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美人直接看著蘇清瑤,不屑的說道,“賢妃姐姐既然這麽公正,不如先處置了這膽大妄為的惠昭媛吧,畢竟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住嘴!”胤德帝怒喝一聲,喬美人也乖乖的跪在一邊,不再說話。


    而懷著身孕的白寶林,依然在外麵跪著,沒有胤德帝的吩咐,她不敢起來。


    “李福海,去紀家走一趟,你知道該怎麽說。”


    聽到陛下的吩咐,李福海點頭應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自然是還不能驚動紀家的人。


    於是,李福海來到紀家,隨隨便便的扯了一個理由,問紀夫人家裏有沒有珍貴的鐲子。


    紀夫人也是個實在人,笑道,“珍貴的鐲子妾身是沒有了,妾身的母親一共留下了四個鐲子,妾身一個給了昭媛娘娘,一個給了自己的兒媳,還有兩個幾日前給了賢妃娘娘,都是一模一樣的,那鐲子也不怎麽值錢,但是也是我母親留下的,孩子們都喜歡,昭媛娘娘日日帶著,我這兒媳啊,可是舍不得呢。”


    李福海聞言,心裏有了數,對紀夫人的態度也是極其恭敬,“不知能不能把鐲子拿出來,奴才帶迴去給陛下一看。”


    紀夫人和孫曼一對視,就知道是惠昭媛出事兒了。


    “紀夫人別擔心,昭媛娘娘無事,可是別人就不一定無事了。”李福海安慰道。


    孫曼也不敢耽誤,直接跑著把自己首飾盒最底下的那一枚鐲子拿出來,讓李福海帶迴去。


    看著李福海離開的背影,紀夫人心裏還是緊張得不行,生怕自己的女兒出了什麽事兒。


    孫曼在一邊輕聲的安慰著,她相信陛下的公允,也相信自己小姑子的為人。


    紀夫人唉聲歎氣的,自己的女兒這會兒應該是在見駕,她也不敢派人去叨擾,隻好幹等著,希望自己的女兒相安無事。


    李福海從紀家迴來,天已經徹底黑了。


    隻見他捧著一個鐲子從外麵走來,把鐲子呈給胤德帝一看,“陛下,這確實是紀大少夫人的鐲子,紀夫人還說,同樣的鐲子,還給了賢妃娘娘兩個,不知道為何,那兩個鐲子突然就不見了。”


    這句話,無疑是給蘇清瑤和惠昭媛作了證,也說明那個黑衣男子說的話都是在欺君。


    “這個鐲子是物證,李福海算是人證,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胤德帝讓李福海把鐲子收好,對著那一位黑衣男子怒斥道。


    那男子還是不屑,繼續的挑撥離間,還看了一眼喬美人,“這位小主說得不錯,雖說找到了一模一樣的鐲子,但是那又能說明什麽呢,天底下一模一樣的東西多的是呢,陛下不能僅僅憑著一個鐲子,就覺得安安是你的女兒吧?”


    “你放肆!”胤德帝拍案怒喝,許是怒急,竟然咳了起來。


    李福海嚇得趕緊端著一盞清茶過去,胤德帝呷了幾口清茶,才緩和了許多。


    李福海在一邊幫著胤德帝順著氣兒,“陛下,龍體要緊,既然已經證明了昭媛娘娘和大公主殿下是無辜的,不若將此人帶下去審吧,免得再衝撞了您。”


    良久,胤德帝才淡淡的應了一聲。


    喬美人在一邊提出了異議,“陛下,嬪妾覺得,一個鐲子證明不了惠昭媛的清白,沒準兒這都是她們一家人早就想好的對策,若是這樣,陛下豈不是由著她混亂皇族血統,嬪妾覺得,保險期間,還是滴血驗親的好,這樣會更能直接大公主是誰的孩子。”


    那男子附和道,“滴血驗親,皇帝你敢嗎?”


    惠昭媛無力的落下眼淚,她不想傷害自己的女兒。


    “陛下,您想好了,刺安安一滴血不要緊,傷的是陛下和安安的父女情分,她是您的長女,也是您非要滴血驗親才肯認的女兒,您讓她以後如何自處?”蘇清瑤抓著胤德帝的衣角,苦苦的哀求道。


    若是有一日,被懷疑的人是雲姝,隻怕她也會心寒至極。


    她的娘親為什麽被浸豬籠,不就是被人汙蔑嗎?


    胤德帝深歎一口氣,緩緩起身,對著喬美人一個巴掌抽了過去,“賤人!”


    “安安是朕的長女,馬上就要四歲了,難道朕現在要讓人抱她過來刺一滴血嗎?”胤德帝說著,不知不覺也紅了眼眶,腦海裏全是藝安從小到大的成長片段。


    安安靜靜的躺在繈褓裏,奶聲奶氣的叫他父皇,第一次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邊給他請安。


    纏著他講故事,向他討要點心吃,熟練的在他麵前背著古詩詞,拿著小弓箭在他麵前晃,說自己想拜師,想用自己身上的功夫保護父皇母妃還有許多需要保護的人。


    偶爾撒嬌,卻十分懂事兒,正如去年得了風寒因為害怕父皇責怪母妃而說自己沒瘦。


    想著,胤德帝迴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惠昭媛此刻是那麽的無助,一如當年,被太後逼著喝下那碗紅花的時候。


    “將此人帶下去審,朕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讓他吐出實話來,這也是你們將功折罪的機會。”胤德帝揮手,那些官員們立刻帶著黑衣男子退了下去。


    裏麵隻剩下了胤德帝、蘇清瑤、惠昭媛和喬美人。


    “陛下陪陪姐姐吧,臣妾去看看孩子們。”


    “好。”胤德帝淡淡點頭,蘇清瑤瞪了喬美人一眼,帶著她出來了。


    “來人,喬美人對著陛下、惠昭媛和大公主大不敬,降為才人,抄寫宮規五十遍。”蘇清瑤出了門。直接冷聲開口吩咐。


    剛剛在裏麵,喬才人已經把自己的本性完全的暴露,她就是一個落井下石的人。


    或者說,這件事兒和她脫不了關係?


    “賢妃,你沒有資格這麽做!”喬才人非但沒有聽從,反而是頂撞,“皇後娘娘不在,你這是僭越,你還把中宮放在眼裏嗎?”


    “本宮自然是最敬重皇後娘娘的。”這話蘇清瑤說是可不違心,皇後坐在鳳位上一日,她就得敬一日,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皇後娘娘鳳體欠安,本宮協理六宮,自然是得為陛下、為皇後娘娘分憂,你說,本宮到底有沒有資格懲罰你呢?”


    蘇清瑤早就知道了喬才人是個不安分的,今日更是來了這麽一出,那就怪不得她這般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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