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冷淡地掃了眼呂寒,又轉迴來,看著被她壓在身下任人宰割的喻婧,眸光震動,張了張嘴,啞然。


    那是生理本能反應,明燭沒法教。


    可是呂寒不管這些,他隻管拍。模特表現不好,逼急了他要罵人。


    少女眼眸含羞地望著她。


    明燭像是聽不到呂寒的話一樣,什麽也沒說,隻是看著喻婧紅得滴血的耳朵。


    這個地方是不是很敏感?


    不行,這不合適。


    明燭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可是不確定對不對。


    萬一呢?


    試試吧。


    喻婧躺得很忐忑,明燭眼神她看不懂,心慌慌的。她感覺再這樣下去,她們兩個人都要被呂寒罵,想催催明燭,沒等她開口,鼻尖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冷茶香。


    那味道很淡,淡到隻有她,還有主動釋放的明燭本人才能聞到。


    喻婧身體僵了一下。


    瞬息之間,明燭發現她身下的少女神色變了,眸光瀲灩,碎成了星辰。


    明燭心裏一動,扣緊她掌心,輕吻落在她顫抖的眼尾。


    原來純與欲的轉換,隻需要一點點信息素。


    兩組照片足足拍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喻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她腦袋空空走出攝影棚,撞見門口等待的小葉和周琪。


    「你臉怎麽這麽紅啊?」小葉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問。


    喻婧瞟了眼站在小葉旁邊的周琪,煞有介事地用手扇風,說:「裏麵太熱了。」


    小葉不疑有他,將她之前換下來的那條裙子遞過去:「先把裙子換了吧。」


    喻婧接過裙子,聽到身後腳步聲,扭頭一看。


    明燭也出來了。


    喻婧燒紅的臉藤地又熱了起來,忙把頭轉迴來,裝作沒看到一樣,抱著裙子跑了。


    她沒有迴那間化妝間,而是去了走廊盡頭的公共洗手間,準備關上門,卻在看到走過來的明燭時頓住了。


    明燭手裏也拿著自己的衣服,顯然也是過來換衣服的。


    但這洗手間隻有一個位置,沒有格擋的東西,喻婧不可能再跟她一起換,看到她徑直走進來,心底一慌:「你能先出去嗎?我換好再叫你。」


    明燭置若罔聞,把門關上了,還反鎖了門。


    她要幹什麽?喻婧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


    明燭轉身就看到她後退的動作,表情一頓,輕嘆道:「對不起。」


    「?」喻婧不懂她為什麽突然道歉。


    明燭直直看著她,輕聲:「我剛剛其實是故意。」


    「……故意什麽?」


    「故意釋放信息素。」


    喻婧呆住。


    拍第二版的時候,喻婧聞到了明燭信息素的味道,她以為又是不小心泄露,毫無防備下,身體本能地又被那股信息素吸引,她沉溺其中,恍恍惚惚間,沒想到就那樣拍完了。


    拍完以後呂寒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還說她的眼神又純又欲……


    喻婧不懂怎麽表現欲望,可是在聞到明燭信息素的時候,她身體一如既往表現出了誠實。


    明燭的信息素能勾起她身體裏的欲望,這個認知很早之前喻婧就知道了。所以呂寒誇她時,她一點都沒覺得高興,隻覺得羞恥。


    拍攝那麽正經的事,她居然對著明燭的信息素興奮起來……


    她以為明燭不知道,覺得沒臉麵對明燭,拍完就溜。


    可是明燭這個反應根本不像是不知道!


    她眼睛瞪大,結結巴巴:「你、你怎麽知道我對你……」有欲望?


    後麵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但是明燭聽懂了。


    「我猜的。」明燭冷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聲音壓低,帶著三分啞:「上次在香榭酒店,你讓我給你聞信息素。當時你的表情……很動情。」


    「……」


    「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的信息素對你有什麽獨特吸引力。」


    「…………」喻婧都快忘記那天的事了,她一提起,那些曖昧的畫麵一股腦地湧進腦子。想起自己當時近乎耍流氓的行為,喻婧簡直羞愧得想死,咬緊牙關,幹巴巴地擠出幾個字:「你別說了。」


    她用那條裙子捂住臉,也掩蓋不住那種強烈的羞恥感。


    明燭知道她害羞了,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清清嗓子,說:「我隻是想順利結束拍攝,所以才那樣做,以後絕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你,這個你可以放心。」


    要是別的alpha這麽說,喻婧一百個不信,但明燭是人品是經過幾次檢驗的,她一點都不懷疑。


    她把臉露出來,臉頰還是紅的,怯怯地看著明燭。


    明燭看她慢慢放下戒心,知道她放心了,自己也釋然了:「那……你在這換裏吧,我去別的地方。」


    喻婧咬唇「嗯」了聲。


    明燭退出去,在門口站了幾秒鍾,聽到裏麵門落鎖的聲音,才放心離開。


    高跟鞋緩緩敲擊地板,明燭走得心不在焉。


    她剛剛騙了她。


    不完全是為了拍攝,明燭之所以用信息素試探,也是為了求證自己之前的懷疑。


    她懷疑自己的信息素對喻婧有某種吸引力,今天一試,竟然是真的。


    alpha的信息素達到一定濃度能誘導omega發情,但是明燭沒想到,她隻是釋放了一點點,就能讓喻婧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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