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什麽時候我們才能搬迴去,這邊上班太不方便了。”


    早上賀繁魚渾身酸疼的坐在餐桌前,看著煮雞蛋一臉的不開心。


    蔣美麗會做飯不假,但是她做飯全靠自己的心情。


    一般她早上的心情很好,所以幾乎每天早上都是煮雞蛋,無他,省時省力。


    賀繁魚感覺自己這輩子之所以這麽討厭雞蛋,應該就是因為這二十幾年早餐的煮雞蛋開始。


    雖然這個問題她已經不滿申訴了許多次了,但是蔣美麗每次都很不給她麵子的無視。


    “怎麽,你以前住在這裏兩三年,也沒嫌棄過上班不方便,這搬出去一年就不能上班了。”


    蔣美麗冷哼一聲,滿臉嫌棄。


    最近傅雲珩天天跟她一起去公司,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公司開始有了一些閑言碎語。


    賀繁魚雖然把那些話都自動的屏蔽掉,但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對勁。


    她現在隻想把傅去珩趕出她們家。


    “那我們也不能總和你生活在一起吧,再說了我們還年輕,這夫妻之間的生活有長輩在會不方便。”


    賀繁魚緊抿著唇,努力的找著麻煩。


    隻要住在這裏一天,就要天天和傅雲珩睡在一起。


    蔣美麗抱外孫心切,每天給傅雲珩燉的都是壯陽補身的,弄的這男人天天晚上都和牛一樣賣力。


    她再鐵打的身體,白天還要工作,可禁不住他這麽造啊。


    蔣美麗看了一眼她憔悴的臉色,很快就決定道:“是不方便,那你們再加把力,等你們有了孩子,媽保證含孫弄飴不打擾你們的生活,加油吧。”


    賀繁魚一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這,這叫什麽話啊。


    還讓她加油,這不是說還不肯放過她嘛。


    “媽,這生孩子的事情根本就不能這樣,人家不也說了,這種事太勤女人更不容易懷孕,而且男人的精子質量下降,生出來的孩子也不夠聰明。”


    隻要能讓傅雲珩那男人在她身上下去,別說是讓她造謠了,就是說她不孕她都認了。


    聽她說的這麽認真,蔣美麗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突然湊近了過來。


    “你和媽老實說,你和雲珩到底有沒有在避孕。”


    別以為她三兩句話,自己就會相信。


    傅雲珩不怎麽吸煙,也不酗酒,生活作息比她這個老年人都有規律。


    再看看那大長腿,那身板,那勁腰,還有那一紙檢查報告,這男人要是不育,打死他都不相信。


    都耕的這麽勤了,屁都沒給她放出來一個,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問題。


    賀繁魚臉色一僵,眼中的尷尬一閃而過:“當然沒有了,不是和你說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兩個人誰都沒有問題在一起就是不會懷孕,隻要一分開……”


    “你外麵有人了?”


    蔣美麗的視線頓時犀利的落在賀繁魚的身上,看得女人眉心又是一蹙。


    不滿道:“媽,你說什麽瞎話呢,幹嘛懷疑我不懷疑他啊,我才是你親生的,出軌這種事明明就是男人的幾率更大。”


    賀繁魚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了蔣美麗的冷哼:“你當你媽眼瞎啊,你什麽態度,雲珩什麽態度。”


    “傅雲珩什麽態度?我怎麽看不出來。”


    蔣美麗放下筷子,揚了揚下巴道:“他一個大男人,要是外麵有了女人,還能天天扒著你,你當自己是玉皇大帝的閨女,讓人愛不釋手。”


    “我是誰的閨女,那就要問您了。”


    賀繁魚小聲的嘀咕,頓時引來了蔣美麗的一筷子。


    手背上一疼,賀繁魚放下手裏的早餐,不悅道:“算了,我不吃了。”


    早知道在蔣美麗這裏討不到好,她還不如早早去上班呢。


    “不吃拉倒,天天伺候你吃還伺候出毛病來了,挑三揀四,沒規矩。”


    賀繁魚一出門就看到從外麵帶了早餐剛跑步迴來的傅雲珩,女人瞪了他一眼,無情的從他身邊走過。


    “媽,我們先走了。”


    傅雲珩來不及迴房間換衣服,拎著手裏的早餐便追了上去。


    家裏的門一關上,蔣美麗重新停下手裏的動作,看了一眼主臥室的門嘀咕道:“我就不信了,牛都累死了,播的種還不發個芽了。”


    賀繁魚一迴到公司,奈奈便匆匆跟了上來。


    “賀總,這是新日集團這些年和我們的合作記錄,有幾批訂單確實有些大,還有幾單借著我們的渠道流向了海外。”


    和新日集團的合作明明已經終止,可是最近有一批貨物還是照常以l集團的名義走了出去,而且還是流向了海外。


    因為以前的合作雖然有些對接的小問題,但數據很少會出現偏差,流向海外的貨物也非常少。


    即使在少,賀繁魚還是不由的警覺起來。


    奈奈將文件遞過去後,又打開了另外一個文件。


    “您要我查和新日集團的合作過後,我又對他們多調查了一些,您看。”


    奈奈的臉色凝重,下意識覺得賀繁魚讓自己調查新日集團應該不是心血來潮。


    看到這些數據後,她也覺得有些古怪。


    “新日是家日資,和我們的合作量一向很少,也很少出問題,負責和他們對接的一直是市場部的楊經理,您讓我查楊經理的時候,我發現前幾天他太太的帳戶裏有一筆數額比較大的資金流入,還有,上個月楊經理在燕城西區買了商鋪,而且還是全款。”


    有錢買房不稀奇,以楊勇在l集團的待遇是可以買的起房,但西區的商鋪可不便宜,而且還是全款。


    奈奈突然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還好賀繁魚在上次的交際後對日新集團的郭啟有了警惕。


    讓她查的時候,她還有些猶豫,畢竟他們和日新集團的合作上兩個月就已經終止了。


    賀總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讓她查這些。


    賀繁魚看了一眼,臉色果然變的難看起來:“日新集團這兩年合作的公司,都是有自己固定的海外銷售渠道。”


    “賀總,是這些渠道有問題嗎?”


    奈奈臉色認真,感覺這些事不簡單,弄不好他們也會被牽連。


    “不是這些渠道有問題,是日新集團有問題。”


    “日新集團有問題,那楊經理……”


    賀繁魚抿了抿唇,最後認真的吐出這兩個字:“報警。”


    她們沒有證據去指控日新集團,就隻能從自己內部下手。


    奈奈隻是猶豫了幾秒,還是提醒:“這事要不要和傅總商量,畢竟楊經理還在職,如果報警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會不會牽連到公司。”


    奈奈說的這些不是沒有道理,他們這些人在公司紮根已久,有的甚至是在賀繁魚創業初期,比她的資曆一點也不少。


    賀繁魚被任命為l集團執行總裁時,集團上下就十分有微詞。


    那些人不滿的原因隻有一個,她是個女人!


    因為是女人,所以對於她的接任就很不滿,這些不滿沒有放在場麵上說,隻是在背地裏暗暗發芽,甚至開始在暗害整個l集團。


    “報警,把關於楊勇的一些接手的業務全部徹查,看看集團內部還有什麽人跟他關係親近。”


    “我知道了。”


    奈奈應了聲離開,賀繁魚拿出手機正要給傅雲珩發信息,那邊的信息便主動發了過來。


    傅雲珩竟然叫自己去他辦公室。


    雖然傅雲珩隻是掛名,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個人的關係沒有公布,傅雲珩現在還是掛名的董事長,依舊待在最大的辦公室裏。


    賀繁魚對於這些東西並不在意,如果平時的話,她一定會無視掉這條信息,但是今天想到自己要說的事情,她隻好起身往男人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斐揚一看到她過來,頓時殷勤的湊了過來。


    “賀總您來啦。”


    賀繁魚打量了一眼麵前的斐揚,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隻要傅雲珩迴來,他就還是傅雲珩的助理,老老實實的跟在傅雲珩身邊,為男人鞍前馬後。


    “老板,賀總過來了。”


    狗腿子跑的很快,跟裏麵的人打了招唿後,便又轉身看向賀繁魚:“賀總您要喝點什麽?上個星期琛少剛給的咖啡。”


    “那就咖啡吧。”


    她又不是來喝咖啡的,給她喝什麽都一樣。


    斐揚樂嗬嗬的應了聲,趕緊跑去了茶水間。


    賀繁魚敲了敲門,聽到裏麵人的迴應這才推門去。


    隻是她剛一進門,眼前突然壓下一團黑影,跟著身後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後背重重的抵在了冷硬的門板上。


    聽到動靜的斐揚從茶水間快速的探出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看著手裏咖啡杯一臉可惜的歎了口氣。


    “這麽好的咖啡賀總不喝,不能給公司浪費,還是我喝了吧!”


    辦公室內。


    賀繁魚臉頰感覺到一股燥熱,男人的唿吸肆意的打在了她的臉上,削薄的唇輕勾,聲音低沉道:“過來的這麽快,想我了?”


    賀繁魚平靜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自從這個狗男人淨身出戶不管事後,在公司裏真是越來越放飛自我。


    偏偏這人最近還比狗都勤快,天天跟著她來集團裏打卡。


    推了推身前的男人,賀繁魚低聲道:“有正事和你說。”


    其實整個集團已經是她得了,她說的有正事,也隻是給他一個麵子走走過場。


    傅雲珩挑了挑眉,低下頭在她唇上肆無忌憚的吧唧一口。


    看著女人蹙緊的眉心,低笑道:“你說什麽事我不聽了?正不正經都沒關係。”


    賀繁魚:她後悔了,就不該來找這個男人,他簡直就不要臉。


    落在男人胸前的雙手用力,勉強和他扯了一段距離後,賀繁魚才道:“真有事,你到底聽不聽了。”


    看著她嚴肅的樣子,傅雲珩這才正色起來,沒有再逗弄她。


    起身鬆開她的手,男人端坐到了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到這邊來說。”


    擺著一本正經的臉,卻說著根本不正經的話。


    賀繁魚也懶得再跟他爭辯,按著他的要求坐在沙發上,下一秒便被男人霸道的攬進懷裏,手掌隨意的撥弄著她的手指。


    興趣缺缺的道:“我人都在你手裏了,現在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


    賀繁魚蹙眉給了他一眼。


    十分懷疑這個傅雲珩是不是被什麽東西上身了,原來的傅雲珩其實已經死了。


    “我懷疑日新集團的郭啟有問題。”


    懶得再跟他爭來爭去,賀繁魚直接開門見山。


    她現在隻想趕緊跟他把正事說完。


    男人看著她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發現了。”


    “你早就知道!”


    賀繁魚驚訝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以往:“你知道怎麽不早說,你什麽意思?”


    如果他早說的話,自己早就會有發現,也不會讓郭啟在自己的集團裏搞動作,這次如果不是這批海外渠道數據出了問題,她也不會發現l集團在和日新集團終止合作後,私下裏竟然還有業務往來。


    “想告訴你,怕你會有危險,他在走私。”


    傅雲珩也沒瞞著她,一下一下的撥弄著女人瑩白的指尖。


    小巧圓潤的指甲透著淡淡的幼粉,隨著光線散發著微弱的光,讓人格外的欣喜。


    賀繁魚卻是一驚:“走私,那要趕緊報警。”


    “你著急什麽。”


    賀繁魚還沒起身就被男人又重新按迴到了懷裏,臉色凝重:“這種事你還不著急,他們在利用l集團的海外渠道。”


    難怪郭啟在合約到期時那麽急著要續約,後麵卻又突然沒了動靜。


    這是從明麵轉到了暗處,賀繁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楊勇的事你也知道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男人自然也不否認了。


    “我讓他做,警方的意思讓我們配合抓住這批團夥,你不知道的話,他們在底下才做的肆無忌憚。”


    以為賀繁魚被他們拿在手裏,出了事自然l集團也跑不了。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這不是都告訴你了,沒瞞著啊。”


    “我是說以前你怎麽不說。”賀繁魚沉著臉,這才想到楊勇曾經在斐揚的手裏待過,難怪他迴了京城也把斐揚留在這裏。


    明裏是‘監視’她,這暗裏竟然瞞著她做這種事。


    “傅雲珩你知不知道l集團現在是我的,你早就淨身出戶了。”


    在她的地盤上,利用她的公司做這種事,竟然還不告訴她。


    賀繁魚頓時有些生氣的一拳頭捶了過去,傅雲珩一把抓住順勢把她拉進懷裏,低下頭親吻著她的手道:“不光集團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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