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上,餘美溪用調皮的手指,隔空撥弄著崔樺的頭。


    她改換腔調,像是跟人嘮家常,迴複曼蒂的問題。


    “他啊!挺好的,就是有點忙。”


    “崔總好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和精力,都要發泄在工作上呢!”


    說這話時,餘美溪用指尖隔著玻璃,點著崔樺的頭,有一點調皮。


    “哦!這樣啊…他”


    曼蒂欲言又止,餘美溪臉上盡是吃瓜的興奮。


    電話兩頭的女人,都跟崔樺“深度交流”過。


    關係有些亂,情感微妙而複雜。


    自從離開崔樺,曼蒂就沒再主動聯係過他。


    崔樺把所有精力用在工作上,曼蒂也是如此。


    雖然對崔樺心有不舍,還有愧疚,但是,曼蒂還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至於這份想念,可能就是個安慰劑,偶爾拿出來品嚐一下吧。


    曼蒂也沒再多問什麽,尷尬地結束了通話。


    撂下電話,餘美溪盯著會議室裏的崔樺。


    一股優越感,慢慢湧過雙峰間的縫隙,直通腦袋。


    相比較曼蒂,餘美溪可以更近距離地接觸這個男人。


    這個讓餘美溪情感複雜,越發糾結的男人…


    餘美溪又多看了一會兒崔樺,就像是在欣賞藝術品那樣。


    她想,崔樺認真的樣子,真…真好…


    待到中午時分,呂良才來到了濱雲閣。


    這裏是他陪光頭強吃飯的地方。


    濱雲閣的雞鴨非常有名,煎炒烹炸做法多樣,口感口味讓人流連忘返。


    濱雲閣是光頭強禦用餐館之一。


    他經常來這裏,帶親信用餐、說事情。


    呂良頂著滿頭大汗,來到包間。


    光頭強已經吃掉了半隻雞,還有一個鴨腿,正在享用鴨湯。


    看到呂良進來,滿嘴油光的光頭強,用眼夾了一下他。


    他把瓷碗舉起來,小心翼翼地吹氣。


    藕白色的湯上浮出來幾塊金黃色的浮油。


    呂良見“領導”沒搭理自己,就明白了。


    他老人家還是心情不悅。


    光頭強應該是責怪他遲到,沒有提前來迎接。


    呂良低著頭,塌著肩膀,頹廢地站在原地。


    他心想,剛才要不是禁不起誘惑,就不應該嚐那個“水果”。


    當他正品嚐時,還把床上另一個佳麗吵醒。


    那佳麗睡眼惺忪的模樣魅氣十足,讓呂良熱血衝頭。


    一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他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


    兩個佳麗又跟他一起重溫了“溫柔鄉”。


    那滋味真的是迴味無窮,就像拿碗鴨湯一樣。


    想到這裏,呂良的嘴角不禁上揚,思緒又迴要飄到剛才。


    光頭強看出來他走神,一聲嗬斥,把呂良嚇的一機靈。


    呂良趕緊抖擻著肩膀,畢恭畢敬地站好。


    “坐下吧!”光頭強把呂良弄到座位上。


    這個包廂不大,可以供4到5個人用餐,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嚐嚐這個鴨湯,也算這裏的招牌菜!”


    光頭強指揮呂良盛湯,呂良不敢怠慢。


    他的職場信條就是:領導讓幹啥,就幹啥,不要多嘴,不要有自己的想法。


    一切都要聽領導的。


    呂良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湯汁濃得幾乎要凝固,口感醇厚。


    鴨肉味與豐富的湯汁相互交融。


    這碗湯一定是熬了很長的時間。


    呂良又喝了一口,不停地用舌頭上味蕾感受湯裏的好味道。


    湯流到他的胃口裏,讓呂良渾身發暖。


    “多喝一些這鴨湯,給你補補!”


    光頭強突然點出這麽一句,意有所指。


    這讓呂良差點嗆到,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對這個手下,光頭強是相當的了解。


    除了管不住下半身的褲帶子,呂良還是一個非常聽話能幹的下屬。


    保全部所有的業務,都是按照光頭強的意誌推進進行。


    這一度讓光頭強非常自信。


    吳皓在任時,所有的中樞要害部門裏,保全部最低調。


    在大會小會上,它很少被提及。


    那時因為它掌控的信息太過機密。


    就像那次,餘美溪利用後台服務器黑進崔樺的手機那樣。


    在恆海總部,在網絡上,所有的移動和固定終端都連入其中。


    每天都會產生海量的信息,這些信息形成的源代碼統統掌控在保全部。


    保全部通過雲數據平台,可以輕易追溯查詢到任何一個員工。


    包括員工的個人信息、通訊記錄、交友記錄、行為偏好、資金往來…


    甚至還有:個人隱私、黑料…


    這都是保全部的“大殺器”。


    有事情,能做不能說,不宜大鳴大放。


    也因為這個原因,保全部與其他部門經常發生衝突。


    原因還是利益衝突,保全部掌控者信息後門。


    它所掌控的信息資源是其他部門所無法比擬的。


    當其他部門請求這方麵的協助時,保全部都以“集團安全利益”為由拒絕。


    這導致很多部門老總對保全部有意見,認為他們那裏是“吃獨食”。


    其實,這是光頭強在背後授意的。


    信息資源是他掌控的壟斷資源。


    光頭強不可能輕易分享給別人。


    吃飽喝足了,光頭強開始用牙線整理牙齒。


    對麵的呂良正襟危坐,不敢造次。


    雖然呂良還沒有吃飽,但是,他還是不吃為好。


    領導都吃完了,他如果沒完沒了的吃東西,這就太不禮貌了。


    職場的禮貌規矩,呂良還是非常注意的。


    “吳皓不在了,那天新上來的韓總,也給你們開會了。”


    “怎麽樣?你怎麽想的啊?”


    “以後的工作如何開展,有思路嗎?”


    一連幾個問題對給呂良。


    呂良眼睛已經一轉,立馬表態,不論上麵的副總裁如何變動,他依舊聽光頭強的。


    “高董!我是您提拔上來的。”


    “我就是您的兵啊!”


    “您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


    “再說了,那個韓總不過是副總裁,可您是董事啊!”


    “還有…”


    沒等呂良全都輸出完,他就被光頭強壓了下去。


    第一關算是過了。


    光頭強就是要一個態度,在他預料之中。


    呂良還是很“聽話”的。


    隨後,光頭強告訴呂良他的想法。


    今天,呂良需要祭出保全部的“大殺器”了。


    “高董!您是要那個數據秘鑰的副本?”


    呂良表情裏充滿疑惑。


    他不敢反對,隻是覺得非常奇怪。


    過去,老板讓查某個人,隻需要吩咐一聲就可以。


    呂良會安排人,將具體的人進行定位分析,再把數據歸納總結後,交給上麵。


    像光頭強和吳皓,他們不需要親自督查過程,隻需要見到結果就可以。


    數據秘鑰是保全部成立之初監控數據的核心鎖。


    經過了n代更新,調查效率和響應速度都是非常高的。


    正是因為有它,保全部才可以查任何一個進出恆海大廈的人。


    “不行嗎?”光頭強的臉沉了下來。


    “沒有!沒有!”呂良馬上賠笑臉,“領導,隻是那個東西導出的話,需要點時間。”


    “還有就是…”


    呂良麵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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