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婧似懂非懂,按照她的指示將她扶進浴缸,往裏麵放冷水:「這樣就可以了嗎?要不要我去冰箱裏給你拿點冰塊?」


    「……」明燭險些被她神奇的腦迴路逗笑,發白的指關節緊緊扣著浴缸沿,搖頭,「什麽都不用。」


    這麽簡單?喻婧心底懷疑。


    明燭發紅的眼睛注視著她被冷水澆透狼狽不堪的小臉,輕啟唇,燒幹的嗓子啞啞地說:「乖,出去把衣服換了,把門關好,不要進來,我自己泡一泡就沒事了。」


    喻婧欲言又止。


    明燭先一步堵住她:「你在這裏我更難受。」


    她的出現對明燭是一種人性考驗,明燭無法保證自己能不能壓製住身體裏的本能欲-望,不想強迫她,更不想傷害她。


    喻婧心裏其實也明白是怎麽迴事,明燭的眼神感覺要把自己吃掉,還是有點怕的,所以幫她放好水後就乖乖退出去了。


    踩著濕-漉-漉的腳印走到客廳,喻婧一步三迴頭,看著浴室門,心裏還是存疑。


    泡個涼水真的管用嗎?


    如果那麽簡單,那還發明抑製劑做什麽?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不靠譜,喻婧跨過地上的花瓶碎片,拿起自己之前遺落在沙發上的手機,打開瀏覽器搜索:alpha易感期用不了抑製劑怎麽辦?


    頁麵跳轉,看到某個alpha貼吧裏有類似的問答樓,點開。


    【主題:易感期沒有抑製劑怎麽辦?】


    1l:沒有那就生扛唄,堂堂一個alpha還怕扛不過一次易感期?


    2l:把自己隔絕起來,再試試物理降溫。


    3l:過來人經驗,物理降溫隻能緩解,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你還是要自己承受那份痛苦,而且基因等級越高痛苦越強烈,我基因評級隻有良,當時那種痛,怎麽說呢,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生不如死!


    4l:生不如死+1,每次易感期我都恨不得自己是個小甜o,做alpha太難了。


    5l:樓上說生扛的是沒成年還是單身狗?最有效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找個小甜o紓解啊,不用承受痛苦還能爽歪歪。


    冷水順著劉海混入眼睛,喻婧手指劃過「小甜o」和「紓解」這幾個字時輕輕抖了下。


    這個方法……


    腦子裏不合時宜地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喻婧被冷水浸透的臉騰地一熱。


    「唔——」


    失神間,聽到浴室方向傳來一聲類似痛苦的呻吟。


    喻婧心裏一緊,丟下手機沖了進去。


    浴缸裏的水滿溢出來,地上濕濘不堪,明燭蜷縮成一團,眉心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冷白的臉因為隱忍變得鐵青,表情很痛苦。


    喻婧踉蹌著撲過去:「姐姐,你怎麽樣?」


    怎麽又進來了?聽到她的聲音,明燭體內翻滾得更厲害了,心裏無奈,帶著命令的聲音嘶啞地從牙關裏擠出:「出、去。」


    喻婧沒聽她的,看到她額頭上的青筋,還有因為忍痛咬破的唇瓣,心一下子揪緊。


    隻是短短幾分鍾,浴缸裏的冷水被可怕的體溫燒成了熱水。表麵都燙成這樣了,身體裏得承受怎樣可怕的痛苦?


    喻婧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這個辦法果然不管用。


    明燭痛得已經分不清頭上流下來的是冷汗還是冷水,她推搡喻婧,想把這個不聽話的女朋友趕出去。


    喻婧卻一把將她抱住:「我不走,我要幫你。」


    明燭身體裏蠢蠢欲動,繼續推她:「你幫不了我。」


    喻婧突然抓起她滾燙的手,穿過濕透的布料,壓在胸前。


    異樣的觸-感讓明燭推搡的動作慢下來,驚愕地看著她:「婧婧,你……這是做什麽?」


    喻婧胸口微微起伏,堅定的眼神帶著幾分羞怯,低頭,小聲說:「姐姐,我想和你做愛。」


    明燭瞳孔震了震,手也忘了收迴,喉嚨發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喻婧濕潤的眼睫輕輕抖動,什麽也沒說,一隻手勾住她脖子,傾身過來吻住她的唇。


    明燭腦子轟地一聲,理智全部炸掉,反抱住她,將她壓在浴缸沿上重重吻了迴去。


    夜色漸漸濃稠。


    躲在貓窩裏的小白悄悄豎起耳朵,認真聽了一會兒,感覺危險好像已經過去,試探著走出貓窩,貼著牆小心翼翼往外走。


    地上還是一片狼藉,還有一灘可疑的水漬。


    小白不知道這是什麽,有點口渴,低下頭舔了舔。


    舔完發現有點髒,小白吐了吐舌頭,順著這兩條濕-漉-漉的痕跡邁步到浴室門口。


    冷不丁聽到一聲奇怪的叫聲,它警覺地貼住門,眯著眼透過門縫往裏麵偷看。


    原來是主人和她的小寶貝在裏麵洗澡。


    可是洗就洗吧,為什麽要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而且更奇怪的是,主人的小寶貝怎麽那麽懶,自己不動,隻讓主人幫她洗。


    主人也好奇怪,洗澡不用毛巾,隻用手戳來戳去捅來捅去。


    沐浴露還越弄越多,這能洗得幹淨嗎?


    小白實在無法理解人類的洗澡方式,圓圓的腦袋冒出無數個的問號。


    她們什麽時候才能洗完啊?好渴。


    小白等得都快睡著了,被主人溫柔低啞的嗓音吵醒。


    它聽不懂人類的語音,隻看到主人說完那句話後,主人的小寶貝身體顫了顫,臉紅得滴血,哼哼唧唧迴了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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