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元哪知道趙杯失誤了,下意識的揮手橫掃,擊飛銅錢。


    嗖、嗖、嗖,三枚銅錢刹那間消失不見。


    趙杯慌了,站穩身子,尋找硬幣。


    仔細觀察才發現:


    一枚紮進塵風的頭發裏;


    一枚唿在麓丸臉上;


    第三枚最為尷尬,卡在了譞的雙峰之間。


    “嗚~~”塵風和麓丸剛要發怒,看到香豔的一幕,頓時啞火。


    他們和眾多的老壞蛋一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銅錢的...兩側。


    譞驚呆了,正常情況,趙杯甩出的銅錢是不可能碰到她的。


    因為花四元陰差陽錯的抵擋,使她成為了受害者。


    她臉蛋唰的紅透了,紅彤彤,熱得發燙。


    花四元點頭:“果然玄妙!”


    “呃...”趙杯懷疑花四元腦子不好使,扭頭看看銅錢。


    譞的胸...十分的飽滿。


    譞背過身,取下銅錢,慍怒的摔在桌上。


    趙杯強裝鎮定,在眾目睽睽下聞了聞。


    然後將銅錢塞進懷裏,換了一枚新的。


    他無視四周的羨慕嫉妒,重新填裝銅錢,慢慢搖第二次。


    這次,他小心多了,還特意繞到花四元的前麵。


    此刻擂台下,不知是誰極為陰險的打出一顆小石頭,準確無誤的落在趙杯的左腿膝腱上。


    趙杯一句“我操!”,撲倒在地。


    龜殼高高飛起,三枚銅錢衝著花四元旋轉而出。


    “我猜到你要這麽做啦!”


    花四元興奮的大手一揮,彈飛銅錢。


    嗖、嗖、嗖,銅錢不出意外的遁入人群裏,和第一次的區別是砸到了不同的人。


    其中一枚卡穆紅雪在的胸器之中,完全隱沒不見。


    穆紅雪就是譞的師妹,趙杯在禮士居見過。


    “嗚~~”不少人樂開了花,還有眼神挑逗間,相互擊掌的。


    趙杯捂著腦門,完蛋了,說不清楚了。


    他不敢與穆紅雪對視,低著頭,伸手要銅錢。


    可他的視線斜向下,剛好對準穆紅雪的胸部,再次被誤會。


    “無恥、臭不要臉!”


    趙杯不敢索要那枚銅錢了,灰溜溜的走迴擂台。


    他後悔裝叉了,剛剛絕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哪個臭流氓盯上他了,借他的手滿足自己低級趣味。


    “還有四次啊。”趙杯心裏鬱悶,拿起龜殼,半天沒敢動。


    “快點啊!小子!”


    “我們都等著呢!”


    “行不行啊!小心我拿石頭砍你!”


    說話的人太多了,分不清楚哪個才是躲在人群裏的淫賊。


    迫於他的威脅,趙杯更為謹慎,徐徐抬起龜殼緩緩搖晃。


    搖晃幾十下後,他護著龜殼輕放到桌子上,穩穩倒出銅幣。


    他剛要鬆一口氣,沒想到花四元突然野蠻的推開自己,手掌揮動,利落的拍出銅錢。


    “不要啊!”


    沒有人在意趙杯的唿喊,而是興致勃勃的追蹤銅錢的軌跡。


    可惜,這次令人失望了。


    銅錢砸到的都是男人,而且女人們有了經驗,早早做了防備。


    “再來,再來!


    沒錯,哼,你懈怠了,小心老夫發飆!


    小子,你說六搖算命測吉兇,方才三搖,趕快趕快!”


    趙杯聞言,哪還敢繼續。


    糟老頭子壞的很!


    得罪女人沒好下場,想讓我挨刀子,你們飽眼福,沒門!


    他決定終止占卜,扯過事先放在桌子上的紙張,快速寫下五個字:


    父在母先亡。


    譞手指輕點,字從紙上浮現,變大,飄在空中。


    “花星使,占算結果是否正確?”


    “嗯,對了,算的很準。”花四元真心實意的說道。


    “對了?”


    “蒙的吧!”


    “他媽的,又讓這小子猜對了?”


    明月抿嘴微笑,華陽真人輕捋胡須,玩味地看著五個字。


    譞細細琢磨,突然明白過來,噗嗤一笑。


    心想這不就是玩兒文字遊戲嗎?


    花四元還傻乎乎的說他算的準。


    趙杯擦拭頭上的冷汗,總算有驚無險。


    父在母先死有兩種讀法:


    一種是,父在,母先亡;


    第二種是父在母先,亡。


    幸虧沒叫花四元趙杯解釋,說不好該露餡了。


    短暫休息了一會,趙杯迎來了最後一場比試的對手,藥閣閣主仇星海。


    他上來便說:“趙杯,我不和你比試,你大可放心。”


    趙杯連忙施禮,“多謝閣主。”


    仇星海擺手製止,聲音響亮:


    “不必感謝,我還沒說完呢。”


    “哦。”趙杯無語。說話大喘氣,鐵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果然如他所料,仇星海語氣不善。


    “簪黎遇害實屬不幸,我們萬般悲痛。


    難過之餘,諸位有德之士觀星占卜,卻不得真相。


    不得不驚動島主出手,但依然失敗了。


    倒是你用了一個不知名的玩意還原了整個案發過程,甚至召迴簪黎的靈魂。


    仔細思量,裏麵有太多蹊蹺之處。


    僅說一點,數往者順,知來者逆。


    占卜簪黎之死障礙重重,有違天道。


    縱然你天賦能力超凡,也很難做到逆天行事。


    即便可以,需要極為龐大的能量支撐。


    但塵風他們確定,你用的法寶並無能量波動,實屬怪異。”


    仇星海稍作停頓,笑著說:


    “當然,那是你的個人問題,我不問。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又身處歲月島,於情於理,都該給我們解答疑惑。


    故此,這一場我要你重新占卜一次,讓我們心服口服!”


    華陽真人礙於場合,忍著火氣說:


    “當日,趙杯天師拚盡全力證明清白,你們的人在場,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心裏沒鬼,為什麽趁人不備擊殺趙杯天師,毀掉法寶?


    如今,你要我們重新占卜?


    怎麽占卜啊?用空氣麽?”


    明月氣不過,冷聲斥責:


    “歲月島自稱忠厚、仁義,卻不想浪得虛名。


    不為之前的所作所為道歉,竟然厚著臉皮要我們做這個做那個的。


    若不是看在以往的教派情分和臨行前師父的囑托,我們早就離開了,何必多費口舌。”


    “呦,生氣了?”仇星海嘿嘿一笑:


    “大可不必。


    是非恩怨,孰是孰非,總要有個了斷。


    當天的事,太過突兀,渝海在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有些過激,但沒有要殺天師的意思。


    不然,趙杯承受不住他全力出手。


    咱們迴到之前的話題,簪黎的死,在場的人誰能說的清?”


    仇星海指著趙杯,大聲說道:


    “他,他能!


    想必大家對趙杯的本事有所耳聞,著實令人吃驚。


    若非親眼得見,誰能相信?


    最重要的是,他和簪黎有過接觸,知道其中的原委。


    這場比試,我臨時更改了內容。


    要求隻有一個,請趙杯天師再次占卜。


    我想你能成功一次,必然可以成功第二次。”


    趙杯眨眨眼,眼角的汗滴滾在皮膚上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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