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趙杯餓了吃靈獸,拿魚蝦當零食。


    渴了飲山泉水,吃瓜果潤喉,好不自在。


    入夜,他挑選無人的地方修煉。


    鑽研星法秘籍、暗器通法、神行和時間扭曲,打牢基礎,努力做到言出法隨。


    天空晴朗的時候,坐在山頭上觀星,參悟空徑。


    十來天後,竟然從自然界中感受到極其微弱的空間物質和能量。


    那感覺好比有人在你臉上放屁,雖然看不見,但肯定有髒東西噴臉上了。


    趙杯多次嚐試,卻難以操控空間物質和能量。


    白費力氣啊,算了。


    待我突破星辰境,一切困惑就將自然迎刃而解。


    這些天心無旁騖的修煉,太極球不斷積蓄能量,有了突破跡象。


    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定進階境界了,眼下需抓緊時間找個安全的洞府。


    他高高躍起,踩在半山腰上的巨石俯視。


    滿眼光禿禿的山地,奇石挺拔險峻。


    視線東北方,突兀的出現一汪泉水匯聚成的月牙狀泉池。


    趙杯目光灼灼,徑直飛去。


    臨近看,池子附近青草繁盛。


    邊上有個缺口,清澈的泉水順流而下。


    日積月累,形成一條小水溝。


    池底清晰可見,無一點腥氣。


    泉眼處流水汩汩,人影投射進去隨波晃動,驚擾到閑遊的魚兒。


    趙杯蹲下身,取一瓢水觀察,忽然聽到打鬥聲。


    他不想摻和,起身便走。


    可打鬥聲如影隨形,漸漸逼近。


    趙杯抬頭,隻見不遠處一個白衣蒙麵女子和黑衣大漢纏鬥。


    女子揮舞鐵棍,大開大合的攻勢著實令人心悸。


    男人手握盾牌防禦,瞅準機會,長劍捅刺、劈砍,絲毫不落下乘。


    兩人打了數十迴合,誰也奈何不了誰。


    黑衣男人再一次擋下棍棒,後退兩步,感知到趙杯的行蹤,扭過頭向他追去。


    白衣女子目露寒光,緊追在黑衣男身後。


    這時,趙杯察覺到不對勁兒,加速逃跑,卻不如黑衣男快。


    後者手握人偶,默念咒語,黑色靈力灌入後,人偶四散破碎。


    “白癡,跑到荒無人煙的地方來幹什麽?


    中了仆役傀儡術,給我添亂!”


    白衣女子責怪趙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出現,成了黑衣男的幫兇。


    趙杯的意識是自己的,但身體不聽招唿。


    他按照黑衣男的心意轉身奔跑,向白衣女子衝去。


    仆役傀儡術的對象必須低於施術者一個大境界,黑衣男通過靈壓感知,確信趙杯可以被操控,這才動用了法器。


    正常人中了招,境界短暫提升,當施術者的肉盾、輔助或者遠程攻擊的補充。


    黑衣人對趙杯不抱多大期望,擋住白衣女子一次攻擊就行,給他施法時間。


    然而,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趙杯的近戰經驗和能力無限趨近於零,想的是雙手抓住棍棒,可手速慢啊!


    棍棒從兩手間穿過,打在他胸口。


    趙杯整個人如球棒擊出的球,嘰裏咕嚕的滾出去老遠,一動不動。


    白衣女子輕咦了一聲,轉而微笑:


    “失算了吧?


    戰術沒達成,還搭了法器,虧死你!”


    黑衣男閉口不語,做好防守,正麵硬剛白衣女子。


    二人不遺餘力的鬥法,不計生死。


    他們夷平了球場大小的山地,更是摧毀了泉池。


    白衣女子為置對方於死地,舍棄防禦,一力降十會,把黑衣男打趴在地。


    當然,她獲勝的代價也是巨大的,肩膀、大腿被大劍刺穿,流血不止。


    白衣女子咬緊牙關包紮傷口,服下丹藥,過度失血,使她的意識迷迷糊糊。


    暫短恢複片刻,她砍下黑衣男的頭,裝進乾坤袋:


    “真是難對付啊,到底什麽人?”


    白衣女子彎腰撿起棍棒,背後陡然生出一絲危機感。


    她猛地轉頭,趙杯猙獰的狂奔過來,抓住她就打。


    趙杯雙眼無神,鼻子、耳朵、嘴巴沾滿幹涸的血跡,顯然生生接了一棒子受傷不輕。


    他的拳頭看似兇狠,實則綿軟無力,打在身上挺舒服。


    白衣女子幹脆不躲不避,換著姿勢享受錘擊按摩。


    趙杯打著打著,力量衰竭,胳膊下垂,拳頭改成了爪。


    從白衣女子的肩膀滑落,牢牢握住雙峰。


    “臭流氓!”


    白衣女子大怒,一巴掌扇暈了趙杯。


    二柱香過後,趙杯被疼痛折磨醒。


    耳鳴、頭暈,五髒六腑似著了火,沒一處舒服的。


    他睜開眼,作勢起身,卻失敗了。


    劇烈的疼痛隨之席卷全身,連唿吸都痛。


    就這樣,趙杯躺在地上休息,愣是緩不過來。


    又過了一會兒,他抬手摸出藥瓶,掏出一粒藥丸,顫顫巍巍的送進嘴裏。


    藥力漸漸起效,清涼溫潤之感消退疼痛。


    出來這趟非常不順利啊!


    那個操控人的術法太邪門了,靈台清明但依然任人擺布,什麽原理呢?


    趙杯強迫自己不去瞎想,抹去臉上得血跡。


    吃下第二粒療傷藥後,原地盤膝運功。


    “是你?”


    趙杯聽到女子的聲音,這才注意到白衣蒙麵人坐在不遠處。


    他問道:“你認識我?”


    白衣女子厭嫌的說:


    “無恥流氓,當然記得!”


    趙杯不解:


    “無恥流氓?我流氓你了?”


    白衣女子說:


    “沒,不過,也差不多。”


    趙杯懶得繼續猜,直截了當的說:


    “沒印象,把麵具摘了,讓我看看。”


    白衣女子語氣頗為不屑:


    “你讓我摘,我就摘麽?笑話!”


    趙杯見對方不配合,便用出激將法:


    “噢,那戴著吧,誰愛看似的!


    聽你那公鴨嗓就知道,肯定是個醜八怪。”


    白衣女子憤怒道:


    “說誰公鴨嗓,醜八怪。”


    趙杯刻意激怒對方:


    “你你你,就是你。”


    白衣女子惱羞成怒:


    “氣死我了,等我好了,一棍子敲爆你的腦袋!”


    趙杯毫不示弱:


    “嗯,不會,老子比你傷的輕。


    等我恢複行動,先把你打成豬頭!”


    白衣女子的聲音高出兩個八度:


    “無恥!卑鄙!”


    趙杯笑得更開心了:


    “繼續,我聽著。”


    白衣女子唿喊了半個時辰,氣血抑製不住的上湧。


    她揉了揉脖頸,張嘴開罵,不想幹澀的嗓子開始咳嗽。


    “誒呦喂,話說多了,哈哈,遭報應了。”


    趙杯受的是撞擊傷,靈力和神識未受損,恢複快。


    他走到白衣女子麵前,一把撤下麵罩。


    隻見麵罩之下遮擋著一張憤怒,但姿色絕佳、可愛跳脫的美人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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