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猜的沒錯,那個被稱做沈緣的少年,就是被蘇淮遙折磨的吧?現在他怎麽栽贓到周哥哥身上!孟南弈頓時氣上心頭,正要跑進去替周敘言辯解,忽地又想起這個男人為了沈緣推倒自己,心瞬間變得失落。他默默收迴了腳。病房裏。“什麽?!”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難以置信。俞修情臉色瞬間鐵青,猛地抓住蘇淮遙的手腕,厲聲質問:“你再說一遍!周敘言到底對沈緣做了什麽?!”蘇淮遙被他這猙獰的模樣嚇到,沒想到他會為了沈緣發瘋到這份上!手腕頓時襲來陣陣刺痛,他雙腿不停地發抖,仍然麵不改色地撒謊道:“沈緣有反抗的,結果惹惱了周敘言,被狠狠揍流血了,我不敢進去,就跑去喊醫生,他現在應該在病房裏了!”“哪個病房?帶我過去!”俞修情立即拉著他的手往外走,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戾氣:“我一早就知道這個周敘言不是什麽好東西!”躲在門口的孟南弈迅速縮迴身子,他一臉慌亂,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情急之下隻好打開右邊的病房,藏了進去。他將耳朵緊緊貼在門板上,屏住唿吸,聽著外麵逐漸走遠的腳步聲。背後突然被人抓了一把,孟南弈下意識尖叫一聲,轉過來便看見一個患者衝他咧嘴傻笑,口中還嚼著蟑螂。“啊!”第71章 沈緣是被蘇淮遙折磨的!蘇淮遙帶著人在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他不慌不忙,以一種正義者的語氣開口:“修情哥哥,沈緣就在裏麵!”俞修情眉目陰沉,一腳踹開並沒有關緊的房門,忐忑不安地衝進去。此刻他隻要一想到沈緣被周敘言玷汙,就恨不得將兩人都千刀萬剮!看著男人隨時能殺人的表情,蘇淮遙忍不住抿了抿嘴角,無形間露出一個詭笑,心裏也開始期待有好戲看了。祁雲照急忙跟在後麵,和蘇淮遙擦肩而過時,警惕的目光忽而瞥到了青年眸中一閃而過的陰狠,讓他捉摸不透。病房裏,周敘言正在給沈緣擦拭身子,結果下一秒他毫無防備,整個人就被後麵一股強悍的力量過肩摔倒在地。骨骼似乎發出一聲“哢擦”的輕響,疼得他呲牙咧嘴,好半天動彈不得。可還沒等他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迴過神,領子又被一隻手用力拽緊,一個憤怒到極點的男中音從頭頂響起:“我允許你動沈緣了嗎?你究竟碰過他哪個地方了?是不是嫌命太短了?”是俞修情的聲音。但對方這話是什麽意思?周敘言怒目圓睜地瞪著他,抓住他的手腕掙紮了幾下,卻沒能掙脫。他隻感覺眼前的男人不可理喻極了,眼裏透出濃濃的厭惡,怒吼道:“放、放開我!什麽我碰過沈緣哪裏?有病去治!如果不是我及時救了他,你現在見到的就是沈緣的屍體!”但話音剛落,俞修情就一拳頭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毫不留情,力度之大,直接將他的頭揍得偏到了一旁。蘇淮遙心一驚,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總感覺自己的臉龐也在隱隱作痛。喉嚨頓時傳來鐵鏽味,周敘言“噗”地朝地上吐出一口殷紅的瘀血。頭顱像是被板磚砸中,又痛又暈,這一拳險些也將他的牙齒打出來。俞修情拽著他的衣領,將他身體往上提了提,在周敘言還沒緩過勁來時,不由分說又是一拳頭過去,打得鼻血都流下來了,但還是難以減輕心裏的怨憤。“周敘言,你算什麽東西?得不到沈緣就要毀掉他?你真惡心,沈緣如果恢複記憶,知道你在他失憶的期間侵犯他,活脫脫一個衣冠禽獸,會是什麽心情?”耳邊又傳來誣陷和謾罵,可周敘言卻不在乎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對方那句“沈緣如果恢複記憶”的話上麵。腦袋像是要爆炸般,周敘言強忍著,抬頭兇狠地盯著男人,額角凸起一條條青筋,張了張滿口血水的嘴,質問道:“你、你再說一遍……沈緣失憶了?俞修情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俞修情從鼻腔裏哼出一聲嘲笑,隨後嫌惡地鬆開了手,用力拍拍他的臉:“做了什麽跟你有關係嗎?我現在就讓醫生過來給他檢查身體,如果你真對沈緣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話說到這裏忽而停頓了下,他意味不明地揚了揚唇,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周敘言狼狽的模樣,薄唇輕啟:“我會讓你死得很難受。”周敘言被摔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腦袋撞擊地麵劇烈發疼起來。他痛苦地囁嚅著濃濃腥味的嘴,仰頭看向麵前這個滿含戾氣的男人。周敘言眼中閃爍出一絲本能的害怕,更多是憤怒和無能為力。但再多的怨恨和殺意對俞修情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他轉身看向病床上靜靜躺著的少年,對方臉上的傷痕深深刺痛了眼球,更加重了他想弄死周敘言的決心。俞修情長腿還沒邁出一步,猛地被地上的人抓住腳踝,他剛想要踹開這隻手,周敘言斷斷續續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你就這麽認為是我把沈緣虐打成這樣?你難道都不懷疑一下你身邊的人……難怪沈緣會想逃離你!”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讓俞修情一愣,隨即用力踢開他的手,隻覺得周敘言此刻這般妄想擊垮他內心的方式可笑至極。他抬起皮鞋踢了踢周敘言的腦袋,嘲諷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仇恨我的人,還是身邊忠誠我的人呢?”走進來的蘇淮遙剛好聽見男人這句話,懸著的心終於有那麽一絲鬆懈。他方才還在擔心周敘言會將看見他欺負沈緣的事情通通倒出來,但現在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膽了,因為無論這個人怎麽說,他的修情哥哥都會無條件相信他!周敘言顯然也看見了心高氣傲走來的青年,怒火幾乎要衝破胸膛。他雙手撐著地板,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手指抹掉嘴角殘留的血漬,然後直勾勾地指向蘇淮遙,一字一頓地控訴:“沈緣……就是被蘇淮遙叫人折磨成這樣的,俞修情你到現在還被你心愛的白月光蒙在鼓裏吧?真可笑。”俞修情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向身後的蘇淮遙,陰沉的目光掠過一抹困惑。“修情哥哥……你、你真的相信我會傷害沈緣嗎?而且還是找人一起……”蘇淮遙哽咽地說道,雙眸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模樣無辜又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被冤枉的。俞修情自然看不得心上人哭,而且還是被自己厭惡的人誣陷。他走過去,卻沒有像平時那樣攬住蘇淮遙的肩膀,而是安慰性地拍了拍:“小遙,不用管他說什麽,我相信你。”“謝謝修情哥哥相信我!”蘇淮遙露出燦爛的笑容,主動挽住男人的胳膊,一臉委屈,煞有介事道:“雖然平時沈緣總是對你投懷送抱,我不開心,但我真的不至於恨他到這份上,這麽畜牲的事情我才不會做!”“哈哈哈!”看著他虛偽做作的樣子,周敘言終於忍不住大笑,緊接著臉頰傳來的疼痛讓他止住笑聲,不屑地挑眉,譏諷道:“原來真有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蘇淮遙,你連畜牲都不如!”這樣的辱罵讓蘇淮遙臉色難看,但礙於俞修情還在,他不能破口大罵,隻能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低頭不語。“祁雲照,動手,別跟他廢話。”俞修情冷聲吩咐道,眼底閃過濃烈的殺氣,但凡在他麵前敢對蘇淮遙出言不遜的人,無疑都是在自尋死路。“是,三爺。”祁雲照得令後,上前兩步,單手抓人肩膀,抬起腿就朝著周敘言踢去。他力氣很大,周敘言被踹中肚子,整個人都弓了起來,痛得直抽涼氣。眼珠子快要撐破了,嘴裏更是吐出一大口血水,染濕了幹淨的地板。蘇淮遙看著這麽慘不忍睹的一幕,唇角輕勾,心裏那是一個暢快淋漓。居然還想跟他鬥?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不容周敘言停歇片刻,祁雲照高抬膝蓋,狠狠地頂向對方腹部。這迴他使了十成十的勁,周敘言整個身體此刻已經彎到了極致,叫聲都發不出來了,可想而知力度有多重。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祁雲照把自己提了起來,然後用力摔向地板。“砰!”重物落地的聲音很沉悶,震得周敘言頭暈目眩,雙頰的肌肉劇烈一顫。俞修情冷笑一聲,但心情卻沒有因為周敘言被毆打而愉悅半分。他眼睛直直地看著床上的沈緣,隨後將手從蘇淮遙懷裏抽迴來,避開對方想要靠過來的腦袋,徑直走向床邊。被忽視的蘇淮遙不滿地皺起眉頭,目光幽怨地盯著男人,心裏小聲嘟囔道:早知道就用大點手段把沈緣弄死了!他現在真後悔自己太仁慈!俞修情坐到床邊,垂眸凝視著昏睡不醒的小傻子,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他就算怨恨沈緣背叛自己,但也不容許任何人對自己的東西施暴!“緣緣,看到沒有,周敘言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竟敢對你動手動腳,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會讓他付出代價!”俞修情握緊拳頭,目光落在了少年脖子旁邊那道猙獰的紅痕上,連自己前麵留下來的吻痕都被這東西覆蓋住了。他臉色越發難看起來。蘇淮遙站在旁邊,虛情假意地安慰道:“修情哥哥,你別太擔心了,沈緣會沒事的,他一定會醒過來的!”男人卻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發了瘋一樣地檢查沈緣身上的痕跡,生怕對方真的被周敘言糟蹋了身體。這個舉動成功讓蘇淮遙更嫉妒了。難道沈緣的清白就那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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