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音音半天沒等到她再現身。..


    擔心了,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敲門:「小櫻子,怎麽了?還不出來?」


    門開,陶櫻走了出來。


    臉色如紙,失魂喪魄,緊握著手中的手機,嗓音低弱:「我有點事,先迴去了。」


    「你是不是有啦?那是好事啊,怎麽臉色這麽難看?」胡音音追問醢。


    陶櫻迴頭看她,目光定定,而後,似是而非的什麽也沒答,拿過自己的包,走了。


    留下胡音音對著一桌子還未動的菜,太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出了名軒私藝館,陶櫻沒讓徐司機來接緹。


    來時是徐司機送的,她讓他先迴去,想著要和胡音音待上半天到一天的時間,讓他等著不好。


    一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潮裏,突覺孤單異常。


    身邊每一個擦肩而過的人似乎都很忙。


    他們每一個人都對自己的目的和所有一切都清清楚楚。


    唯有她,什麽都不知道,就把一顆心扔了出去。


    她的心似乎從來都是這麽廉價。


    從出生,依賴的父母壓根就不把她當迴事。


    好不容易遇到個對她體貼的尹致恆,又劈腿她最討厭的人。


    現在,這個自己找上門來的男人,他……


    其實,仔細想想,從相識以來,他對她似乎從未有過不好的地方。


    他那麽完美,他擁有這世上所有人都艷羨的一切,可他卻對她這麽個不起眼的小女人疼之寵之。


    任是個女人,想不動心都難。


    更何況,她這麽個棄兒。


    她感覺,即使她把手機信息裏的事情拋之腦後。


    刻意將其掩埋。


    那個發信息的人,依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呢?


    顧尊嗎?


    因為什麽原因,沒在一起,現在反悔了?


    如果真有這麽個人的存在,顧尊會再迴頭嗎?


    或許,這場婚姻,本來就是為了逼這個人現身?


    陶櫻有種預感,這個人,似乎隨時會蓄勢待發,在最重要的時刻,就那麽遂不及防的出現在顧尊麵前。


    如果,如果顧尊樂見其成,那麽,自己該怎麽辦?


    成為全莘城的笑話她不在乎,可是,這顆心又該怎麽辦?


    又要再次無處安放了嗎?


    陶櫻驀地定住步子,雙眸變得冷然。


    她要去查一查,查發這條信息的人究竟是誰?


    如此想著,她重新邁動步子。


    號碼是移動的,她直接去派出所查這個人所在地以及身份信息。


    因為信息的違法圖片內容,派出所工作人員接了她的案子,並去有關部門搜查。


    最後得知,是個新號,發完這條信息後,號碼又被棄了。


    根本未來得及登記身份證信息。


    陶櫻失望而出。


    顧尊的電話打過來:「還和那位朋友在一起?」


    陶櫻仰起頭,看著天際萬裏藍空中的一片白雲。


    那雲白得近乎透明,剎是純潔如斯。


    她努力裝出含笑的語氣:「嗯,在一起呢。」


    顧尊默了一瞬才又問:「你們倆在哪玩?」


    陶櫻脫口而出,語帶俏皮:「名軒私藝館,我那好友說我現在嫁入豪門,非讓我請最貴的,我們一直在這裏吃呢,今天可得刷你不少錢,你可別心疼。」


    顧尊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手機定位圖,目光深幽:「我的便是你的,談何心疼?」


    她在說謊。


    顧尊最近休婚假,全天的中心都隻有她。


    她從一大早出去會朋友,還不讓他同去,他閑極無聊,便用定位圖導出了她手機所在的位置,她在一個多小時以前就已經離開名軒私藝館。


    一直在街上待到半小時前,又去了所在片區的派出所,現在剛剛從派出所出來。


    她到底有什麽事瞞著他?


    掛了手機,他又坐了一會兒,找厲山查到她所去的派出所電話號碼。


    撥過去,涉及到公民**,他沒得到想要的結果。


    他隱隱有些煩躁。


    ********


    直到天黑,陶櫻才迴到月園。


    一家子都迎了出來,隻除了顧尊。


    陶櫻強顏歡笑,一一迴應,而後迴房。


    丁嫂告訴她,說先生今天在書房待了一下午,晚上才見出來了,這會兒估計已經迴房。


    她進房,屋裏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


    還以為他不在房裏。


    正準備開燈,隻聽啪的一聲。


    窗邊亮起一束藍色火苗。


    她嚇了一跳,隨即開燈。


    落地窗都大開著,夜風拂動窗邊的層層簾子。


    顧尊坐在窗邊的搖椅上,旁邊的矮木櫃上放著菸灰缸,裏麵已經有幾支抽完的菸頭。


    這會兒,他手裏又點燃一根。


    這是陶櫻第一次看他抽菸,有點陌生,有點悸怕。


    她軟下聲線:「怎麽不開燈?」


    顧尊起身,順勢將剛點燃不久的煙摁滅在菸灰缸裏。


    徐徐走過來,俊臉上盪起笑:「今天都做了些什麽?」


    陶櫻腦子微微有些木疼,她笑笑:「還能做什麽,無非是吃吃飯逛逛街。」


    顧尊在她身前拿過她手裏的包,隨手扔到地上,將她摟住,溫言低語:「就沒什麽要跟我講講的?」


    陶櫻心間一頓。


    終於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她根本說不出口,也問不出口。


    要查出她在派出所辦了什麽事,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有些難度。


    可於他顧尊,不過是輕而易舉。


    無非是讓厲山打幾通電話的事。


    那些圖片,事隔多年,再次曝露在他的麵前。


    他有過熟悉的窒息感。


    可這次,卻恢復得很快。


    隻不過短短幾分鍾,他就恢復正常。


    隻是,要他光明正大麵對那些事情,這一輩子都絕無可能。


    不過,他等著她來問。


    她親口來問他。


    那麽,即使再難,他也會剖開傷口,讓她看得仔細。


    可是,她什麽也沒有問。


    什麽也沒有說。


    她寧可自己去查,寧可把他那些傷痛曝光在那群陌生人麵前,卻不來問他這個最親密的枕邊人。


    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他?


    還是,和許多女人一樣,從頭至尾,看中的從來就是他的權勢地位財富。


    所以對於這類桃色事件,寧可選擇隱忍,也要保住她現在這個位置。


    當初,她還裝得多麽的高尚無辜。


    是藏得連他都未能發覺的欲擒故縱嗎?


    如真是如此,他是否該感到幸運?


    他現在對她上了癮,正好,她也有所需。


    那麽,隻要他不破產,至少,他還是怎麽都能留住她的。


    顧尊長指輕輕滑過她如玉般嬌嫩的臉龐,笑了。


    笑容裏透著可悲。


    陶櫻本能皺眉。


    他這樣親密的動作,她再也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倘然受之。


    那些圖片裏,他和另一個女人光著的樣子。


    廝纏親密的樣子。


    在他剛剛挨近她那一刻,就開始清晰而深刻地在她腦海裏連續播放。


    這樣,真是讓她感覺百般折磨。


    她無法做到,完全忽視那些鏡頭。


    他此刻和她做得有多親密,曾經,就和那個女人有多親密。


    她真的無法忍受。


    是她在他一步一步的寵溺裏,變得越來越貪婪了嗎?


    顧尊明顯感受到她的不情願。


    手上用了力,一把掐過她的下齶。


    逼著她對他轉過臉:「一天沒見,你該是會想我,不是嗎?怎麽這幅抗拒的模樣?」


    陶櫻撥他的手,想將他撥開:「我,我今天累了,不……不想……」


    「是隻今天不行,還是從頭至尾,你從沒有心甘情願過?」


    陶櫻水眸裏一陣錯愕。


    他咬她的耳垂:「告訴我,是不是一直都不願意?」


    陶櫻搖頭:「我沒有。」


    「沒有是嗎?那就永遠別對我說不這個字!」


    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


    陶櫻一聲不敢吭,他隔著衣服便開始折磨她。


    他身上帶著陌生的煙味,嗆得她直想躲。


    他不容她退絲毫。


    隻一條勁實的手臂,便將她強行壓在床沿邊上。


    而後,沒有一絲柔情,毫無憐香惜玉。


    如狂風驟雨,將她折磨得幾近暈厥。


    她這才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是隱忍了又隱忍的。


    今夜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盡管,她絲毫不懂,他氣從何來。


    本來,該生氣的是她,有著滿腹委屈的也明明是她……


    ********


    第二天,陶櫻一直暈睡到下午才醒。


    醒來後,身下麵疼痛難忍。


    顧尊雖然麵有愧意,卻並沒說出來。


    看她小臉上布滿痛苦,令徐司機送她去醫院。


    給醫院那邊也打了招唿。


    陶櫻是真的痛得不行,便也沒再矜持。


    任徐司機把她送到醫院,又送到顧尊找好的女醫生那裏。


    顧尊並沒有跟來。


    自徐司機送了陶櫻去醫院,陶奶奶跟著去了後,顧尊便成了上了螺絲的機器一樣。


    在大廳裏來迴地踱,是人都能看出他心情煩躁到極點。


    顧爺爺嘲諷了他幾句,兩公孫都愈發的生氣。


    「你就作吧!哪天把老婆作跑心裏就舒服了!」顧爺爺丟下一句,氣哼哼迴了自己房。


    顧尊更煩更氣,卻又不知道氣什麽。


    等不及又給那個女醫生打電話問情況。


    陶櫻送過來,女醫生替她一檢查,嚇了一跳。


    傷處又紅又腫。


    像被幾個男人狠狠輪過一樣令人驚悚。


    要不是顧尊說得明白,她真要報警了。


    接顧尊電話,把他訓了一頓。


    開始給陶櫻細心治療。


    先用比較溫和清涼的藥物清洗,再上藥。


    一邊治一邊嘆:「這些個權貴公子,真是被寵壞到了極點,這種事怎麽可以這麽變態,真是的……」


    陶櫻臉紅得滴出血來。


    又羞的同時,更加覺得委屈。


    眼眶不由自主紅了。


    最後還不忘叮囑女醫生:「麻煩您對我奶奶別說那麽嚴重……」


    女醫生意會,爽快道:「放心吧,老人年紀大了,不讓她擔心也是你們做子女的孝心。」


    完事,又開了不少藥。


    特地給顧尊打電話交待:「至少一個月,不能再碰她了!」


    本就因為自己毫無保留髮泄而深深懺悔的顧尊,此刻更加痛恨自己。


    一個月不能碰,陶櫻該是有多痛?傷得是有多重?


    他真是,混帳透頂!


    明明清楚,她的身子一向嬌嫩,他還……


    悔也晚了。


    現在隻唯願陶櫻記恨他可千萬別記恨上一輩子!


    終於還是等不及,他取了車,去接陶櫻。


    這時,陶櫻他們已經從醫院迴來。


    顧尊在半道上碰到他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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