意,嚷嚷道:“你的兩個師兄,毫無道理可言,若是任由阻撓,你怎會得到這塊禁牌?”


    靈兒坐在石頭上,小臉帶著笑容,她收起玉佩,勸說道:“兩位師兄隻想護我周全,也有苦衷,何妨變通一二,以免被人罵我絕情呢!”她見戊名與韋尚搖頭不語,轉而爽快道:“且一同前往碧水崖,待諸事過罷,再尋找你的兄弟不遲,如此是否公平?”


    “公平啊!”


    無咎頓時換上笑臉,卻又衝著戊名與韋尚瞪了一眼。他與靈兒的相處甚歡,怎奈她的兩個師兄總是礙手礙腳。不過,最終還是有了結伴同行的借口。


    “靈兒,你我何時動身?”


    無咎走到近前,便想坐下歇息,卻被戊名擋住去路,聽他說道:“靈兒,此去路途遙遠,不可大意……”


    韋尚也是深以為然,沉吟道:“你我此時位於盧洲東北,而碧水崖,位於盧洲東南,兩地相隔十數萬裏。恰逢鬼族與妖族四處作亂,此去不易招搖……”


    無咎轉了一圈,又迴到洞口。他隻得抱著臂膀,倚在石壁上,帶著滿臉的鬱悶,看著三人說話。


    “師兄所言有理,此去不易招搖……”


    “我兄妹三人的相貌,不為外人熟知,隻要途中小心,應無大礙,而他卻是名聲遠揚……”


    “一行四人,過於惹眼。依我之見,我三人先行一步,留他獨自趕路……”


    “戊師兄,無咎他擅長易容,且隱匿修為的法門也頗為高明,不若四人分開,各自結伴……”


    “嗯、嗯,靈兒所言有理,我與她的年歲相仿,喬裝兄妹同行……”


    “無咎,此事不容你自作主張,由我帶著靈兒,你跟著韋師弟……”


    “哼哼……”


    ……


    庚戌。


    二月。


    山林間,依然是滿目的枯黃。


    這日的午後時分,荒涼的山穀中,飛來兩道踏劍的人影。一個是留著絡腮胡須的中年壯漢,築基四、五層的修為;一個是書生模樣的男子,呈現出築基三、四層的修為,身著灰舊的長衫,麵皮焦黃,胡須稀疏,其貌不揚,隻是他頭頂束著精巧的玉冠,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兩個人並未踏劍高飛,而是離地十餘丈,在山穀之中,與叢林之間穿行,少了趕路的急切,更像是在遊山看景。


    “哎呀,兩個月,僅僅走出去六、七萬裏的路程。韋兄,你我照此下去,何年何月方能趕到碧水崖?”


    “欲速則不達,且求個安穩……”


    “實不相瞞,我與韋春花早有約定,而如今已過去了六年之久,我怕她與兄弟們生出意外……”


    “韋春花,韋家的那位人仙長老?我記得她性情乖戾,怎會隨你深入盧洲本土?還有你所說的兄弟,又來自各方?”


    “一時片刻,你叫我如何說得清楚……”


    “無兄弟既有擔心,盡管自便!”


    “哼,你與戊名這般磨磨蹭蹭,是成心要逼我離去呢。而你也知道,我不會舍棄此行……”


    書生模樣的男子,便是易容過後的無咎,他口中的韋兄,則是隱去真實修為的韋尚。依照戊名的計策,由戊名帶著靈兒先行一步。而他無咎則與韋尚,相隔百裏隨後而行。借著戊名的話說來,如此便於藏匿行蹤,且便於相互照應。而戊名的另一個用意,則是讓某人遠離靈兒。


    “嗬嗬,既然如此,又何必滿腹的牢騷!”


    韋尚踏著飛劍,不緊不慢往前。他與無咎也算是老交情,隨著相處日久,漸漸沒了戒備與猜疑,而若是論及遠近親疏,他還是要偏向於戊名與他的小師妹。


    “咦,靈兒不見了?”


    “尚在百裏之外,為山峰阻擋,故而一時不見,而有戊兄陪同,靈兒必然無恙!”


    “戊名那個老頭,處處提防著我呢……”


    “靈兒年幼率真,而仙兒之鑒不遠……”


    “難道我會害了靈兒不成?哎呀,此事暫且不提,韋兄,你隱匿修為的法門,甚是高明,當初的冠雄山,便是韋玄子也沒有看出你的破綻……”


    無咎也是無奈,沒話找話說。


    “嗬嗬,韋玄子的修為要遠遜一籌,他又如何看出我的破綻!”


    韋尚的去勢不停,隨聲笑道。


    “韋兄的修為高強,距飛仙境界,僅有半步之遙,令人敬佩!”


    “地仙圓滿而已,何足道哉。若非當年受創,說不定眼下我已踏入飛仙之境!”


    “哎呦,厲害!”


    “而說來倒也慚愧,家師受冤,難以伸張,身為他老人家的弟子,如今隻能東躲西藏,唉……”


    “令師門下,僅有你一個弟子?”


    “當年的碧水山莊,也是門人眾多,弟子無數,而家師罹難之後,盡做了鳥獸散。如今僅剩下我這個唯一的嫡傳弟子,所幸戊名兄長重情重義……”


    “碧水山莊,便是靈兒的家?”


    “嗯……”


    “碧水崖又位於何方?”


    “距碧水山莊的千裏之外,另有碧潭高崖,乃家師的閉關清修之地,本人也所知甚少……”


    “韋兄,你是否想過,推翻玉神殿,為令師報仇呢?”


    “天下之大,誰敢挑戰玉神殿的威嚴?”


    “哼,倒也未必……”


    “無兄弟,你狂人狂語也就罷了,而玉神殿的強大,遠遠出乎你的想象……”


    “哦,說來聽聽,且慢,靈兒呢……”


    “她與戊兄同行,不必擔憂,咦……”


    說笑之餘,無咎沒有忘了留意前方的動靜。


    韋尚隻當某人寂寞,在沒事找事。而他正要敷衍,卻驚咦一聲,已是臉色微變,失聲道:“不好……”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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